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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金辉被校舍高大的阴影切割，在通往学校后山的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块。秦风抱着他的“战争储备”——那本《入门（图解版）》、装着二手防护服和精神舒缓贴片的袋子，脚步踩在铺满落叶的泥土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空气里是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微腥，与垃圾处理中心的恶臭截然不同。但秦风的心跳却比在垃圾山里面对监工时跳得更快。每一次靠近后山，心脏深处那道被光暗符文重重封印的核心，都会传来一种极其晦涩、如同沉船深处锈蚀齿轮艰难转动的滞涩感。左手手背的封印处，针扎般的刺痛也如影随形。
废弃训练场就在山坡背阴处。曾经用于星尘能量操控练习的石制平台早己爬满青苔，周围的能量标靶残破不堪，歪歪斜斜地插在杂草丛生的泥地里。几台报废的初代模拟舱如同巨大的钢铁棺材，锈迹斑斑地躺在角落，被藤蔓缠绕。
秦风到达时，苏薇薇己经到了。
她背对着入口，站在一片相对平整的场地中央。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纤细却挺首的背影。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被晚风吹拂，轻轻扫过白皙的脖颈。她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召唤那光芒巨剑，也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外泄，却自有一股沉静如山岳的气场，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听到脚步声，苏薇薇缓缓转过身。
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覆盖着一层薄冰。清澈的眼眸看向秦风，不再是教室里的安静懵懂，也不是垃圾处理中心时的冰冷威严，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审视。她的目光在秦风洗得发白的校服、略显苍白的脸、以及他紧紧抱着的廉价防护服和基础教材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他那双沾着泥土的旧球鞋上。
秦风在她目光的注视下，感到一种莫名的局促，下意识地将怀里的袋子抱得更紧了些。“我…来了。”他干涩地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废弃训练场里显得有些突兀。
“嗯。”苏薇薇的声音很轻，如同山涧流淌的泉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东西带了吗？”
秦风一愣：“带…带了。”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防护服…还有这个。”他拿出那本《入门（图解版）》，封面简陋的卡通插画在夕阳下显得有些滑稽。
苏薇薇的目光扫过那本教材，冰封般的眼底似乎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或许是无奈？又或许是更深的悲伤？——一闪而逝。她微微摇了摇头：“不是这个。”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秦风的心口，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精准：“是你的‘能力’。那个…能‘点石成金’的能力。”
秦风心头猛地一跳！她果然知道！她指的是“物质微调”！可是…这个能力不是只能处理垃圾吗？合成出A级碎片那次，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风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茫然，“我的天赋是‘物质微调’，只能处理一些低级废料…效果很弱…”
苏薇薇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他所有的伪装和迷茫。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很轻，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压得秦风有些喘不过气。
“算了。”苏薇薇移开目光，望向远处被夕阳染红的山峦轮廓，声音里带着一丝秦风无法理解的疲惫和急迫，“时间…不多了。源核意志的污染在加速扩散，光武市的能量护罩…比想象中脆弱。留给我们的时间，很少很少。”
源核意志？污染？秦风听得一头雾水。这些名词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和陌生。他只是一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F级废物。
“我需要一件东西。”苏薇薇重新看向秦风，眼神变得异常认真，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绝，“一件…能暂时压制我体内能量反噬的东西。它必须足够‘纯净’，足够‘坚韧’，并且…能完美地契合我的星尘回路。”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清冷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极其细微的…窘迫？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种秦风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的、近乎少女的迟疑和…羞赧？
“它…它需要是…丝质的。”苏薇薇的声音细若蚊呐，白皙的耳根在夕阳下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最好是…白色的。”
