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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的雪粒渐停，铅灰色的云层里透出几缕微光。陆璃将最后一盒灵泉美容膏封箱时，木桌上的煤油灯噗噗跳了两下，灯花溅在铝盒边缘，映出她鬓角碎发间的银簪。傅振华举着张油印通知蹦进门，棉袄袖口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腕比上月又圆了一圈，灵泉水滋养的红润气色从脸颊蔓延到耳垂：“陆阿姨！团里元宵晚会要咱们出节目呢！晓梦被选去唱《映山红》了！”
铝盒碰撞声中，傅振国默默将一包灵泉薄荷塞进陆璃围裙口袋——叶片上还凝着空间农场的露珠，清冽气息透过粗布渗出来。陆璃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触到他头皮下那块曾因原主推搡留下的硬块，如今己软得像团棉花。灵泉水三个月的持续滋养，让这孩子的眼神愈发清亮，连眉骨上的旧疤都淡成了浅粉。
“知道了，”陆璃将封箱绳系成梅花结，灵泉水调和的浆糊在绳结处形成隐形的防护纹，“去把晓梦的新棉袄拿出来，别让她冻着。”她话音未落，傅振国己从衣柜深处捧出个布包，里面是用空间细棉布改的小棉袄，领口绣着朵灵泉水浸泡过的梅花，针脚细密得像雪落无声。
傅霆琛披着落雪的军大衣进门时，堂屋的自鸣钟恰好敲了七下。他肩章上的金星在灯笼映照下闪了闪，军靴上的积雪融化成水迹，在地面洇出淡淡的梅花形。男人习惯性地看向陆璃腰间的银簪，今早查岗时在柴房发现的剑痕己被新雪覆盖，却在雪层下透出五瓣梅花的轮廓——那是她昨夜练习“青冥剑法”起势时留下的。
“晚会安保我负责，”傅霆琛解下围巾，雪松皂角的气息混着灵泉水的清冽，“你和孩子们早点去，后台暖气管子昨天刚修好。”他指腹擦过晓梦发间用灵泉水浸泡过的红绳，绳结里藏着陆璃偷偷塞进去的灵泉薄荷干——原主留下的头虱早被灵泉水彻底驱净，孩子的头发如今黑亮得像鸦羽。
元宵晚会的礼堂里飘着煤烟味，主席台上方挂着“军民同乐”的红色横幅，两侧的彩灯是傅振华用灵泉水浸泡过的彩纸扎的，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陆璃帮晓梦整理衣领时，听见台下传来王嫂的大嗓门：“陆璃她娘！你家晓梦这嗓子，跟百灵鸟似的！”
晓梦穿着新棉袄站在台上，灵泉水滋养的嗓音清澈如溪，唱到“夜半三更盼天明”时，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傅振华举着灵泉水浸泡过的蜡烛灯笼在台下蹦跳，突然拽住陆璃衣角，棉手套上的补丁被灵泉水浸得发白：“阿姨快看！林干事的哥哥在后台晃悠！”
阴影处，林薇薇的哥哥缩着脖子往化妆箱里倒黑色粉末，藏青色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却在肘弯处沾着指甲盖大小的药垢——那是与“烂脸散”同款的暗褐色痕迹。赛华佗医典“毒理篇”在陆璃脑海中自动翻开，她清晰“看”到对方腕脉里游走的黑色蛛影，正是寒蛛蛊毒反噬的征兆。
“晓梦，下来！”陆璃低喝一声，足尖在结冰的地面轻点，青冥身法让她如柳絮般旋身至后台。缠丝手扣住对方腕脉的瞬间，银簪从发髻滑落，簪头梅花纹擦过药粉包，粉末遇灵泉水浸润的指尖，竟冒出丝丝白气。
“你……你怎么会功夫？”男人瞳孔骤缩，手腕一翻想挣脱，却被陆璃指尖的力道震得发麻。他袖口的药垢被灵泉水蒸汽一熏，显出蛛网般的裂纹——那是寒蛛蛊毒与灵泉相冲的迹象。
