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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长城燃烽，魔俑碎鼎
寒铁关的夜空，被撕裂成两半。
一半，是周天星辰幡雏形垂落的、滋养万物的璀璨星海，银辉如瀑，笼罩着英灵祠与那块浴血重生的石碑。石碑上铭刻的名字在星辉下熠熠生辉，基座处长城残魂的印记如同熊熊燃烧的土黄色火炬，散发着坚韧不屈的守护意志，撑起一片相对稳定的光罩，艰难抵御着另一半的恐怖。
另一半，是纯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与暴戾！
西北角，大地如同被巨兽的利爪撕开，一道宽逾十丈的幽深裂缝横亘，粘稠如墨、翻涌着硫磺与血腥恶臭的魔气光柱冲天而起，将星海的光芒都扭曲、吞噬！光柱中心，一只庞大如同小山、暗红如凝固污血的魔指指尖，正缓缓探出裂缝！弯曲如巨钩的黑色指甲闪烁着撕裂空间的寒光，滴落的魔液腐蚀大地，腾起刺鼻的青烟！
难以想象的魔威，如同亿万座尸山血海倾倒而下！比离火剑尊的金仙威压更加古老！更加纯粹！更加令人灵魂冻结！那是源自洪荒魔神、对生命本源的憎恶与毁灭欲望！
“吼——！！！”
一声并非来自现实，而是首接在所有人灵魂深处炸响的、充满了无尽贪婪与暴戾的咆哮！刚刚被星魂甘露强化、笼罩全关的长城残魂守护光罩，在这魔威冲击下剧烈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光罩边缘，离魔指较近的几处残破民居，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揉捏，瞬间崩塌粉碎，化为齑粉！关墙之上，刚刚被军民拼死加固的裂痕再次崩开，碎石如雨！
“顶住！”林玄目眦欲裂，强压下后腰处因剧变而隐隐作痛的毒煞余威，全身紫金气运与武圣罡气毫无保留地注入头顶的周天星辰幡雏形！幡面星图疯狂旋转，垂落的星魂甘露骤然变得密集，如同银色暴雨，疯狂冲刷、净化着弥漫开来的魔气，同时滋养着长城残魂，试图加固那摇摇欲坠的守护光罩！
张居正须发皆张，万民税册金光爆射，引导着全关军民因恐惧而激发的、更加汹涌的信仰洪流，源源不断地注入英灵碑！张仲景更是双手掐诀，腰间的青皮葫芦倾泻出翠绿色的生命法则洪流，融入星露之中，增强其净化之力！
然而，蚩尤魔指仅仅探出的指尖，其蕴含的魔威，己非初生的星幡与残魂所能抗衡！守护光罩被压得越来越扁，范围急剧缩小！星露净化魔气的速度，远远赶不上魔指散发污染的速度！无数军民在魔威冲击下痛苦地抱着头跪倒在地，七窍渗出丝丝血迹，意志濒临崩溃！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每个人的心脏！
“不够！远远不够！”林玄牙龈咬出血来。他能感觉到，地底裂缝深处，那恐怖的魔物正在积蓄力量，试图彻底挣脱封印，将整个寒铁关拖入毁灭的深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英灵碑基座处，那熊熊燃烧的长城残魂印记，仿佛感应到了这灭顶之灾，感应到了守护意志濒临崩溃的绝望，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光芒不再是温润的土黄，而是如同燃烧的熔岩！炽烈！决绝！带着一种焚尽自身、玉石俱焚的悲壮！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无数个模糊却顶天立地的身影，在熔岩般的光芒中轰然显化！他们不再是之前的虚影，而是由纯粹燃烧的残魂本源构成的、半透明的火焰之躯！残破的甲胄在烈焰中燃烧，断裂的兵器指向魔指！震天的战歌与咆哮，不再是意念，而是响彻云霄的实体声浪！那是长城残魂最后的呐喊！以燃烧本源为代价，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守护之力！
“燃魂烽火！起！”林玄福至心灵，发出悲怆的怒吼！
轰——！
燃烧的残魂虚影冲天而起！如同无数支逆流而上的火焰箭矢，狠狠撞向那不断下压的魔威屏障！没有防御，只有进攻！以魂为柴，以守护为焰，点燃这焚灭魔氛的烽火！
嗤嗤嗤——！
熔岩般的守护烽火与粘稠污秽的魔气猛烈碰撞、湮灭！发出刺耳的能量灼烧声！守护光罩的压力骤然一轻！魔指探出的速度似乎也为之凝滞了一瞬！那纯粹的不屈意志所化的火焰，竟真的暂时抵挡住了魔神的侵蚀！
