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冬月的风像把钝刀,刮过红星家属院的砖墙时卷起细雪。陆璃站在厨房灶台前,蓝布围裙上沾着细密的面粉,正用竹筷搅动砂锅里的灵泉首乌粥。蒸汽氤氲中,她鬓边的银簪轻轻晃动,簪头梅花纹与空间农场里新成熟的灵泉稻穗产生共鸣,泉眼处赛华佗医典的“食疗篇”自动亮起。
“妈,晓梦把糖罐打翻了!”傅振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陆璃转身时,恰好看见小女儿蹲在地上,圆乎乎的手正往嘴里塞红糖——那是空间超市里的太古方糖,在这个年代足以换半袋粮票。“小心齁着。”她笑着用沾了灵泉水的帕子替晓梦擦手,指尖触到孩子掌心的薄茧——那是练毛笔字磨出来的,与原主记忆里那个畏缩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傅霆琛的军靴声在门外顿了顿,男人推门时带进来的风雪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陆璃抬眸就看见他肩章第二颗金星旁蹭着块暗红,赛华佗医典“金疮篇”瞬间在脑海展开:“训练伤?”她放下汤勺,银簪无意识划过砂锅边缘,灵泉水汽顺着纹路渗入粥底,将最后一丝残留的“千丝蛊”卵逼成白烟。
傅霆琛解下围巾的动作一顿,军靴碾过地面时避开了晓梦用稻穗摆的“心”形图案:“抓捕毒贩时擦破点皮。”他声音低沉,目光却落在陆璃手腕上若隐若现的梅花胎记——那是她用血祭破解蛊毒时留下的,此刻正与他袖口的疤痕微弱共振。
“爸爸骗人!”晓梦举着布娃娃冲过去,娃娃胸口的微型青冥剑擦过傅霆琛裤腿,竟沾起几点黑血。陆璃青冥身法旋至近前,指尖凝着的灵泉水珠落在伤口处,黑丝遇水瞬间焚尽:“这是‘蚀骨蛊’的毒血。”她银簪挑起的水汽在空中划出剑穗,精准点中傅霆琛“曲池穴”,“万毒堂的人摸到军区来了。”
窗外的老槐树突然发出异响。陆璃掀起门帘时,正看见林薇薇的哥哥林建军猫腰躲在树后,袖口露出的蜘蛛胎记在雪光下泛着诡异的红。赛华佗医典“预警篇”急响:此人刚用“千面蛊”易容成送煤工,腰间藏着淬毒的匕首。
“同志,煤票查一下。”傅霆琛的声音冷得像冰,军靴踏碎薄冰的声响惊飞了枝桠间的麻雀。林建军转身就跑,陆璃袖中银针己破空而出,精准钉入对方“飞扬穴”。男人扑倒在地的刹那,怀里滚出的陶罐摔碎在雪地里,黑绿色的蛊虫遇风化作毒雾。
“青冥剑派的‘定身针’。”傅霆琛蹲身检查匕首,刀柄上的蜘蛛图腾与陆璃空间农场里镇压的蛊器纹样一致。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昨晚又去黑市了?”
陆璃抽手时,银簪不慎划破傅霆琛手背。血珠滴落在地的瞬间,老槐树根系突然涌出灵泉水汽,在雪地上绘出半朵梅花。原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1981年冬,原主也是在这棵树下,用自己的血破解了万毒堂的“血祭阵”。
“妈妈快看!”晓梦指着树根部的雪窟窿,几只通体透明的稻穗正从冻土中钻出,穗尖凝着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剑穗形状。傅振华推了推眼镜,算珠在掌心拨得飞快:“这是灵泉稻穗的变异株,根系能自动追踪蛊虫。”
深夜,陆璃在空间农场收割灵泉稻穗,第三十九片叶子化作光剑没入掌心。赛华佗虚影在泉眼处急挥衣袖:“小友,万毒堂要借‘腊八粥’节下‘迷心蛊’!”她猛地睁眼,看见空间超市货架上的红糖罐正在震动——那是林薇薇托人送来的“道歉礼”。
腊八清晨,陆璃将灵泉稻穗磨成的米粉揉进面团,蒸笼掀开的刹那,梅花形状的馒头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傅振国突然推门进来,军大衣口袋里掉出封信:“妈,我在林薇薇宿舍发现的。”信纸边缘用灵泉水写着:“以粥为引,蛊入全军。”
军区食堂的粥桶刚抬出来,陆璃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腥。她青冥身法旋至灶台前,银簪挑起的水汽在空中划出剑穗,精准逼出粥底的黑丝:“此乃‘千丝万缕蛊’,遇热即活。”赛华佗医典“毒阵篇”显示,这种蛊虫能让万人同时心智混乱。
“陆璃!”傅霆琛的声音带着惊怒,他指着窗外——林薇薇正端着一碗粥走向军区首长。陆璃银簪脱手飞出,簪尖凝着的灵泉水珠在空中划出剑穗轨迹,精准点中林薇薇手腕的“内关穴”。瓷碗落地的瞬间,黑丝从粥里钻出,在雪地上织成一张蛛网。
“你敢坏我大事!”林薇薇尖叫着甩出毒粉,却被陆璃袖中抖出的灵泉丝线捆了个结实。她挣扎时,袖口滑落露出蜘蛛胎记,与粥桶底部的烙印完美重合。傅振华举着算盘冲进来,算珠上的灵泉水珠组成剑穗阵,将残余蛊虫焚成青烟:“妈!蛊虫基因和灵泉稻穗的抗病蛋白完全相克!”
雪停时,陆璃在老槐树下埋入灵泉稻穗的根系。傅霆琛的军靴停在她身后,靴底沾着的血渍己被灵泉水净化:“军部要成立‘灵泉特研组’,你……”他话未说完,陆璃己转身吻住他,银簪与他袖中的银镯共振出清越剑鸣。
空间农场的泉眼突然爆亮,赛华佗的声音带着笑意:“小友,青冥剑派的传承,不在杀蛊,而在护生。”陆璃望着傅霆琛肩章上的金星,突然想起原主日记里的最后一页:“若有来生,愿化灵泉稻穗,护他安康。”而此刻,她腕间的梅花胎记与他袖口的疤痕,正在月光下共鸣出温柔的光,老槐树的根系里,新的剑穗状稻穗己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