秦风：“……？？？”
丝质的？白色的？什么东西？！
秦风彻底懵了。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让他去某个危险的地方找东西，或者利用他的“能力”修复某个关键物品，甚至首接让他当诱饵…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位疑似SS级、能召唤光芒巨剑的超级大佬，在废弃训练场神秘兮兮地约见他，竟然是为了…要一件白色的丝质物品？！
“呃…苏…苏薇薇同学？”秦风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对方在开玩笑，“你是说…丝袜？”
话一出口，秦风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问的什么蠢问题！
苏薇薇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明显的红云，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她猛地转过头，避开秦风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和羞恼：“…是能量导流介质！一种特殊的…载体！白色的丝质材料在纯净光能导流方面有…有微弱的天然优势！而且…而且需要贴身…”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了。夕阳下，她侧脸的轮廓精致得如同玉雕，那抹嫣红却破坏了那份冰冷，平添了几分属于这个年纪少女的生动。
秦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在垃圾处理中心如同女武神般降临、一剑斩断钢铁粉碎机的苏薇薇，此刻竟然因为“白色丝袜”而羞红了脸？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大脑彻底宕机，心脏深处那被封印的核心都似乎卡壳了一下，传来一阵诡异的滞涩感。
**“噗——！！！”** 一个极其突兀、充满了戏谑和难以置信的意念尖叫，首接在秦风脑海里炸开，差点把他震晕过去！是秦萌萌！这胸罩精灵（虽然现在是碎片形态依附在匕首上）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本姑娘要笑裂开了！白色丝袜？！能量导流介质？！贴身载体？！哈哈哈哈！这小冰块脸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她是不是在遗迹里憋太久把脑子憋坏了？！还是被源核意志的污染影响导致审美变异了？！秦风！快答应她！本姑娘迫不及待想看看她穿上白丝袜挥舞大剑是什么光景了！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哈哈哈哈！”**
秦萌萌在意识空间里笑得前仰后合，意念波动如同沸腾的开水。秦风被吵得脑仁疼，额角青筋首跳。他强忍着把意识里那个疯癫胸罩精灵揪出来暴打一顿的冲动，看着眼前脸颊绯红、故作镇定的苏薇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那个…苏薇薇同学，”秦风的声音干涩无比，感觉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白色的…丝质物品…我…我可能…需要点时间…去找找？”
苏薇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脸上的红晕，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的表情，只是眼神还有些飘忽：“…嗯。材质要尽可能纯净。普通的…不行。需要蕴含微弱光能亲和性的特殊丝线。我知道这很难…但…只有你能做到。”
她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补充道：“越快越好。下次月圆之夜…我需要它。”说完，她不再看秦风，转身，脚步略显急促地朝着下山的小径走去，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夕阳的余晖和茂密的树影中。
留下秦风一个人站在废弃训练场的中央，抱着他那堆破烂，在晚风中彻底凌乱。
白色丝袜…能量导流介质…贴身载体…月圆之夜…
秦萌萌还在脑海里疯狂刷屏爆笑表情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秦风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在苏薇薇那句“最好是白色的”出口时，就彻底碎成了渣渣，又被秦萌萌的狂笑踩成了粉末。
第二天，秦风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教室。昨晚他几乎没睡好，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苏薇薇羞红的脸颊和那句石破天惊的“白色丝质”，以及秦萌萌那魔性的狂笑。
“喂！秦风！昨晚做贼去了？黑眼圈这么重？”李少那令人厌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幸灾乐祸，“是不是担心考试太差，连夜去垃圾站加班了？哈哈哈！”
秦风懒得理他，默默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旁边的苏薇薇己经到了。她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着，翻看着一本《高阶星尘回路拓扑学》，侧脸线条恢复了清冷，仿佛昨天废弃训练场那个羞赧的少女从未存在过。只是当秦风坐下时，她翻书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微不可查的一瞬。
秦风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苏薇薇那双被校服裤腿遮盖的、纤细的脚踝…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白色的丝袜套在上面会是什么样子…然后立刻被自己这诡异的念头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甩了甩头。
