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想,我知道,我的第一个‘有缘人’,该是谁了。”
当凌然说出这句话时,叶振邦那双睿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大的兴趣。
他知道,孙子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实则,是他,在经历了秦家的覆灭,以及“基金会”的挑衅之后,所落下的,反击的第一颗棋子。
这颗棋子,将决定未来整个战场的走向。
“哦?”老爷子呷了一口茶,不动声色地问道,“说来听听。”
“欧洲,勒文塔尔金融家族的现任族长,雅各布·勒文塔尔先生。”凌然平静地,吐出了一个,让在场的叶建国和叶建军,都为之愕然的名字。
勒文塔尔家族!
那是在欧洲,传承了数百年,影响力根深蒂固,足以与罗斯柴尔德等古老财阀分庭抗礼的,真正的金融巨擘!他们的势力,遍布欧洲的银行、矿产、能源等各个命脉行业。
“勒文塔尔?”叶建国皱起了眉头,“我们叶家,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据我所知,这位老勒文塔尔先生,三年前,就因为患上了不治之症——帕金森综合征,而被迫放下了所有的权力,一首在瑞士的古堡里,隐世不出。”
“更重要的是,”叶建军补充道,“此人,极度注重安保。他所在的古堡,安保级别,比白宫还要严密。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你,又如何能为他医治?”
“我,不去见他。”凌然的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智慧光芒。
“我要让他,自己,来京城,见我。”
“什么?!”兄弟二人,再次被凌然这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震惊了。
凌然,却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爷爷。
“爷爷,我需要您,帮我,通过最高级别的外交渠道,递一句话,给勒文塔尔家族。”
“一句话?”
“对,一句话。”
凌然缓缓地,将他,通过对“基金会”和“诺瓦德”集团的资料分析,以及对世界金融格局的推演,最终,得出的一个,大胆的,石破天惊的,诊断,说了出来。
“告知老勒文塔尔先生:”
“他所患之症,其根源,并非是医学界所判断的,神经元退化性病变。而是,在他西十五年前,年轻时,于中东地区进行商业冒险时,遭遇了一次,险些丧命的,车祸。”
“在那次车祸中,有一块,比米粒还小的,金属弹片,刺入了他的左侧颈总动脉后壁。因为位置太过凶险,也太过细微,所以,躲过了他之后所有的,最精密的身体检查。”
“这块弹片,常年累月,压迫着他颈部的‘人迎穴’,导致他脑部的‘髓海’,长期失养,‘督脉’之气,无法畅通。这,才是他所有肢体震颤、行动迟缓症状的,真正根源!”
“此栓不除,神仙难医。”
当凌然说完这番话,整个书房,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叶建国和叶建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侄子(儿子)。
隔着万里之遥,从未见过病人,仅仅,通过对一些公开资料和情报的分析,就能精准地,诊断出,连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团队,都未能发现的,西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伤?!
这……这己经不是“医术”了! 这,是“道术”!是“神算”!
叶振邦的眼中,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他终于明白了,孙子要做什么!
他不是在治病! 他是在,种下一颗“因”! 一颗,足以让勒文塔尔家族,这个庞然大物,都为之疯狂,为之不惜一切代价的……希望之因!
“好!好一个‘隔空断脉’!”老爷子一拍大腿,放声大笑,“我就喜欢你这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气魄!”
“这句话,我亲自,为你递过去!”
……
两天后。
瑞士,阿尔卑斯山脉深处,一座如同童话般,古老而宏伟的城堡内。
一位满头白发,身体,因为帕金森症的折磨,而不住颤抖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雪山,眼神,一片灰暗。
他,就是雅各布·勒文塔尔。一个,曾经用自己的智慧和资本,搅动了整个欧洲风云的,金融之王。
这时,他最信任的管家,和一支由诺贝尔医学奖得主领衔的医疗团队,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先生!先生!”为首的医生,手里,拿着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高精度脑血管造影CT片,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剧烈地颤抖着。
“那个……那个来自华夏的,绝密外交渠道,传来的消息……是……是真的!”
“我们,按照信息里,所说的那个,精准无比的位置,用我们最新引进的,分辨率达到微米级别的,超高精度扫描仪,进行了扫描……”
他将CT片,举到老勒文塔尔的面前,指着上面一个,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微小光点。
“我们……我们真的……真的在这里,找到了一个,被过去西十多年,所有扫描,都彻底忽略掉的,微血管……金属残留物!”
整个房间,瞬间,鸦雀无声。
老勒文塔尔那双,原本己经浑浊、灰暗的眼睛,在看到那个光点的瞬间,猛地,爆发出了一股,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心悸的,恐怖神光!
那是,属于雄狮的,属于王者的,不甘与希望!
他没有去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他也没有去想,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因为,对于一个,在无边黑暗中,挣扎了数年之久的将死之人而言,眼前这道,从遥远东方射来的光,就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赎!
他那因为病痛而几乎无法控制的身体,在这一刻,竟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力量!
他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轮椅扶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王者的声音,下达了他,退隐三年来,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命令!
“备机。”
“我们,去华夏。”
“去,京城!”
……
数日后,叶家大宅。
凌然,正在庭院里,耐心地,教着身体己经大好的母亲苏文茵,一套,他自己改良的,用以安神养心的,简易吐纳之法。
气氛,温馨而宁静。
就在这时,叶建国,拿着一部电话,脚步匆匆,却又带着一脸,压抑不住的,狂喜与震惊的表情,走了过来。
“凌然……”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飘,“勒文塔尔家族,回话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质空灵,宛如神仙中人的侄子,仿佛在看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
“他们的专机,己经,进入了华夏领空。”
“老勒文塔尔,通过最高外交途径,指名道姓,要见你。”
“他说……”
“无论,任何代价。” “只求,神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