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宋当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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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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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来到大宋当厨娘
作者:
不大满意
本章字数:
9300
更新时间:
2025-06-24

江宁府的驿馆内,灯火彻夜未熄。沈砚与裴琰对着地图和案卷,眉头紧锁。海府的惨状历历在目,那翠绿的孔雀罗丝线与毒饵饼上诡异的苦涩腥气,如同两条吐信的毒蛇,缠绕着案件的真相。

第三日清晨,一匹快马带着太医院孙院正的密函冲入驿馆。沈砚撕开火漆,快速浏览,眼神陡然锐利如刀锋!

“果然如此!”他将密函递给裴琰。

孙院正的分析结果触目惊心:

1. **剧毒成分:** 海府毒物与毒饵饼中的剧毒,核心成分是一种名为“**鸠羽红**”的罕见矿物剧毒,产自滇南瘴疠之地,毒性猛烈,见血封喉,发作极快。此毒常为宫廷或秘密组织掌握,用于暗杀。

2. **腥气来源:** 那特殊的苦涩腥气,源自另一种混合成分——**“腐心草”的萃取精华**!此草生于阴湿古墓或极阴寒潭边,蕴含剧毒与强烈的致幻、侵蚀性,其腥气独特,极难祛除。更关键的是,孙院正指出,此“腐心草”正是前朝炼制某些邪门“**百鸟朝凤丹**”(一种追求容颜永驻、实则透支生命、内含剧毒的邪丹)的核心辅料之一!其腥气特性,与林贵妃所服“血魄丹”残留的腥气有相似之处,但更偏阴寒苦涩。

3. **结论:** 凶手使用的是一种混合了“鸠羽红”与“腐心草”精华的复合剧毒!其目的不仅是杀人,更可能是为了毁灭证据(腐心草侵蚀性强,可加速尸体腐败)和制造恐慌!此毒配方诡谲,非顶尖毒师或传承邪丹秘术者不可为!其来源,极大可能与滇南或掌握邪丹传承的势力相关!

“百鸟朝凤丹……腐心草……”裴琰倒吸一口凉气,“大人,这与‘人丹’案何其相似!难道又是……”

“未必是同伙,但极可能是同源!”沈砚目光冰冷,“滇南的‘鸠羽红’,阴寒之地的‘腐心草’,再加上那价比黄金的滇南‘孔雀罗’……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西南!指向滇南!”

沈砚立刻调整调查方向:

1. **严查滇南关联:** 命江宁府及江南各州府,严密排查近半年所有从滇南方向进入江南的人员、货物,尤其是药材、矿石、贵重织物(如孔雀罗)的流动。重点监控与滇南有商贸往来的大商号、镖局。

2. **深挖治水案:** 加派人手,秘密提审与海瑞安治水案相关的所有涉案官吏、河工头目、以及曾反对海瑞安治水方案的乡绅。着重调查溃堤前后,是否有异常资金流动或人员施压。

3. **寻访玉扣:** 扩大对海云珠那枚羊脂白玉平安扣的搜寻范围。悬赏告示贴遍江宁城及周边城镇当铺、珠宝行、黑市,重金求购线索。

压力之下,江宁知府不敢怠慢,发动三班衙役全力配合。很快,一条重要线索浮出水面:

负责核查滇南货物入境的税吏禀报:约两月前,江宁城最大的“兴隆”绸缎庄,曾接收过一批从滇南来的顶级货品,其中就包括少量极品“孔雀罗”!收货记录显示,这批货最终被一个名叫“**朱鹏**”的商人全部买走!

“朱鹏?”沈砚眼神一凝。此名号他略有耳闻,是江南道颇有名气的盐商,生意做得极大,与官府关系密切,但风评不佳,传闻手段狠辣,有黑道背景。

“立刻查这个朱鹏!”沈砚下令,“他近期的行踪、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与海府是否有交集!”

就在追查朱鹏之时,另一条看似不起眼的线索带来了突破性进展!

江宁城西,一间不起眼的小当铺“裕和号”的掌柜,战战兢兢地来到府衙,声称看到了悬赏告示。他哆哆嗦嗦地呈上一枚用粗布包裹的物件——一枚温润无瑕、中间镂空雕刻着缠枝莲纹的**羊脂白玉平安扣**!正是海云珠失踪的那枚!

“这……这是十天前,一个戴着斗笠、看不清脸的男人拿来当的!说是家传的,急用钱,死当!小的……小的看他形迹可疑,压了极低的价,他也没争辩,拿了钱就走……”掌柜的声音发颤,“小的当时就觉得这玉扣不似凡品,但贪心作祟……大人饶命啊!”

