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可能是因为有琪亚娜这一层关系在，他看着塞西莉亚总有一种在直面“岳母”的感觉。
　　“嗯？怎么穿这么薄？”
　　塞西莉亚靠近牧青棠之后，这才注意到牧青棠的衣物非常单薄，身体更是在呼啸而过的凌冽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我没有别的衣服……”
　　牧青棠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只能用“无衣可穿”解释。
　　听此，塞西莉亚眼里顿时就多了几分怜爱和怜惜，然后主动抱住牧青棠，用身体为他驱散寒冷。
　　塞西莉亚的身体温暖且柔软，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百合花香，虽然无法完全驱散牧青棠身体的寒冷，但是足以驱散一部分严寒，同时还导致牧青棠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不止是因为与第一次见面的异性亲密接触，而且还因为塞西莉亚是琪亚娜的妈妈。
　　“……辛苦你了。”
　　塞西莉亚抱紧牧青棠，同时不忘伸手轻柔地拍打牧青棠的背部，浑身洋溢着浓浓的“母性光辉”。
　　至于牧青棠身体的僵硬，她将其认为是寒冷所致，本就满是怜爱的内心顿时变得更加疼惜。
　　或许是塞西莉亚身体的温暖驱散了部分寒意、又或许是塞西莉亚洋溢的温柔母爱，让虚弱至极的牧青棠再也坚持不住，靠着塞西莉亚的身体陷入昏迷。
　　“诶？”
　　见牧青棠突然陷入昏迷，塞西莉亚面露讶异，却又情不自禁地抱紧牧青棠。
　　“看你的外表，好像还是一个孩子……”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
　　“你或许是我摆脱无止尽轮回的最后希望。”
　　塞西莉亚的轻声细语随着寒风飘向远方。
　　感受着牧青棠身体的寒冷，她轻声一叹，便单手抱着牧青棠，另一只手提着纯白骑枪，足尖轻轻点地，飘然离开这里。
　　牧青棠已经出现失温症状，她需要尽快带着牧青棠进入温暖的室内。
　　在这片雪原之上，唯一具备这种条件的地方有且只有一处，那便是远方的那座巨塔。
　　——天命第二大的崩坏能研究设施「巴比伦实验室」。
　　……
　　本征世界。
　　随着雷电芽衣的律者化再次被牧青棠解除，第三次崩坏随之落幕。
　　琪亚娜、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作为“幸存者”，则是被那艘浮空战舰带走。
　　身为“第三律者”的雷电芽衣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还是被严加看管，以防再次律者化。
　　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失去战斗能力，不过她本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还留有基本的战斗能力。
　　至于琪亚娜……
　　亲眼目睹了牧青棠在自己怀里化作梦幻般的光点消散，她就彻底陷入自闭状态，整个人都不复往日的朝气蓬勃和元气十足，变得死气沉沉，如同迟暮的老人。
　　“琪亚娜……”
　　布洛妮娅提着吼姆玩偶，站在琪亚娜房间的舱门前面，似乎是想安慰琪亚娜，却又因为不擅长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琪亚娜将脑袋埋在腿间，双手抱住腿部，蜷缩在房间的角落。
　　听到布洛妮娅呼喊自己，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良久，才有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布洛妮娅，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让我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好吧……如果需要布洛妮娅的帮助，你尽管开口，布洛妮娅就在你的隔壁。”
　　“嗯……”
　　琪亚娜发出细若蚊吟的鼻音，旋即不再说话，静静地蜷缩在角落。
　　布洛妮娅在舱门前面静静地站了七八分钟，然后就抱着吼姆玩偶，迈步走向雷电芽衣所在的房间。
　　雷电芽衣现在还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她需要一直守在雷电芽衣身边。
　　……
　　浮空战舰虽然在雷之律者的攻击下变得破烂且狼狈，但是航行速度并没有受到影响，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抵达了最终的目的地——圣芙蕾雅学园。
　　这是一座专门培养女武神的学园，致力于让拥有崩坏能适应性的少女们学会控制体内的力量，让她们能够拥有正常的生活，亦或是成为一位优秀的女武神。
　　身为学园长的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事先得到消息，在浮空战舰到达圣芙蕾雅学园的第一时间，就登上浮空战舰查看三位少女的情况。
　　见雷电芽衣尚未苏醒，她才去寻找自闭的琪亚娜。
　　嗤——！
　　德丽莎使用自己的权限强行打开琪亚娜房间的舱门，独自迈步走进房间。
　　看着一片漆黑的室内，她不由得蹩起柳眉。
　　“还真是不像样呢……”
　　稚嫩的声音打破室内的寂静，不过并没有让琪亚娜有所动作。
　　德丽莎触碰门边的开关，令室内登时亮起柔和的灯光，驱散室内的所有黑暗。
　　琪亚娜依然是不为所动，像是一尊死寂的雕像。
　　见此一幕，德丽莎满是无奈，不过由于提前调查了琪亚娜这些年的经历，再结合刚才得知的消息，她已经知道怎么吸引琪亚娜的注意，以及如何将琪亚娜从自闭的泥潭中拉出来。
　　“琪亚娜，你难道不想救牧青棠么？”

第四十章 琪亚娜，你也不想牧青棠……
　　由于没有亲眼目睹事情的全过程，德丽莎其实不太清楚“牧青棠消失”的始末，不过根据她得到的情报，以及琪亚娜和牧青棠之间的关系，不难确定牧青棠并未死亡。
　　如果牧青棠不是“消失”，而是“死亡”，那琪亚娜就不可能是陷入自闭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德丽莎此言一出，立即吸引琪亚娜的注意，更是让自闭的她瞬间燃起希望。
　　“我想！”
　　琪亚娜下意识作出坚定且肯定的回应，同时连忙支起身体，踉踉跄跄地奔向德丽莎。
　　出于对牧青棠的在意和担忧，她甚至直接忽略了德丽莎为什么会认识牧青棠这件事情。
　　“我想要救青棠——请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会做的……”
　　看着琪亚娜布满焦急、担忧，同时又有几分憔悴的姣好面容，德丽莎满是无奈的轻叹一声。
　　“琪亚娜，牧青棠应该给你留下了可以确定他的生命状态的物品或者方法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德丽莎只是根据已知的情报稍加推测，就能猜到这件事情。
　　假如连确定牧青棠生命安全的手段都没有，以琪亚娜的性格绝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躲在房间里面自闭，早就想办法逃出浮空战舰，去调查并寻找牧青棠的下落了。
　　“……嗯。”
　　琪亚娜发出低沉的鼻音，下意识握住腰间的匕首。
　　匕首承载的空间之力没有任何异动，也就意味着牧青棠现在的状态很好，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所以我要怎么做才能去救青棠？”
　　“即使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到他所处的地方并不安全吧？”
　　德丽莎没有正面回答琪亚娜，而是用平缓的口吻作出反问。
　　琪亚娜无言的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攥紧匕首。
　　“以你现在的实力，去找他大概率是和送死没什么区别，说不定还会拖累他，让他不得不分心保护你。”
　　“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