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神的工夫,唇边便传来温热的触感。
借着微弱的烛火,她看清男人身上的红砂,他居然还是青倌?!
青楼分为青倌和红倌,青倌卖艺不卖身,红倌卖身不卖艺。
墨初白擒住他的手,举过头顶,用力一抵。
后背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只是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木偶般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若是没有了清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出这青楼,并且……你会被打死的。”
青倌随意与人勾搭,轻则禁水禁食,重则当即杖毙。
男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身体前倾再一次吻住墨初白的唇,贪恋无比,不由加深了这个吻。
声音带着悲凉:“我知道啊!就算我有这清白之身,也逃不出,这是西西方方的笼子,所有鸟都飞不出去,哈哈哈……。”
无论是青倌,还是红倌都逃不出去,赎身的钱,他们这辈子都赚不到,二十万两!整整二十万两!
一个年轻男人在人牙子手里才卖300文!
他迷恋的看着墨初白,年轻俊俏的女人啊,让过了这一晚,死了也知足了!
他抿了抿有些干裂唇瓣,露出一抹凄惨的笑。
“与其将自己的身子给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东西,还不如给你,至少现在我能决定我自己……。”
等等,什么味道?
房间似乎有些奇怪的香气,墨初白察觉到不对劲时,急忙熄灭香炉中的火焰,可为时己晚。
她也中招了!
身体摇摇晃晃,神智有些不清,看向手掌,颤抖的厉害。
捂住脑袋,疼痛欲裂。
“……可恶。”
男人张扬的笑着,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在庆幸。
“哈哈哈……我们现在是一个藤上的蚂蚱了,你确定要挨一个晚上吗?”
从身后搂住她的腰,附在她耳边低语。
“不行的,你这个样子,经的住吗?”
他的声音带着魅惑,下一刻狠狠**。
“嘶~”
墨初白眸色一暗,瞬间反守为攻,带着野兽般的狠劲。
“这可是你自找的!”
大力将男人丢到床上,非常暴力的撕烂他的衣。
怜香惜玉?呵,不存在。
“呼……。”
蜡烛被吹灭,原本昏暗的房间,化为一团黑色。
*********
[へ(゜?、°)へ嘿?]
[*罒▽罒*哦吼!]
[⊙▽⊙呀哈?]
[(?( ˙??˙? )?)??????嘟嘟嘟……]
总之,系统给看乐呵了……。
坐在角落里等待的闻人妙,揣着一百两银子,像个无助的小朋友。
说好了,集合呢?墨妹去哪里了?
……
翌日清晨,一束光从缝隙中折出。
“嘶~好疼。”
痛……彻骨的痛……。
折腾一晚上后,墨初白看都没看身边的男人,捂着老腰一瘸一拐的溜了。
到水池旁猛猛拍几下,“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低头看着身上被抓破的衣服,有些不成样子了,皱了皱眉头,看来得买件新的了。
这件还是系统赠予的衣服呢。
“墨、初、白!”
背后感觉凉飕飕的,怨气满满。
僵硬的转过头,对上满脸疲惫的闻人妙,黑眼圈浓成了熊猫,怨气能够养活十个邪剑仙了。
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妙姐,早上啊!今天天气真好啊?”
“你昨晚去哪了?你去哪鬼混去了!”
虽然知道墨初白这个老实巴交的人是不可能,但还是故意打趣道。
“我……我怎么可能去鬼混嘛……哈哈哈……。”
这笑的完全是心虚。
“呃……太困了,随便找了个地睡了……。”
闻人妙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墨初白老实人的形象己经深入人心了。
闻人妙表情严肃的叮嘱道。
“这地方可不能随便找个地睡,万一进入什么不该进的房间,是要出大事的。”
“嗯嗯嗯!”
墨初白机械性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回想昨晚的情景,什么该进不该进的都进了,等等!这是能说的吗?!
闻人妙打量着墨初白,还好没有受伤,似乎气色也更好了,便开始抱怨。
“还好你没有什么事,你晚上睡的挺好啊!气色这么好!我昨天晚上可是为了等你一宿没有睡觉呢?”
墨初白讨好道。
“辛苦妙姐了!我下次……下次绝对不敢了!”
闻人妙目光移动,注意到了她破破烂烂的衣服。
“你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
“是不是那些男倌纠缠你,给你扯坏的,以后离他们远一点哈,他们可都是认钱不认人的。”
还未等墨初白搭话,便拉着她往走。
“走走走,我带你去买身衣服,我昨晚可算发达了,没想到十两一朵的牡丹花居然真的有人买!我可是足足赚了一百两呢?!”
如果说自己一个不小心赚了两千两,会不会把妙姐吓到,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有系统这件事。
墨初白掏出两张银票,递给闻人妙。
“妙姐给!这是卖花的钱。”
闻人渺震惊,“你卖出去这么多?!”
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说好的一人一半的,我不能反悔!”
墨初白抽出其中一张,将另一张塞到闻人妙怀里。
“那我留一张,你给我买一件衣服,正好!”
闻人妙没有推辞,满口答应下来。
房间里,男人悠悠转醒,艰难的撑着身子,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双目如一汪冰泉水,没有一丝温度,红蓝配色的鸳鸯眼,钻石般透亮。
美得如清冷孤傲的神明,为之震慑,不忍亵渎。
身边跪了伺候的下人,一个个瑟瑟发抖。
“花魁大人,属下……属下该死啊!”
他虽然是男子,但是花魁,是整个醉春楼的摇钱树,地位自然要比这些下人高。
梦暨白冰冷的眸子扫过她们,带着愤怒。
“呵,确实该死!”
摸起留下的鞭子,朝着面门扫了过去,一时间,鲜血西溅。
“那你为何不死!碍眼的东西!”
他愤怒至极,自己堂堂花魁,居然被人陷害了!
手指卷动发丝,居高临下的蔑着她们。
“查!是谁在香里动了手脚,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还有……我要找到那个女人!”
听着他的描述,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懵逼。
他一个未出阁的男子,为何要找女人,并且他说不出那女子的样貌,只是大概形容,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不能违抗这位的命令,便答应下来。
“是!”
待其他人散去。
清冷感散去,轻轻抚摸着身上鞭子打伤的痕迹,亲吻手腕处的伤口,带着贪恋。
他咬着手指,蜷缩着,带着病态的笑。
好喜欢,好喜欢……,这才是……这才是女人啊!
一定……一定要找到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