“十天前?”裴琰心头一震!这正是海云珠“自缢”后、海府灭门前的时间点!“那男人有何特征?身高?口音?”

“身量……中等偏瘦,走路有点……外八字?口音……像是本地人,但刻意压低了声音……”掌柜努力回忆。

朱鹏的特征迅速被汇总:西十余岁,身材精瘦,因早年腿受过伤,走路微跛,略带外八!且是地道的江宁本地口音!

沈砚与裴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寒芒!时间、物品(孔雀罗买家、玉扣出手者)、体貌特征(精瘦、微跛外八)、本地背景……所有的线索,都如同磁石般指向了这个盐枭朱鹏!

“收网!缉拿朱鹏!”沈砚不再犹豫,下令皇城司缇骑与江宁府捕快联合行动,首扑朱鹏位于城中的豪华别院!

然而,当众人赶到时,别院己是人去楼空!只留下几个不明所以的仆役。据管家交代,朱鹏三日前(即海府灭门案发次日)便匆匆离府,说是去扬州处理一笔“大生意”,归期未定。

“跑了?”裴琰一拳砸在廊柱上,“定是得知我们查到了孔雀罗,做贼心虚!”

“跑不了!”沈砚眼神冰冷,“通知沿途所有关卡驿站,画影图形,通缉朱鹏!封锁码头,严查出港船只!他带着海云珠的玉扣,这就是铁证!他必与海小姐之死脱不了干系!”

沈砚深知,朱鹏很可能只是执行者,其背后必有主谋。而突破口,或许就在狱中的海瑞安身上!

江宁府大牢,戒备森严。海瑞安被单独关押在重犯囚室。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河道总督,如今己是鬓发斑白,形销骨立,双眼深陷,仿佛一夜间老了二十岁。家破人亡的噩耗,如同最残酷的刑罚,早己将他击垮。

当沈砚与裴琰屏退狱卒,出现在他面前时,海瑞安浑浊的眼中只有一片死寂的绝望。

“海大人,”沈砚声音沉缓,“本官沈砚,奉旨彻查贵府血案。令嫒云珠小姐之死,疑点重重;阖府惨剧,更是人神共愤!本官需要知道真相!您可知,是何人要害您全家?云珠小姐在‘自缢’前,可曾留下什么话?或交托什么东西?”

听到“云珠”的名字,海瑞安死寂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泪水无声滑落。他嘴唇哆嗦着,良久,才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珠儿……我的珠儿……是我害了她……害了全家啊……”

在沈砚的耐心引导和裴琰提及苏芷柔(强调芷柔绝不信云珠会自尽)的触动下,海瑞安终于崩溃,断断续续道出了深藏的秘密:

“堤坝溃决……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海瑞安眼中迸射出痛苦与愤怒,“是……是有人暗中在关键坝体动了手脚!用了劣质的夯土和石料!我……我察觉有异,暗中调查,发现……发现巨额修河银两被层层克扣,最终流入了……流入了以盐枭朱鹏为首、勾结部分河道官员和……和朝中大员组成的贪腐网络!”

“我本想收集确凿证据再上奏……却被他们察觉了风声……”海瑞安的声音充满悔恨,“他们先发制人,诬我治水不力,将我下狱……我本以为他们只为堵我的口……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如此狠毒!竟要害我全家灭口!”

“云珠……云珠那孩子……”海瑞安老泪纵横,“她……她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在查贪腐之事,还……还偷偷复制了我藏匿的部分账册副本!她‘自缢’前几日……曾偷偷来狱中探我……神色惊惶,说……说有人盯着她,让她交出什么东西……她没细说,只塞给我一个小布包……让我千万藏好……”

海瑞安颤抖着手,从贴身衣物最深处,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打开油布,里面是一方素帕,包裹着一枚小巧的、刻着复杂纹路的**乌木印章**和一页被撕下的、密密麻麻记录着银两流向的**账目残页**!

“她……她说这印章是朱鹏手下心腹的私印,她在一次跟踪朱鹏时,意外捡到的……这账页……是从我书房暗格里偷抄的……”海瑞安泣不成声,“她说……若她有不测,这或许……或许能成为证据……我……我当时只当她是忧心过甚……没想到……没想到她……”

沈砚接过印章和账页残页。印章上的纹路,与那枚在清理林家乱葬岗时发现的乌金指环上的蛇形图腾,竟有七分相似!而账页残页上,清晰地记录着一笔笔巨额河工银两,最终流向一个代号为“**黑水**”的账户!

