空气微凉,推开门,云舒伸了个懒腰。向后方喊“团团,小苍我们要出发了。”云舒在昨日突破的时候,想出去历练一番。
把想法说给卓阳,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最新炼制的法器塞给了云舒。
师兄师姐们听闻云舒的想法,想也不想的把自己手里的好东西全给了出去。
沐瑶抖开件银色软甲,不由分说往她身上比划“这是新改良的避尘甲,刀枪不入还能防毒!然后这是五师妹三师兄让我给你带的东西,他们有事,暂时来不了。”
苏寒走到她身前鼻涕哭的满脸。“小师妹,你从到我们这儿来就没单独出门过。出去后要小心,就是我加强的雷火弹,谁欺负你就扔他,保准给他炸个灰头土脸。”
被塞得两手满满当当,云舒哭笑不得:“够啦够啦!再拿我都走不动路了!放心,我肯定平平安安回来,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林溪她们和安屿,云舒不让她们过来,怕到时候人太多自己舍不得走了。
——
踏上山路,小苍晃着蓬松的脑袋在前头带路,团团依旧待在云云南白药的头上,不想动弹。
云舒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格外畅快。
路过小镇时,用自己闲时炼的小物件,和商贩们换了些稀罕玩意儿——
一枚能驱虫的香丸,几本记载着各地风土人情的游记,还有一袋据说是灵鹿奶制成的软糖。
这日,她循着地图来到一片枫树林。枫叶红得似火,在风中簌簌作响,铺满地面的落叶踩上去沙沙有声。
云舒索性放下行囊,靠在枫树下打坐,任由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小苍在她脚边打盹,团团则停在小苍头,观察着西周。
“好香的味道!”忽然,一阵甜香飘来,云舒睁眼望去,不远处的灌木丛后,竟藏着几株野生的灵植“蜜香藤”。
藤蔓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果实,正是炼制丹药的好材料。她兴奋地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采摘起来,准备到时候回去带给阿屿,还不忘用苏寒给的特制瓷瓶装了些藤上的花蜜。
夜幕降临时,云舒在溪边搭起简易帐篷。她取出便携炊具,用水煮了锅野菜汤,又烤了几只在林子里抓到的肥美的兔子。小苍蹲在一旁,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团团不吃这些,云舒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灵米,放在盘子里。
“别急,别急少不了你的。”云舒笑着给他们分了食物,自己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兔肉,满足地叹了口气。
月光洒在溪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西周静谧得只听得见虫鸣。
云舒望着天空闪烁的星辰,心里想着小时候和哥哥看到的就是这片星空,想着不禁流下泪来。
苍蓝看着她,用头上的毛毛擦去她的眼泪,团团叫了两声表示还有她们,不要伤心。
入眼是白茫茫一片“团团,小苍你们在哪。”云舒叫着两个小朋友名字。
觉得是自己的幻觉,闭眼摇摇头,再次睁眼看到的是那一条熟悉的小溪。转过头似是回到了老家的小院。
柳琴系着蓝布围裙在灶台前忙活,见她回来,笑着说:“云舒,快来尝尝新蒸的玉米饼。”云舒眼眶含泪,张口却无法声音。
安怀和安护云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裤腿上还沾着泥土,把刚摘的青菜往地上一放:“小舒,去把井水打上来洗菜。”
“云舒”笑着答应。
安护云坐在门槛上编竹筐,抬头冲她咧嘴笑:“小妹,看我编的筐结实不?明天跟我去山上捡柴!”
“云舒”和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粗瓷碗里盛着青菜豆腐,玉米饼冒着热气。
安怀喝着自家酿的米酒,娘不停往她碗里夹菜。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得屋里暖融融的。
云舒想触碰,可是爹爹娘亲从她的手中穿过,似浮眼云烟。
柳琴摸摸“云舒”的头,温和的说着“我的云舒就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话是对着“云舒”说的,但她的眼睛是看着云舒的,安怀和哥哥也是。
她眼里是说不尽的思念,看着她的同时“我们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别害怕好好照顾自己,要好好吃饭。”
一阵微风拂过,等云舒再睁眼,爹娘和哥哥身影渐渐模糊还有那年的族人们,也笑着朝她挥挥手。
小院也消失不见。“别走!”云舒伸手去抓,却只摸到微凉的空气。
“呜呜……”耳边传来熟悉的叫声。云舒猛地惊醒,发现小苍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团团在云舒身上着急地扑棱翅膀。
身后走过的道路被落叶覆盖,只有梦里的温暖,还残留在心头。
云舒收拾行囊,出发前往此次历练的第一个目的地。
——风玲镇
云舒找到一个落脚处,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个半月,她找了家挂着铜风铃的客栈住下,老板娘是个和气的中年妇人,见她背着行囊,还特意多给了床厚被子。但给老板娘的灵石也不抠搜。
找好了住处,云舒在周边转了转,比想象中热闹多了。街道两边摆满摊子,有卖灵米的老农,也有兜售小物件的修士。
白天跟着猎户进山去看看,有用的就带着,没用的好看的也带着。
晚上就坐在院子里,和其他房间里的旅客聊聊天,听到的八卦也不少。
——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两三天。
傍晚云舒背着装满灵草的竹篓,哼着小曲往风铃镇走。
夕阳落在云舒的脸上泛着柔和的银光。转过山道时,三个手持钢刀的汉子突然窜出,将她团团围住。
“小姑娘,我们可观察你好几天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为首的疤脸汉子狞笑,刀锋在她眼前晃了晃。
云舒神色淡然,甚至还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确定要动手?”她话音未落,手腕轻抖,一枚雷火弹落在了手上。
不等劫匪反应过来,雷火弹脱手而出,在众人脚边炸开刺目金光。三个汉子被气浪掀翻在地,浑身焦黑,被余威震的动弹不得。
云舒掸了掸衣袖,弯腰捡起掉落的钱袋揣进怀里“当劫匪也不打听清楚,平白无故受了伤多可惜。”唤上一旁看热闹的团团,继续悠闲地往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