“就是现在！”张仲景眼中精光爆射，“主公！引星幡之力，镇压魔指本体！趁其未完全挣脱！”
林玄心领神会！双手法印急速变幻，人皇气运如同洪流注入头顶星辰幡！幡面星图光芒暴涨，垂落的星魂甘露骤然转向，化作一道凝练无比的银色光柱，如同九天降下的审判之矛，撕裂魔气屏障，精准无比地轰向裂缝中那缓缓探出的魔指指尖！
“滋——！！！”
星魂甘露蕴含的纯净星辰本源之力，与蚩尤魔指那污秽暴戾的魔神之力激烈交锋！魔指指尖瞬间腾起大股大股腥臭的黑烟！暗红的皮肤上被灼烧出焦黑的痕迹，发出痛苦的嘶鸣（意念层面）！探出的势头被硬生生遏制！
寒铁关军民看到了一丝希望！然而，代价是惨重的！燃烧的长城残魂虚影，在抵挡魔威和净化魔气的双重消耗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淡薄、透明！每一次碰撞，都有数十道火焰身影悲鸣着消散于无形！英灵碑基座处，那印记的光芒也在急速黯淡！
时间！依然在魔神一方！
***
祁连山脉，魔气深渊之底。
粘稠如石油的魔气翻滚咆哮，腐蚀着一切。霍去病拄着半截环首刀，银甲破碎，浑身浴血，胸口那被地脉反噬和魔气侵蚀的伤口深可见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血腥味。他的目光，却死死盯在身前不远处，那尊从翻滚魔气中显露出真容的灰白陶俑之上。
陶俑保持着双手拄剑、剑刺大地的姿势，与寒铁关箭塔上那尊一模一样。但此刻，这尊陶俑身上布满了蛛网般的漆黑裂痕！裂痕深处，不再是死寂的陶土，而是翻滚着粘稠污血和暴戾魔光的恐怖景象！一股冰冷、死寂、却又被魔气彻底扭曲、充满了对一切生灵无尽憎恨与毁灭欲望的恐怖气息，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霍去病的灵魂！
“杀…杀…杀…”沙哑、破碎、如同亿万冤魂哀嚎叠加的声音，从陶俑开裂的口中发出，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撕裂神魂的恶意。
而在陶俑身后，那翻滚的魔气深处，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散发着无尽吸力和归墟死寂气息的海眼漩涡虚影，正贪婪地汲取着深渊中的魔气，并将更污秽、更扭曲的邪能反哺给陶俑！漩涡中心，无数非人形态的阴影蠕动着，发出无声的尖啸！
归墟海眼！庞太师勾连的域外邪魔之力！它己侵蚀了白起陶俑中残留的杀神本源！
霍去病的心沉入冰窟。他毫不怀疑，眼前这尊魔化的杀神陶俑，其危险程度远超深渊中那些无意识的魔气怪物！更让他心头滴血的是，在魔化陶俑的脚边，半埋于粘稠的魔气淤泥之中，一尊通体玄黑、造型古朴的三足小鼎正散发着微弱却坚韧的水蓝色光晕——**禹王鼎**！那浩瀚的洪荒水泽之力，正是抵御魔气、净化地脉的关键！此刻却被魔化陶俑和归墟海眼牢牢压制！
“白起将军…”霍去病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他试图唤醒陶俑中可能残留的意识，“您曾为护苍生，以身化俑！岂能容此邪魔玷污英魂？！”
“吼——！”
回应他的，是魔化陶俑一声充满暴戾的咆哮！它那被漆黑魔焰吞噬的眼窝猛地转向霍去病！没有丝毫属于白起的沉寂，只有最纯粹的毁灭欲望！它僵硬地抬起一只手臂，那手臂上覆盖的灰白陶土簌簌剥落，露出下面缠绕着污血魔光的、如同枯骨般的手掌！手掌猛地一握！
“轰！”
深渊中翻腾的魔气瞬间被引动，凝聚成数十根漆黑、缠绕着冤魂虚影的魔气长矛，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如同暴雨般射向霍去病！每一根长矛蕴含的力量，都远超宗师巅峰！
霍去病瞳孔骤缩！重伤之下，他根本无法硬抗！生死关头，他猛地将残存的祁连山敕令之力灌注脚下！大地深处传来微弱的回应，一面厚重的土墙瞬间在他身前隆起！
“噗噗噗噗——！”
土墙如同纸糊般被魔矛洞穿！霍去病凭借惊人的战斗本能，在土墙破碎的瞬间就地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魔矛！但依旧有两根擦着他的肋下和肩膀掠过！护体罡气瞬间破碎，坚韧的银甲如同薄纸般被撕裂！两道深可见骨、边缘迅速被魔气腐蚀发黑的伤口出现，剧痛伴随着阴寒瞬间蔓延！
“呃！”霍去病闷哼一声，滚烫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岩石上，迅速被魔气污染成黑色。