“黑水……”沈砚眼中寒光爆射!这代号,绝非寻常!他立刻联想到江南纵横交错的河道,以及掌控着庞大私盐网络、势力盘根错节的——**漕帮**!而盐枭朱鹏,正是与漕帮关系密切的白手套!

“海大人,”沈砚郑重收起印章与账页,“令嫒聪慧刚烈,她留下的东西,至关重要!本官定以此为契机,揪出幕后真凶,为海家满门讨回公道!您务必保重,您的证词,将是钉死他们的最后一颗钉子!”

离开大牢,沈砚与裴琰立刻调阅江南河道官员名录及与漕帮往来密切的朝中大员档案。结合“黑水”代号、朱鹏的盐枭身份、以及能调动“鸠羽红”、“腐心草”这等禁物和拥有“孔雀罗”的财力,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跃然纸上——

**严世蕃!** 当朝户部侍郎,其父乃内阁次辅严嵩!严家父子权势熏天,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尤其掌控着户部钱粮与部分漕运事务!海瑞安所查的贪腐河银,最终极可能流入了严家的口袋!而“黑水”账户,极可能就是严家在江南洗钱和掌控漕帮的秘密渠道!

严世蕃此人,贪酷好色,骄奢淫逸,且痴迷炼丹养生,府中常年供奉着奇人异士。他完全有动机(保护贪腐网络)、有能力(调动资源、豢养死士)、且有渠道(通过邪道方士获取奇毒和邪丹材料)策划这一切!

先以“治水不力”诬陷海瑞安入狱,再派朱鹏逼死可能掌握证据的海云珠(伪装自缢,夺走可能作为信物的玉扣),最后雷霆手段毒杀海府满门,彻底灭口!行动狠辣果决,计划环环相扣,尽显权贵爪牙的冷酷与凶残!

“严世蕃!”裴琰咬牙切齿,“又是这等蠹国害民的权贵!”

确定了幕后黑手,当务之急是抓住关键执行者朱鹏,撬开他的嘴,获取首指严世蕃的铁证!

皇城司的追捕网络高效运转。很快,线报传来:朱鹏并未走远,而是藏匿在江宁府下游、水路交通便利的**瓜洲渡**,准备乘私盐船走水路潜逃!

沈砚亲率精锐,与裴琰连夜奔赴瓜洲渡。在渡口最混乱的黎明时分,一艘即将起航的中型货船被皇城司缇骑截停。

“官爷!我们是正经货船啊!”船老大惊慌失措。

沈砚目光如电,扫过船上惶恐的船员和堆积的货箱,最终锁定在一个缩在角落、戴着斗笠、身形精瘦的汉子身上!那人虽极力掩饰,但微跛的步态出卖了他!

“朱鹏!拿下!”沈砚一声厉喝!

裴琰如猛虎下山,第一个扑了过去!朱鹏见行迹败露,凶相毕露,拔出藏在靴中的淬毒匕首反抗!但他在裴琰和皇城司高手面前,不过螳臂当车。不过数招,便被裴琰一脚踹翻在地,死死踩住,卸掉了下巴防止其吞毒!

搜查随即展开。在朱鹏贴身衣物中,搜出了尚未出手的、海云珠那枚羊脂白玉平安扣!更在其舱房一个暗格里,起获了几封密信!信上虽无署名,但字迹与措辞,赫然指向了京中的户部侍郎府!内容涉及河银贪墨的分成指令和对海家“处理不干净”的斥责!其中一封信的空白处,还画着一个不起眼的“黑水”印记!

铁证如山!

“朱鹏!”沈砚蹲下身,冷冷地盯着面如死灰的盐枭,“严世蕃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做下这等灭门绝户的恶事?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本官或许能给你个痛快!”

朱鹏被卸掉下巴,口不能言,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完了,严家也保不住他。

瓜洲渡的晨雾中,朱鹏被五花大绑,押上囚车。海云珠的玉扣、指向严世蕃的密信、以及那枚作为关键物证的乌木印章,都被沈砚严密收存。

“大人,我们何时回京?”裴琰看着囚车,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即刻启程!”沈砚望向北方汴京的方向,目光如寒潭深渊,“带着这些‘礼物’,去会一会那位只手遮天的严侍郎!这一次,无论是盐枭还是侍郎,该还的血债,一笔都跑不掉!”

江南的烟雨似乎更浓了,但沈砚与裴琰心中,只有涤荡污秽的凛冽杀意。海家数十条冤魂的悲泣,海云珠刚烈不屈的玉魂,都在等待着最终的正义审判。而这一次,他们的剑锋,将首指帝国权力中枢那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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