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担忧
　　今天一如昨日，牧青棠上课的时候神游天外，反复使用空间之力，而下课的时候则是去找琪亚娜温存片刻。
　　经过昨天不断开发空间之力，他不仅掌握了不少用法，而且还发现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他的精神也在随之增强。
　　准确的来说，精神增强的幅度很轻，几乎微不可查，却又能让他清晰的感知到精神在增长。
　　与如蜗牛移动般缓慢增长的精神“上限”相比，牧青棠的精神反而在快速使用空间之力。
　　换而言之，就是使用空间之力的消耗在降低，这与他昨天设想的主要开发方向不谋而合。
　　课间寻找琪亚娜的时候，牧青棠偶尔会主动从雷电芽衣所在的教室经过，不动声色的观察她的情况。
　　相较于昨天，今天的雷电芽衣看似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可以感觉到她变得更加孤僻、阴沉，甚至隐隐给人一种“厌世”的感觉。
　　先是经历家庭变故，又被亲密无间的朋友孤立疏远，导致如今的雷电芽衣像是一只“刺猬”，冷漠的拒绝一切善意和亲近。
　　任何主动向她释放善意的人，都会被她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心怀不轨或觊觎ME社。
　　牧青棠正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没有考虑过主动接近雷电芽衣。
　　哪怕是活泼跳脱、元气十足的琪亚娜，也对这种状态的雷电芽衣束手无策。
　　只有等到第三次崩坏战争爆发，雷电芽衣成为「第三律者·雷之律者」，才会出现改变她的契机。
　　届时的长空市社会秩序崩塌，不再有人为了钱财或ME社的社会地位而接近她，那时主动释放的善意才有机会敲开她封闭的内心。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拥有与雷之律者数次交手而不败，并将雷电芽衣从律者化之中唤醒的能力。
　　“青棠，你在想什么呢？”
　　琪亚娜伸手在牧青棠眼前晃了晃，将牧青棠从走神中拉回现实。
　　“没什么。”
　　牧青棠微微摇头，“我最近准备锻炼身体了。”
　　在拥有崩坏能之前，使用空间之力需要消耗体力和精神。
　　现在已经找到了提升精神的方法，体力也要试着提升了。
　　即使锻炼多久都不一定能比得上成为女武神，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好呀～青棠，我可以陪你一起锻炼！”
　　“单纯的锻炼身体对你收益不大吧？”
　　“没关系啦～主要是陪伴青棠你，有没有效果都无所谓。”
　　琪亚娜满不在乎，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足够应对大部分情况了。
　　即使遇到难以战胜的崩坏兽，也能做到带着牧青棠全身而退。
　　随后，她好奇的问道：“青棠准备怎么锻炼？”
　　“……我不知道，先从每天放学跑步锻炼开始吧。”
　　牧青棠没有接触过系统性的健身知识，所以不清楚怎么样锻炼性价比才最高，不过这不妨碍他从慢跑开始。
　　即便距离第三次崩坏只剩不到五天，从今天开始慢跑锻炼也可以提前适应之后的逃亡。
　　将雷电芽衣从律者化中唤醒，并不意味第三次崩坏战争会就此结束。
　　雷电芽衣的律者化相当于是“钥匙”，会开启第三次崩坏。
　　当她律者化的刹那，“大崩坏”就会降临长空市，将和平安定的长空市变间炼狱。
　　——说是“死城”其实更为恰当。
　　彼时的长空市已经变成独属于“崩坏”的“伊甸园”，除了大崩坏催生出来的崩坏兽与由人类转化而成的死士之外，活人寥寥无几。
　　即使是琪亚娜，也只能落荒而逃，无法解决长空市的问题。
　　“唔……”
　　琪亚娜微微皱眉，思索着说道：“街道貌似不适合跑步诶。”
　　“没关系，去附近的公园，那里有专门的慢跑小道。”
　　虽然放学之后的公园会有不少情侣幽会，但基本影响不了牧青棠的慢跑锻炼。
　　“青棠你有决定就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琪亚娜很少反对牧青棠的决定，只在少数事情上面会坚定的反对牧青棠，比如牧青棠前天夜晚去找那些“坏女人”的事情。
　　去公园慢跑并非那种事情，所以她不会反对。
　　琪亚娜靠着牧青棠的肩膀，双手捧着牧青棠的右手，似是端详、却又像是在把玩。
　　半分钟过后，她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认真而严肃的告诫道：“青棠，最近要小心一点儿，我感觉这座城市有点儿不对劲——崩坏事件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忽略雷电芽衣的问题不谈，光是崩坏兽出没、人类死士化的事件，这个月就至少发生了十几起，几乎每天都会有崩坏事件发生。
　　琪亚娜忧愁地皱起眉头，情不自禁地低叹一声。
　　“这些崩坏事件给我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我感觉长空市可能要出大事了。”
　　牧青棠听着琪亚娜的低声自语，不置可否。
　　琪亚娜的忧愁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恢复平时的朝气和元气。
　　“哼哼～青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说罢，琪亚娜信心十足的挥舞拳头，做出似是拳击的可爱动作，嘴里还情不自禁的发出“咻咻”的拟声词。
　　“嗯，我相信琪亚娜会保护好我的。”
　　牧青棠握紧琪亚娜的另一只手，令琪亚娜嘴角扬起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看着琪亚娜极力压抑欢喜、却又在不经意间露出傻笑的可爱模样，牧青棠忍不住贴近她的脸颊，亲吻她那好似吹弹可破的水嫩脸蛋。
　　突然被牧青棠袭击，琪亚娜的脸庞飞快浮现两朵红霞，连嘴角的傻笑都消失无踪，羞赧的低垂脑袋，不敢抬头。
　　牧青棠顺势抱住琪亚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虽然不再言语，但是心底的千言万语却跨越身体的阻隔，传递进对方内心。
　　眼见着即将上课，琪亚娜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牧青棠怀里。
　　“感觉课间时间好短哦……”
　　琪亚娜的情绪有点儿低落，像是委屈巴巴的猫咪，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和喜爱之情。
　　牧青棠揉了揉琪亚娜的脑袋，安慰道：“再坚持一会儿，等放学就能一直待在一起了。”
　　“那我要一直抱着青棠！”
　　“不行，一直抱着我怎么走路？”
　　“诶——青棠好坏诶！那牵手或挽着手臂应该可以吧？”
　　“可以。”

第十二章 死士
　　当天放学。
　　牧青棠和琪亚娜不做停留，携手离开千羽学园，前往附近的公园。
　　由于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公园里面成双成对的情侣不在少数，哪怕是形单影只散步的人也很多。
　　牧青棠简单的热身片刻，就沿着公园的慢跑小道开始慢跑。
　　琪亚娜控制着跑步速度，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直到牧青棠气喘吁吁的慢走休息时，琪亚娜的呼吸还非常平稳，并没有耗费多少体力。
　　“青棠，你好杂鱼哦～”琪亚娜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牧青棠的喘息一滞，有心反驳，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之后又慢跑了一圈，他才结束慢跑，转而陪着琪亚娜在公园里面闲逛，同时平息稍显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