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崖,剧烈的爆炸声依旧回荡。
所有人好奇非常,望眼欲穿,就在众人蠢蠢欲动之时,却传来老祖的威严之声。
“考核期结束,众弟子出风雷崖。”
语罢,门户洞开,一道道青光照射在众弟子身上,众人消失在了青光中。
王玄心中泛起怀疑,可青光把他淹没,带他离开了风雷崖。
等到所有弟子出风雷崖后,七大老祖联袂到了天罚之地。
……
周青玄的目光四处找寻,终于看到人群中的王玄。
神识扫过广场,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她强忍着泪水走上前来,“没事就好。”
王玄俯身,笑着安慰道,“都说了我会没事的。”
没有去管别人的眼光,见师父没有前来,王玄好奇道,“师姐,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没来?”
周青玄一把抱住王玄,强忍着如海啸般的悲痛,平静道,“父亲闭关了。”
王玄恍然大悟,“哦哦。”
广场上沸腾的人群全部围了过来,见此一幕,很是不解。
不就是活着出来了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柳仓的心中一沉,“王玄没死,那是谁死了?”
再看着自己喜欢之人和王玄相拥,眼中杀机难掩。
王玄为周青玄擦拭泪水,而后在众人的不解目光中离去。
回到一阳峰,是夜,哄周青玄入睡后的王玄走出房间。
周青玄没有睡,等小师弟离去后,压抑的情绪再也忍不住,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放声痛哭起来。
父亲没有归来,意味着他在风雷崖出手了,现在可能已是身死灰飞。
现在父亲身死,却不能告诉小师弟,这样的痛,与何人诉说?
两个时辰后,哭的没有力气,只有呜咽声声。
痛,很痛,太痛了……
出了房间后,王玄长舒一口气,考核总算是落下帷幕,自己通过了考核,也算是为师父挣了口气。
思及至此,王玄对帮自己出手灭杀敌人的那人感激涕零,若不是他出手,就得自己出手,那就意味着有暴露的风险。
苟了这么长时间,要是为了五个小喽啰露馅,很是不值。
一阵阴风吹过,王玄眼中闪过寒芒,“柳仓,你缠着师姐就算了,还敢屡次三番对我出手。”
“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若有时机,你必亡。”
王玄已经给柳仓判了死刑,柳仓身亡只是时间问题。
以王玄现在的实力,完全能击杀柳仓,不过王玄不敢冒险。
毕竟是宗内,有元婴老祖坐镇;容易暴露不说,也容易陷入险境。
得不偿失之事,不能做;没有百分百把握之事,亦不能做。
稳健才能走更远,苟住才能稳赢。
想着,王玄走到了师父的院子前,看着院中的空荡,不禁一阵失落,“师父不在,内心总是空落落的。”
说着,走过院落,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着就是十二道防护阵法覆盖房间。
房间不大,空荡简朴,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架。
躺在床上,王玄逐渐放松下来,睡意渐浓,“啊~哈。”
睡去后,【道一吞天经】开始自行运转,房间周围的灵气随着王玄的呼吸声起伏不定。
好似修士吐纳修行一般,丝丝精纯灵气涌入王玄体内,修为在丝丝精进。
这便是【道一吞天经】的逆天,躺平就能提升修为。
要不是王轩刻意压制着,一阳峰的灵气都不够吸的。
有王玄这般逆天功法的人不多,绝大多数都是苦修。
青柳峰,柳仓正迎着月光打坐吐纳,一呼一吸之间散发出的修为令人心悸。
赫然是金丹境界,根据宗规,修为到了假丹便可以拥有专属的修行道场。
这也是为了这些假丹弟子更快突破到金丹,增强宗门底蕴。
金丹修士是一个宗门的中流砥柱,宗派之争,大都是金丹争锋,元婴老祖很少出手。
这也是为什么每个宗门对假丹期弟子如此上心的原因。
假丹距离金丹只有半步之遥,筑基时生于丹田内的筑基链子早已长成荷花。
只差一个契机,便能引来劫雷,渡劫后,便是筑基荷花凝化金丹,凝化完即是金丹修士。
金丹修士,已经可以在稍微偏远之地成宗作祖。
柳仓的修为卡在假丹期已经十余年,始终找不到那个契机。
经过自己的抽丝剥茧,最终归咎于和周青玄的感情羁绊。
说是感情羁绊,其实是他单相思。
周青玄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柳仓,更别说什么情愫。
可是你耐不住柳仓自作多情啊,这才一次次纠缠不休。
随着纠缠的深入,最初的那分爱意也随着变为不甘,再到现在的恨。
想到白天周青玄和王玄的你侬我侬,柳仓的吐纳紊乱起来。
本欲压制不去想,如此却更会有画面。
终于,柳仓气息完全紊乱,致使修行中断,己身遭受反噬,“噗~”一口映红鲜血吐出,染红白衣。
柳仓眼中带着几分迷惘,赶忙打坐调息,压制住反噬后,眼中满是疯狂,“王玄……狗贼,不杀你,我心魔难除!”
王玄在这一刻上了柳仓的必杀名单,心魔事大,如若不除,修为可能也就止步于假丹。
柳仓心中盘算起来,“除掉王玄的最大阻碍便是周太虚那老不死,得想个办法让王玄脱离他的视线。”
“还得避开宗门的追查,还得取得周青玄的信任……”
仔细盘算下来,搞死王玄也是一项不小的综合性工程。
思及至此,柳仓双眼尽是深沉,白衣映着月光,儒雅而妖异。
最大的问题还是周太虚!
就在柳仓为周太虚的存在发愁时,他派出去监视一阳峰的人回来禀报。
“禀报大师兄,下午一阳峰传出消息说周太虚闭关了。”
柳仓猛地起身,眼中惊喜交加,“那老东西闭关了?消息准确嘛?”
来人赶忙躬身行礼,“千真万确。”
柳仓惊喜的脸转而阴沉,一脚踢倒来人,“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现在才报?滚……”
来人爬起,惊慌失措的退走,心中对柳仓的变化大为不解。
“大师兄前面可不是这样的啊,这还是前面儒雅平和的大师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