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上了楼,站在门口瞄了眼隔壁,门缝底下倒是有点微光透出来,不过没听见什么动静。
进了屋关上门,栗萳萳房间的门也马上就打开了。栗萳萳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睡衣,出现在孟岩面前。
此时已经临近惊蛰,气温回升。晚上虽然仍旧有些冷,但大多数人已经开始告别冬装,换上了春装。栗萳萳此时的睡衣不算厚,所以初显成熟的身材依稀可见。
孟岩不敢多盯着她看,赶紧看着栗萳萳的脸,说道:“还没睡啊?以后不用一直等我。这几天,你没事可以先看看课本,提前准备一下。”
“嗯,岩岩哥,我知道了。那我先睡了。”栗萳萳点点头,然后关上了自已房间的门。
孟岩依旧是泡脚、写作,然后上床睡觉。他不敢让自已多想生活上这些有交集的姑娘,只能让脑海里尽可能都是小说相关的一些细节。
接下来几天,何依依也好,栗萳萳也好,倒是没再给孟岩找什么麻烦。孟岩也开始慢慢恢复到,之前的生活和学习节奏。
卫长歌倒是跟孟岩的接触多了一点,但也都是平时吃饭的时候,坐在一起聊上几句。
对于孟岩开学前的暗示,卫长歌虽然不知道能帮上父亲多少,但对于孟岩还是心存几分感激。此外,对于孟岩的好奇,随着《知否》的一点点更新,也越发多了起来。
《知否》里关于北宋的很多生活细节,以及人物的对话细节,让卫长歌看着,非常有代入感。孟岩对于古代民俗和历史知识的了解,随着两人时不时的交流,越发让卫长歌感叹。
孟岩对此倒是也还蛮开心的,要是没有一边何依依刀子似的眼神的话,就更好了。
何依依虽然没再纠缠孟岩,但孟岩发现,自已跟卫长歌聊天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何依依盯着这边,搞得他很是不自在。
不过,被盯了几天,孟岩也索性放松心态,看就看呗。心里看的不舒服了,早点没了念想也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栗萳萳也开始每天外出上课,孟岩的学习和课余生活也越发有规律。
到了愚人节这天,又逢小周,孟岩中午放学回到住处,栗萳萳已经做好了午饭。
栗萳萳的培训班,是每周六天课,周日休息。平时上课,午饭也一般都在培训班附近自已解决。所以,平时也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给孟岩做点饭。孟岩比较喜欢吃面,所以午饭栗萳萳做点依旧是鸡蛋捞面。
孟岩进屋洗了手,栗萳萳已经把面条捞出来,加了浇头,给孟岩端到桌子上。她是卡着放学点下的面条,基本上孟岩回来刚好能出锅。
孟岩端起碗,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嗯,味道还不错,咸度刚好。
栗萳萳重新盛了一碗,也坐到餐桌前,小口吃了起来。
“对了,萳萳,你最近培训班上课怎么样?能跟得上吗?”孟岩一边吃饭,一边问起栗萳萳学习的情况。
栗萳萳抬起头,笑着说道:“嗯,能跟得上。老师们也都挺好的,有不会的,下了课还会给我们再讲半天呢。”
孟岩点点头,“嗯,那就好。”如今的老师,不论是什么学校,责任心还是很强的,对学生大多也都很上心,生怕学生学不会。
倒也不是说后来的老师们就没责任心了。十来年以后,老师们的各种额外任务也越来越多,能用到教学上的精力也越来越有限。况且,这几年开始,独生子女越来越多,家长们对于老师责罚学生,也闹出越来越多的新闻。这也让老师们开始变得有些束手束脚。
孟岩重生前,很多身边的朋友都在抱怨,老师们把孩子的课业往家长这边推。孟岩跟他们也探讨过,这种情况也不能简单地都怪到老师身上。这种现象,是各种因素综合造成的,不是一时产生,也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
栗萳萳对于孟岩,如今越发感激和依赖。一是真切觉得,孟岩帮助自已这么多,却没有要求自已当下回报什么。二是杨云霞远去石门,不再身边撺掇一些羞人的事情,生活上也自在多了。
不过,没了杨云霞在,栗萳萳反倒觉得,自已对孟岩的情愫在一点点增加。特别是每天晚上,看孟岩放学后,还要在那继续写东西,她就在想:岩岩哥真是辛苦,我要是能帮到他就好了。
俩人吃完午饭,栗萳萳抢着刷碗,孟岩也没多谦让,随她去吧。自已坐到电脑跟前,继续写起小说来。
孟岩重生以来,日子过的还是比较单调的。除了跟几个姑娘有些交集外,大多数时间只有两件事,上课和写作。
本来,孟岩就习惯了宅男的生活,再单调的日子也基本不觉得无趣。如今无非是多了上课这个项目,倒也没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栗萳萳收拾好厨房,看孟岩已近入神地敲着键盘,便给孟岩倒了杯热水,放到一边。自已则是拿了课本,坐到一边,静静地看了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明显的键盘敲击声,就只有偶尔微不可闻的翻书声。时间好像在这里放慢的速度,静静的,却让人很安心。栗萳萳觉得,就这样一直平静地生活下去,该有多好啊。
孟岩写了不知多久,被自已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思路。带着几分气恼,孟岩拿起手机,一看是卫长歌的电话,倒是瞬间消气,笑呵呵地接了。
“喂,找我有事吗?”
“哦,没事,不用客气。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能帮到叔叔就好。”
“请我吃饭啊?不用,不用。......哦,那行吧,等叔叔不忙了,咱们再约个时间。好,好,拜拜。”
卫长歌在电话里,说孟岩提的那些话,给了他爸不少破案的思路。最近,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他爸想着回头有空了,请孟岩到家里做客,也好表示一下感谢。
孟岩本来不想去,但听卫长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他去的。于是,只好答应下来。至于具体的时间,一是得到周末,而是得看卫建国的空闲。
栗萳萳看孟岩打电话的时候,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电话里偶尔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心里倒是明白了几分,神色也暗淡了几分。
不过,栗萳萳很快就掩饰起来,不想让孟岩看到自已不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