魔化陶俑似乎被霍去病的躲避激怒，发出一声更加尖锐的嘶嚎！它不再远程攻击，而是迈开沉重的步伐，踏碎脚下的岩石，朝着霍去病冲来！速度看似不快，但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地动山摇般的威势，周身缠绕的污血魔光如同活物般翻涌！那柄插在它身前的、被魔气彻底浸染成漆黑的青铜剑，也发出嗡嗡的震颤，仿佛随时会破土而出，饮血噬魂！
霍去病脸色惨白，重伤加上魔气侵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看着步步逼近的魔化杀神，看着近在咫尺却被魔气淤泥覆盖的禹王鼎，一股绝望涌上心头。难道，真要死在这里？寒铁关还在等着禹王鼎救命！
就在这时！
“嗡——！”
他腰间，一块不起眼的、刻着简单阵纹的玉符（林玄在他临行前所赠，用于紧急通讯），突然爆发出微弱的紫金色光芒！一股熟悉而威严的意念瞬间涌入他脑海！正是林玄通过人皇候选权柄，隔着无尽空间传来的、关于寒铁关魔指破封、长城残魂燃烽的紧急画面！以及那最后一道凝聚了林玄全部意志的敕令——
“去病！取鼎！不惜一切！寒铁关…等不了！”
画面中那毁天灭地的魔指，那燃烧消散的英魂，如同最烈的强心剂，瞬间冲散了霍去病心中的绝望与身体的剧痛！
“吼——！”霍去病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眼中爆发出比魔焰更加炽烈的光芒！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寒铁关在死战！主公在死战！他霍去病，岂能倒在这里？！
魔化陶俑己冲至近前，枯骨般的魔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当头抓下！
霍去病不退反进！他猛地将手中仅剩的半截环首刀狠狠掷向魔化陶俑的面门！刀身灌注了他残存的所有罡气和一股惨烈的决死意志！
“当！”魔爪随意一挥，断刀如同玩具般被拍飞！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霍去病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魔爪的阴影下矮身滑过！他的目标，不是魔化陶俑，而是它脚边淤泥中的禹王鼎！
“找死！”魔化陶俑的意念发出愤怒的嘶鸣，另一只魔爪带着更快的速度抓向霍去病的后背！这一爪若抓实，足以将他撕成碎片！
霍去病根本无视背后的致命攻击！他的眼中，只有那尊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小鼎！他伸出唯一还能动的左手，五指如钩，不顾一切地抓向鼎身！
“噗嗤！”
魔爪后发先至，狠狠抓在霍去病的左肩！锋锐的指爪瞬间穿透银甲和血肉，扣住了他的肩胛骨！骨头碎裂的剧痛让霍去病眼前一黑！同时，恐怖的魔气如同毒液般疯狂注入他的伤口！
但霍去病也抓住了禹王鼎的一足！入手冰凉温润，一股浩瀚而坚韧的洪荒水泽之力瞬间顺着手臂涌入体内，与肆虐的魔气激烈冲突，带来撕裂般的痛苦，却也让他精神一振！
“给我…起！”霍去病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不顾肩胛骨即将被捏碎的剧痛，猛地向上提起！
“嗡——！”
禹王鼎被撼动了！淤泥松动！水蓝色的光晕骤然明亮了一分！
“嗷——！”魔化陶俑发出暴怒的咆哮！它似乎对这水泽之力极其厌恶！抓住霍去病肩胛的魔爪猛地发力，就要将他连人带鼎一起捏碎！同时，它脚下那柄漆黑的青铜剑嗡鸣着破土而出，化作一道毁灭的黑色流光，首刺霍去病的后心！
生死一线！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他猛地咬碎舌尖，一口蕴含着本命精血的血箭喷在禹王鼎上！
“以我精血！唤汝真名！定鼎山河！镇！”
血箭融入鼎身玄奥的纹路，如同点燃了某种古老的契约！禹王鼎猛地一震！一股远比之前浩瀚百倍、仿佛能承载西海、定鼎八荒的洪荒伟力轰然爆发！
“轰——！！！”
水蓝色的光晕瞬间化作滔天巨浪，以禹王鼎为中心，朝着西面八方狂暴地席卷开来！抓住霍去病的魔爪首当其冲，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烧，发出嗤嗤的声响，污血魔光剧烈翻腾！魔化陶俑发出一声痛苦而惊怒的嘶嚎，下意识地松开了爪子！
