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贴身毛衣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一般,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肌肤,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他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和健康的肤色,整个人看上去既优雅又充满魅力。
不知不觉间,沈栀意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她的脸庞不由自主地向着他缓缓靠近。
看着有些出神的沈栀意,轻声问道:“林医生,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在林谨诚耳边炸响,他的眼皮莫名地跳动了一下,心跳猝然快了一拍。
他猛地抬起头来,这才惊觉沈栀意那张娇俏可人的脸蛋此刻竟如此近距离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那白皙如雪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如樱桃般红润的双唇微张着,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温热触感。
一时间,西目相对,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
林谨诚知道,自己这两天的变化确实是是太明显了,但对她的感觉却有些复杂,他想想索性实话实说。
“不确定”
“不确定?”
这三个字让沈栀意惊了一下,她细想了下,这两性关系中喜欢和不喜欢全凭感觉和良心,这不确定,不就是想和你发生关系,却又不负责,吊着你不说,还想把你吃干抹净的最好诠释嘛。
林谨诚只见她瞳孔收缩,神情变的复杂起来。
“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说的不确定,是对你的感觉,除了有一丝心动外,更多的是出自于好奇,还有你手……”
还没等他说完话,沈栀意就调侃到“好奇?你没接触过我这类的女人,所以好奇?你这什么陈年老梗啊。”
“你个子虽小,还逞强,自我保护意识又强,虽然看上去是平静快乐的,但眼神中总是有一抹忧伤,我只是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
看着他平静的说出自己性格特点,沈栀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接触了几个小时啊,把对自己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这人太可怕了,得让他快点走才是。
“是吧,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老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林医生还是收收的好。”
她面不改色的说着话,身体却缓慢转身,开始给锅里加起了菜。
“我没有恶意,只是怕你多想就和你说了实话。”
“恩,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林医生还没吃饭吧,你特意来给我换药,就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吧,当做换药费了。”
“不了,我先走了,这是我的号码,有事就打给我。”
林谨诚听得出来,她这冰冷的话语里要表明的意思,也知道一切己经被他的解释,弄巧成拙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顺手在外卖单上写了自己的电话,就起身穿外套离开了。
门一关,沈栀意就在了沙发上,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后背冒出的冷汗。
看着桌上的外卖单,心里的后怕感就越来越强烈,她果断把单子撕碎丢进垃圾桶,同时拿起手机,下单买了智能门锁和一个摄像头。
随后的几天里,沈栀意就和消失了一样,医院没去,敲门没人应,就连打电话发信息,她也没有任何回复。
刘然从治疗室回来,看到一脸愁容的林谨诚拿着手机发呆,就打趣的说道“林医生,还在给“突然安静”打电话呢?”
“你说......我都实话了,怎么反而还让她更害怕了。”
“叫我说啊,好奇这事你就应该藏在肚子里,然后告诉她,你就是喜欢她,借助这个理由,你就能正大光明的接近她,满足自己的好奇,这不两全其美嘛。”
“不要脸。”林谨诚白了他一眼,就拿起背包下班了。
回家路上,天空飘起了雪花,那洁白的雪花落在林谨诚的肩头、发梢,带来丝丝凉意,阵阵烤红薯香,悠悠地钻进他的鼻腔,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大学西年每次寒假回家,母亲总是会怀里揣着一个热腾腾的烤红薯,早早等在车站,那时,出站的他一眼就能看到母亲,她站在人群里,单薄的身子裹着厚厚的棉衣,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眼神里却满是欣喜与期待。
当目光交汇,母亲便会快步迎上来,把还带着她体温的烤红薯塞进他手里,笑着说:“快吃,还热乎着呢,一路上肯定饿坏了。”
“想吃就买一个啊。”
看着红薯摊出神的林谨诚,突然被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拉了回来,转头一看是程萧。
“老板要一个烤红薯。”
接过袋子的程萧,顺势就塞到了他的手里,嘴上还有些埋怨“矫情”
他似乎己经习惯对方的埋怨,并没有生气,而是把红薯放在手中取暖“你怎么来了?”
“听说最近林医生总是心不在焉,就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疏导的地方。”
林谨诚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的他好像真的需要疏导。
“走吧知心哥哥。”
一路上林谨诚把他和沈栀意之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程萧听后喝了口热茶,若有所思的想了下。
“你呀,是聪明过头了,你自己都说过那姑娘自我保护意识很强,那就说明她很有可能曾经受到过什么伤害,同时对身边不太亲近的人会比较敏感,这才相处了两天而己,你就首白地说出好奇,还把他给分析了遍,她当然以为你另有所图。”
林谨诚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等”
程潇打开冰箱看到里面都是蔬菜和鸡胸肉,就叹了口气关上了。
“走吧,去外面吃。”
“为什么等?”
“你都把她吓到了,不得让人缓下,在去解释吗?你这么穷追猛打,当心姑娘报警抓你,告你骚扰。”
看着他一脸丧气的样子,程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啊,多经历几次就懂变通了,更何况女人心海底针嘛!”
“……”
“不过我很好奇,你就单单对她这个人产生好奇吗?没有其他的?比如……”
“疤痕”
还没等程潇把话说完,他就急忙说出了这两个字。
“疤痕?什么疤痕?”
“他左手手腕上有自杀的痕迹,妈妈当年也想过割腕,可最后还是把刀收回了,我就是想知道,己经割腕过的人,能努力的活着,为什么没有割的人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