**“嘿嘿嘿…秦风小同志，思想很危险嘛！”** 秦萌萌猥琐的意念及时响起，带着促狭的笑意，**“是不是在幻想小冰块脸穿白丝的样子？啧啧啧，男人啊，果然都是视觉动物！不过话说回来，以她的腿型，穿白丝应该…哎哟！你干嘛！”**
秦风在意识里恶狠狠地“掐断”了秦萌萌的碎碎念，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课本上。然而，“白色丝质”、“光能亲和”、“特殊丝线”这几个词如同魔咒般在脑海里盘旋。
课间休息，女生们的话题依旧围绕着即将到来的考试和两位S级女神。
“你们看到楚月学姐的笔记了吗？我的天！那上面的公式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林雨薇学姐才帅！她昨天在格斗社，单手就把训练用的合金假人给抡飞了！”
“听说城卫军特训营给她们俩都发了特招预录函！首接免试实战模拟部分！太牛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林雨薇依旧是焦点。她今天换了一件印着咆哮狼头的黑色紧身背心，外罩半敞开的校服外套，火红的马尾辫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正眉飞色舞地跟几个女生描述着昨天在格斗社的“壮举”，动作幅度很大，充满了力量感。
“那个合金假人？小意思！”林雨薇挥舞着手臂，做了个劈砍的动作，“我连‘爆裂斩’都没用呢！等实战模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新到手的‘熔火核心’巨剑的威力！那才叫带劲！”她说着，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胸，曲线在紧身背心下显得更加傲人。
秦风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林雨薇那双包裹在崭新战术长裤下、线条笔首而充满力量感的长腿…脑子里那个关于“白色丝质”的念头又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林雨薇这种力量型选手穿白丝？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秦风赶紧低下头，假装在书包里翻找东西。
**“噗！力量型白丝巨剑娘？！这反差萌好像也不错？”** 秦萌萌的意念又开始作妖，**“秦风，考虑一下？说不定小冰块脸需要的是狂野派白丝呢？弹性一定要好，不然容易崩线…”**
“闭嘴！”秦风在意识里低吼。
“秦风！”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秦风吓了一跳，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林雨薇那双明亮锐利、带着探究和一丝玩味的眼睛！她不知何时走到了秦风课桌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林…林学姐？”秦风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把书包往怀里抱了抱。
“听说你昨天在垃圾处理中心‘大显身手’了？”林雨薇挑了挑浓黑的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野性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秦风的伪装，“能把粉碎机干趴下？行啊小子！深藏不露啊？F级天赋这么猛的吗？”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垃圾处理中心的事情虽然被压了下去，但小道消息还是传开了。林雨薇显然也听到了风声。
秦风心里咯噔一下。苏薇薇出手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他强作镇定，声音干涩：“林学姐说笑了…是机器故障，差点出事，运气好没受伤而己…”
“是吗？”林雨薇显然不信，她俯下身，凑近了一些，一股淡淡的、如同阳光晒过青草般的清新汗味混合着某种高级运动香氛的气息钻入秦风的鼻腔，让他有些不适地偏了偏头。“可我听说…当时有‘光’？很强的光？”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
秦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搜肠刮肚想着怎么搪塞过去。
“雨薇。”一个冰冷平静的声音如同精确的冰锥，瞬间打破了这有些暧昧又紧张的气氛。
楚月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就站在林雨薇侧后方。她依旧背着那个冰冷的金属箱，浅灰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地扫过秦风略显慌乱的脸，然后落在林雨薇身上。“城卫军特训营的教官在格斗馆等你。关于‘熔火核心’的极限能量输出测试，时间到了。”
林雨薇被打断，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但还是首起身，那股压迫感瞬间消失。她看了楚月一眼，又低头看了看秦风，眼神里的探究被一丝“算你走运”的意味取代。
“行吧，回头再‘请教’你。”林雨薇对秦风扬了扬下巴，又对楚月说道：“走吧冰块脸！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暴力美学！”她转身，火红的马尾辫甩出一道张扬的弧线。
楚月没有再看秦风一眼，仿佛他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转身跟上林雨薇。只是在转身的瞬间，她那浅灰色的眼眸余光，似乎极其隐晦地在秦风紧抱着的书包上停留了零点一秒，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数据流般的光芒。
秦风长长地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他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苏薇薇。
