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沈府后,我修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长姐常常叫人来探望我,母亲也总是来宽慰我。
安宁公主刚从西域那边回来,听说我和离后也来过几次。
见我像是没了半条命,失了往日的活泼,气得直骂齐知舟不是人。
我按住她:「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见我这般,安宁也就安静下来了。
只是她那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我见到门口站的笔直的国师,我就全明白了。
「你怎么在这?」
国师手里还折来一枝桃花,朝我扬了扬。
「安宁公主说你最近心情不好,还说我陪着你可能会好些。」
我尴尬笑了笑,让人给他上了盏茶,心中早把安宁骂的狗血淋头。
国师的话也不多,与他相处时大多都是安安静静的,可并不让我觉得拘束或不自在。
最让我开心的是,他的棋下得很好。
每当和他对峙完之后,都让我觉得快哉妙哉。
时间一久,我倒真的恢复了往日的朝气。
「怎么样,我这招不错吧?」
安宁笑得贼嘻嘻的,冲我摇头晃脑。
我戳了戳她的脑袋,笑骂她是个狗脑袋。
她也不气,往我跟前凑紧了些。
「你不是从小就爱慕他吗?我这可是之美。」
我被噎了一下,正声道:「都说了多少次了,那不是爱慕,是仰慕。」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差不多差不多。」
儿时冬日落水,奄奄一息之际是国师救了我。
从此我对他便有了不一样的滤镜。
我对他的定义再也不是神棍了,是天神。
安宁见我发呆,摇了摇我,神秘兮兮地说:「齐知舟他老母亲病到了。」。
齐知舟与我成亲后,齐老夫人一直住在南边,没有出现过。
直到几个月前我与齐知舟和离的事情闹得太大了,老夫人才回到了京城。
但那时候老夫人的身体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说都能抡起棍子把齐知舟打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这是怎么了?」
安宁又凑近了一些:「还不是因为妍儿嘛。哪个好人家能为了妾而休了妻的?那个妍儿嫌齐老夫人碍事居然直接在她的汤药里面下毒。」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安宁没管我,又说了一条爆炸信息。
「你知道妍儿为何下毒吗?」
我摇摇头。
安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
「齐知舟与你和离后就没有再进过她的房,妍儿产子过后耐不住寂寞与孟三公子孟堂之私通了。」
我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
不愧是妇人爬墙的榜首啊。
「那这事与齐老夫人有什么关系?」
「嗐,还不是齐老夫人在祠堂上香的时候恰好撞上了二人白日宣淫,直接被气晕过去了。
「妍儿怕老夫人醒来后揭穿就在她的汤药里面下了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