陆璃眸光微冷，银簪在暮色中划出半轮银光，精准点中对方“曲池穴”。这一幕恰好被追来的傅振华撞见，少年举着灯笼的手猛地一颤，灯笼里的灵泉水蜡烛晃出一片涟漪。他看清陆璃足尖点地时，鞋尖在泥地上划出的竟是朵梅花图案，和她围裙上的刺绣一模一样——就像《武林侠女》连环画里，女主角使出“踏雪寻梅”招式时留下的印记。
“振华，过来。”陆璃心头一紧，赛华佗玉简的警示在脑海中亮起：“稚子见秘，需以‘奇遇’释之。”她蹲身时，银簪不慎滑落，被一道黑影稳稳接住。傅霆琛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军大衣下摆扫过地面的泥渍，指尖触到簪头刻着的“璃”字，与他藏在军靴里的银镯内侧刻痕分毫不差——那是他新兵时用津贴打的，本想送给牺牲的战友遗孀，却一首藏到现在。
保卫科的人带走混混时，窗外炸开第一朵礼花。傅振国举着铁皮盒跑来，盒盖缝隙里透出微光。“妈！”少年的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寒玉草又自己飞进来了！”灵泉水的气息悄然弥漫，傅霆琛不动声色地将三个孩子揽进怀里，军大衣下露出的手腕上，多了串用灵泉稻穗编的手链，每一粒稻穗都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与陆璃围裙上的梅花刺绣隐隐共振。
空间别墅的实验台上，灵泉水与寒玉草汁正交融成心形膏体。赛华佗玉简自动翻开至“情蛊篇”，玉质书页在灵泉光线下流转着金光：“以真心为引，灵泉为药，可解世间万毒。”陆璃指尖一颤，膏体溅在台面上，竟在月光下凝成傅振华画的全家福——她和傅霆琛站在中间，三个孩子笑得眉眼弯弯，旁边还画了只摇着尾巴的灵泉小狗。
“在看什么？”傅霆琛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发顶，胡茬蹭得她耳廓发痒。男人袖口的疤痕己淡成浅粉色，与她围裙上的梅花刺绣形成奇妙的共振，每次靠近时，灵泉水都会泛起微澜。“县医院老院长托我问，想请你带几个徒弟。”
“妈妈，你是不是真的会轻功？”傅振华躲在门后，露着半张脸，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崇拜。他手里攥着本卷了边的《武林侠女》，书页间夹着片灵泉浸泡过的薄荷叶。
陆璃看着傅霆琛眼中的温柔与了然，深吸一口气。灵泉水在掌心凝成水珠，她故意让银簪在灯影下划出一道残影，簪头梅花纹带起的气流吹乱了傅振华的刘海。“这是妈妈做梦时，一位白胡子老爷爷教的‘青冥步’，”她眨眨眼，指尖的水珠滴在傅振华手背上，瞬间化作一朵微型冰梅，“他说呀，这是用来保护好孩子和爸爸的。”
傅霆琛默默从口袋里摸出油纸包，桂花糕上的“璃”字糕点模印与空间超市的模具如出一辙，边缘还沾着点灵泉水的甜味。“以后爸爸教你们军体拳，”男人声音低沉，指腹擦过陆璃发间的稻花，那是她今早去空间农场时沾到的，“妈妈的本事是‘奇遇’，咱们保密，好不好？”
窗外，元宵彩灯映着初融的积雪，改革的春风正悄悄拂过军区大院的砖墙。陆璃看着傅霆琛肩章上泛着的金光，又看看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明白赛华佗说的“情关”——当冷面军官为她遮掩秘密，当三个孩子视她为依靠，这七十年代的风雪再冷，也冻不住灵泉滋养出的真心。空间农场里，寒玉草的第七片叶子正缓缓舒展，叶脉间的银光与天上的星子遥相呼应，预示着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在元宵灯影中，掀开医武双绝的新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