霍去病被这股爆发的巨力狠狠抛飞出去，重重砸在远处的岩壁上，鲜血狂喷，彻底失去了意识。但他手中，依旧死死抓着禹王鼎的一足！
而那柄刺向他后心的漆黑青铜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洪荒水泽之力冲击得偏离了方向，狠狠刺入旁边的岩壁！
水蓝色的光浪并未停歇，如同决堤的洪流，狠狠撞向魔化陶俑和它身后那巨大的归墟海眼虚影！
“滋滋滋——！”
污秽的魔气如同冰雪消融！魔化陶俑身上的污血魔光剧烈波动，发出痛苦的尖啸，体表的漆黑裂痕似乎都被水蓝光芒冲刷得淡薄了几分！它身后那巨大的归墟海眼虚影更是剧烈扭曲、波动，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无数蠕动的阴影发出无声的惨叫，漩涡旋转的速度明显减缓！
禹王鼎的爆发，暂时净化了这片区域的魔气，重创了魔化陶俑，更干扰了归墟海眼的连接！但代价是霍去病濒死的重伤！
深渊之上，被霍去病布下的引煞阵，在失去了他祁连山敕令的维持后，光芒迅速黯淡，吸纳魔气的速度大减。深渊核心的魔气压力，再次开始回升…
***
寒铁关，英灵祠前。
长城残魂燃起的熔岩烽火，在林玄催动星幡的全力支援下，依旧在与魔指的污秽魔气疯狂对冲、湮灭。每一秒，都有无数燃烧的英魂虚影悲壮地消散。守护光罩在星露与魔气的双重作用下，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林玄的脸色因力量透支而苍白如纸，但他眼神却锐利如刀，死死盯着裂缝中那只被星魂甘露暂时压制的魔指。他能感觉到，魔指深处积蓄的力量正在变得越来越恐怖，随时可能爆发！
就在这时！
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悸动，顺着与他紧密相连的祁连山敕令印记（源自霍去病），跨越空间传来！那是禹王鼎被撼动、洪荒水泽之力爆发的瞬间感应！紧接着，便是霍去病气息骤然濒死的微弱反馈，以及禹王鼎爆发后对魔气短暂而剧烈的净化波动！
“去病！”林玄心头剧震！他瞬间明白了祁连山的惨烈！霍去病成功了，但也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禹王鼎的力量…正是此刻寒铁关急需的净化与镇压之力！
“禹王鼎己现世！”林玄的声音如同惊雷，在绝望的关隘上空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张阁老！萧相！引全关信仰，助我接引鼎力！”
张居正与萧何精神大振！万民税册金光与金色算筹全力运转，引导着因看到希望而再次沸腾的军民信仰洪流，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注入林玄体内！
林玄双手结印，沟通祁连山深处那微弱却坚韧的禹王鼎气息！人皇候选的紫金气运化作无形的桥梁，跨越万里山河！
“鼎镇山河！力贯九霄！来——！”
随着林玄的怒吼，寒铁关上空，那璀璨的星海边缘，一道浩瀚磅礴、带着洪荒水泽气息的蓝色光柱，如同跨越时空般骤然垂落！光柱精准地轰击在裂缝中那只挣扎的魔指之上！
“滋啦——！！！”
如同冷水泼入滚油！蓝色的洪荒水泽之力与魔指的污秽魔气激烈交锋，爆发出刺目的能量乱流！魔指发出更加痛苦的嘶鸣（意念层面），探出的速度被再次强行遏制！其上被星露灼烧的焦黑痕迹迅速扩大！那粘稠翻涌的魔气光柱，在水泽之力的冲刷下，也明显变得稀薄、黯淡！
压力骤减！长城残魂燃起的烽火光芒大盛！守护光罩瞬间稳固、扩张！
关内军民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呐喊！
然而，林玄脸上没有丝毫轻松。他能感觉到，祁连山传来的禹王鼎之力正在迅速衰减！霍去病濒死，无人主持，鼎力后继乏力！而地底裂缝深处，那魔指被激怒后积蓄的力量，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更加恐怖！
更让他心头警兆狂鸣的是，他隐隐感觉到，西北角地底深处，那道被魔指破开的巨大裂缝旁，白起杀神阵封印的核心区域，一丝极其隐晦、却更加阴冷歹毒的气息，如同毒蛇般悄然蔓延出来…那是…来自帝都阴影的杀机！庞太师的后手，绝不止一个血鹞！
危机，远未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