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刚结束全球协作试点的远程汇报,国家诡异局情报终端便发出刺目红光。他快步冲向控制台,全息屏上,非洲某“高危灭绝”区域标注疯狂闪烁,本该持续泛暖的“接纳”光团,正被墨色的“抗拒”黑雾疯狂蚕食。
“快调现场画面!”天一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紧绷。全息投影切换,当地诡异局小队的通讯影像弹出——队员们周围空间扭曲,本该被接纳的执念实体化,化作张牙舞爪的狰狞虚影,疯狂撕扯着队员身上的“共情防护层”。
“共情网络被反向入侵!”实验室的技术专员急声汇报,“有未知力量破解了试点数据链路,正把全球执念异常当养料,构建能反噬人类的‘黑共情’体系!”
天一攥紧拳头,目光扫过各国诡异局同步接入的求助信号。他突然想起在海外试点时,曾发现过一串无法溯源的神秘代码,当时只当是系统bug,如今看来,那分明是恶意渗透的前兆。
“启动‘执念防火墙’,切断跨区数据交互!”天一迅速下达指令,同时联系小队成员,“老陈,带‘共情修正仪’去非洲现场,我要弄清楚,这股力量到底想借执念网络,把人类拖进怎样的深渊……” 黑雾中,未知危机如影随形,而“执念平衡计划”,正迎来最致命的反噬考验 。
老陈带领小队乘专机奔赴非洲,机舱内,“共情修正仪”的蓝光在黑暗里微微颤动。刚落地,灼热沙暴裹挟着扭曲执念扑面而来,修正仪瞬间发出尖锐警报。
深入“高危灭绝”区,小队撞见更骇人的景象:黑雾凝结成实体巨兽,每一寸鳞片都刻着被反噬者的痛苦执念。老陈操控修正仪释放“接纳波”,可光波触碰到巨兽,竟被它吞噬转化,巨兽周身黑雾翻涌得愈发凶狂,一名队员躲避不及,防护层被撕开道裂缝,体内执念不受控地疯狂外溢,转眼就被黑雾缠上拖向深渊……
天一在指挥中心紧盯实时画面,发现黑雾背后,有缕极细的“黑共情”数据流,正偷偷往亚洲某沿海城市蔓延。他紧急联系技术组,试图追踪数据源头,却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三年前己“销毁”的跨国诡异实验——那个被判定为“执念失控,全员牺牲”的项目,竟以这样扭曲的方式“复活” 。
老陈这边,绝境中他孤注一掷,将自己的“共情源”接入修正仪,用自身执念当诱饵。当熟悉的暖光从他体内绽出,黑雾巨兽果然被吸引,可代价是老陈意识开始混沌,过往被接纳的执念如潮水倒灌。千钧一发之际,非洲本地诡异局的古老祭祀仪式启动,部落长老们用传承千年的“执念安抚咒”,与科技修正仪形成奇妙共振,黑雾巨兽发出哀鸣,可那缕逃逸的“黑共情”数据流,己在沿海城市掀起腥风血雨…… 新的危机战场,正悄然转移 。
沿海城市的街头,暮色刚染天际,异常己在暗处疯长。天一率队抵达时,霓虹灯牌开始诡异地扭曲文字,“欢迎光临”变成“吞噬你我”,路人的影子挣脱身体,在墙上游走撕咬。
“黑共情”在城市地下编织的执念网络,比非洲更复杂——老旧居民楼的电梯,成了执念循环的“绞肉机”,每下降一层,乘客就会看见三年前实验体的幻影,求生意志被啃噬成黑雾;商业街的全息广告,突然播放起实验基地的监控,那些本该销毁的画面,正把观众的执念当燃料,催化出更多实体虚影。
老陈带着尚未痊愈的身体赶来,阿雅的部落咒文与城市数据流碰撞,竟在广场投射出实验基地的三维残像。天一顺着残像追踪,在废弃地铁站的隧道深处,发现“黑共情”的核心服务器——服务器上插满的,竟是当年实验体的脊椎芯片,每片芯片都在发出绝望的频率,将人类执念转化为攻击代码。
更可怕的是,服务器终端坐着位白发老者,正是三年前实验项目的首席科学家。他枯瘦的手抚过芯片,狞笑着说:“你们以为销毁的是实验,其实是把‘执念永生’的钥匙,丢进了更大的执念池……” 话音刚落,服务器释放出“共情风暴”,城市建筑开始消融,化作执念的海洋,天一等人的防护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而那缕“黑共情”数据流,竟在试图与天一的“执念防火墙”融合,妄图将人类最后的防御,变成自我毁灭的武器…… 生死关头,阿雅突然用部落语唱起古老安魂曲,她的歌声与老陈体内残留的“安抚咒”共鸣,在执念海洋里撕开一道裂缝,可这裂缝,能撑到天一找到服务器的致命漏洞吗?裂缝里漏下的安魂曲光芒,照在服务器的脊椎芯片上,天一瞥见某片芯片缝隙间,嵌着当年实验基地的门禁卡残片。他不顾防护层崩溃的剧痛,扑过去抠出残片——残片上的磨损痕迹,竟与“执念防火墙”的底层代码缺口完美契合!
老陈强撑着将“共情修正仪”与残片相连,阿雅的歌声瞬间化作数据流,顺着缺口涌入服务器。白发老者惊怒交加,却发现自己的“共情风暴”,正被反向转化为净化波纹——原来三年前实验体最后的执念,是用生命刻下“自我终结”的代码,就藏在门禁卡残片里。
当净化波纹覆盖所有芯片,执念海洋开始退潮,建筑碎片重新凝结。老者瘫在服务器前,芯片里溢出的不再是绝望频率,而是实验体们释然的叹息。可天一没放松,他盯着监测屏上,仍在城市角落闪烁的零星黑雾——这趟跨越洲际的执念惊魂,让“执念平衡计划” 不再只是科技实验,而是人类与自我执念的永恒博弈,下一场危机,或许己在这声叹息里埋下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