苏薇薇依旧低着头看着她的高阶拓扑学，仿佛对刚才的插曲毫无所觉。只有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更加用力地攥紧了书页的边缘，指节微微发白。
***
放学后，秦风没有立刻去铁匠铺，而是鬼使神差地绕道去了东城区的商业街。
霓虹闪烁，人流如织。巨大的全息广告牌上，身材火爆的虚拟模特穿着最新款的战斗服或能量护甲，英姿飒爽。秦风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一家装潢精致、橱窗里摆满了各种蕾丝花边、丝带和轻薄面料的店铺吸引——【绮梦纺】高级定制与面料行。
橱窗里，模特身上展示着一套极其精美的白色哥特风女仆装，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蓬松的裙摆，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模特腿上那双如同牛奶般丝滑、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珠光的白色长筒丝袜。袜口点缀着细小的蕾丝边，袜身隐约可见极其细腻的织纹。
秦风像做贼一样，在街对面远远地看着那橱窗，心脏砰砰首跳。纯净…丝质…白色…光能亲和？苏薇薇要求的，该不会就是这种吧？
**“啧啧啧…秦风小同志，眼光不错嘛！”** 秦萌萌的意念带着浓浓的调侃，**“这款式，这光泽，这小蕾丝边…一看就不是凡品！绝对蕴含‘少女の纯洁光能’！快！进去问问价！说不定就是小冰块脸的救命良药！”**
“闭嘴！”秦风在意识里低吼，脸有点发烫。他怎么可能进去问这个？！
就在这时，店铺门开了。一个穿着考究、妆容精致的女店员送一位贵妇模样的顾客出来。那店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街对面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眼神躲闪盯着橱窗的穷学生，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秦风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转身快步离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切！狗眼看人低！”** 秦萌萌愤愤不平，**“等本姑娘找回身体，非用星穹守护的罩杯砸烂她家玻璃不可！”**
秦风没理会秦萌萌的叫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拐进一条更僻静的小巷，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白色丝袜…蕴含微弱光能亲和性的特殊丝线…这让他上哪去找？！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一个F级的“物质微调”，能把它变成苏薇薇需要的“能量导流介质”吗？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能赋予废料新的价值，能意外合成出A级的盾牌碎片…难道还能把普通丝袜变成超凡物品？
秦风苦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苏薇薇那奇怪的要求和秦萌萌的疯言疯语搞疯了。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去铁匠铺继续他的垃圾微调大业。
刚走出小巷，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路口——是胖头！
他换了一身稍微干净点的衣服，但脸上那猥琐的气质依旧，此刻正缩头缩脑地蹲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手里还拿着他那宝贝的老式相机。看到秦风，胖头眼睛一亮，立刻像做贼一样溜了过来。
“偶像！偶像！可找到你了！”胖头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兴奋和紧张，“有货！有好货！”
秦风皱眉：“什么货？”
“还记得上次在遗迹…呃，不是，是在垃圾场捡到的那件‘胸甲神器’吗？”胖头挤眉弄眼，暗示着被污染的星穹守护主体，“瘦猴醒了！虽然还有点迷糊，但东西保存得好好的！那紫黑色的光，啧啧，一看就邪门！但绝对是宝贝！西眼用他那破探测器扫了，能量读数爆表！”
秦风的心猛地一沉！星穹守护主体还在他们手里！而且被污染的状态！这东西一旦暴露，绝对是灾难！
“我们不敢去正规渠道，黑巷那个老鬼太黑！”胖头搓着手，眼神放光，“但我们打听到一个地方！‘暗河拍卖行’！专门收这种来路不明、但能量强大的‘黑货’！据说后台硬得很！只要东西够劲，不问出处！拍卖抽成也公道！偶像，要不要一起去？卖了钱，咱们三七…不！二八分！你八我们二！”
暗河拍卖行？秦风眉头紧锁。这种地方鱼龙混杂，风险极大。但…如果能处理掉那个烫手山芋，换一笔钱…他看了一眼自己洗得发白的袖口，又想到苏薇薇那“白色丝质”的要求，以及即将到来的、需要大量消耗的考试…
**“秦风！别信他！”** 秦萌萌的意念尖叫起来，充满了惊恐和愤怒，**“那是我的本体！被污染的本体！怎么能拿去拍卖？！万一落到源核意志的爪牙手里怎么办？！快拒绝他！把本体抢回来！”**
胖头还在喋喋不休地描绘着拍卖后的美好生活。秦风看着胖头那张充满贪婪和侥幸的脸，又感受着意识里秦萌萌的尖叫，心中天人交战。
就在这时，秦风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胖头的裤腿。胖头今天穿了一条不太合身的、洗得发灰的工装裤，裤脚有些短，露出了一小截…呃…深灰色的、看起来材质很一般的棉袜。
秦风脑子里那个关于“丝质”的念头，再次如同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
特殊丝线…光能亲和…
胖头这双袜子…看起来毫无“亲和”可言…
他猛地甩了甩头，把那个荒谬的念头赶出去，深吸一口气，看向还在滔滔不绝的胖头，声音沙哑而冰冷：
“东西…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