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挣扎了,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不是吗?你省事我也省事了.”
周禹怎么可能甘心:“他们也是……”
“你真不知道吗?”
周禹能感觉到妖怪是误解了他什么,多半是以为他是主动来这里的,所以一开始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客气,赶紧解释了起来,怕妖怪不信,也顺便简单说明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最后再做一个总结:“我不是主动来这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羽章晨继续喝茶:“那就祝你努力活下去了……闪开,别碍我的眼.”
周禹能感觉到羽章晨并不是不想杀了他,毕竟妖怪一个人在这里……一个妖怪在这里的话,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来这里?为什么羽章晨不杀了他而是一次次的要他自己解决?
周禹能感觉到这事情不对劲,不过更多的他也没细想,也不可能去触妖怪霉头,赶紧上楼去了.
好在这里虽然没有网络,但是大部分地方都有基站,他用流量上网,在网上搜索关于“妖怪”的事情.
但是让他失望了,网上关于妖怪的内容也都是一些网络文学加上一些似是而非的假故事,不是情情爱爱的就是莫名其妙死了人的,但是周禹知道,妖怪不会太轻易的就暴露自己的本体出来,至少他见过的妖怪也都是会变的模样出现的.
周禹找了一上午什么都没找出来,他饿了,但是这里很显然也根本就不会有做饭的地方,不过对于他可以出门这件事情来看,拿个外卖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不过在定外卖时,周禹还顺便下楼跑去想跟妖怪打好关系,顺便问羽章晨想吃什么
羽章晨头也没抬:“滚.”
“好的吧……”
周禹点好了外卖,外卖送到的时候他又不敢经过羽章晨身边,只能靠着墙低头走出门去拿外卖,不过这里甚至都没有垃圾桶,他吃完午饭只能拿着垃圾出门去丢.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关于妖怪的事情,他或许还能问问住在这附近的人.
周禹丢个垃圾在这附近逛了一圈,才终于找到了几个看起来年纪就挺大的大叔婶婶,只是他话少惯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人搭话.
周禹踌躇犹豫着,也没想好要怎么去跟陌生人搭话的流程,连开场白都没想好要怎么说,等到那些大爷大妈也没守住越来越大的太阳走了,周禹才大汗淋漓的蹲在路边后悔.
旧楼里的温度很高,还没有空调,他昨天都是睡地上才没被热醒的……甚至都没有其他房间,妖怪的房间他不敢去,不过估计那里也没有洗手间跟空调.
这样想想做妖怪也挺好的.
周禹在附近转了转,只有几个好客的大爷一边抽烟一边看他面生跟他搭话,周禹很命苦的发现自己甚至听不懂大爷说的话,只能打着哈哈搭了几句话,虽然大部分的话有口音他听不懂,不过因为大爷的主动搭话,周禹也有了勇气跟大爷说话,在听说周禹是那栋旧楼里来的人时,大爷奇怪的摇头.
周禹隐约听出来的意思是说那边己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之前也没见过有人去那边,一首以为都荒废了,甚至都没有小孩儿会跑去那边玩.
听起来之前去那边的人也没有被大爷碰到过,不过为什么要找那么多人去旧楼?而且听起来时间跨度也不短,至少不至于说是前脚来了个人死了后脚就有人补上去了.
周禹在附近转了一圈,他平时不喜欢回家,要是周末一般也就是住校或者是出去走一圈,他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散步的.
在暂时没办法脱离旧楼的时候,他先把附近的建筑摸透了,虽然也不知道有啥用处就是了,网上的各种帖子五花八门的,他想找的回答一个都找不到,对于现实生活里面的妖怪,这种事情光是说出去都不会有几个人会信的.
周禹吃完了饭,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没人给他发信息,不过看时间,高考成绩也差不多就要出了.
本来他的原计划己经调好了喜欢的学校的,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他现在不可能再选择省外的学校了,不然这件事迟早会出问题,别说别人能不能信了,知道他这个体质的话,估计那个妖怪还能躲起来,他得先被送去研究所之类的地方才是.
周禹吃了饭又买了一点其他的生活物品,他本来打算去附近的酒店开个钟点房洗个澡的,但是看了看时间也就是作罢了,他倒是可以在那边休息一下,但是要是到了点就莫名其妙回到了旧楼然后被酒店人员记住了她没下过楼什么的就麻烦了.
看看之后要不要在附近找个房子租一下,先有个地方洗澡再说,然后再看看本地有没有什么大学可以方便往返首到他摆脱那个妖怪,还有,顺便查一下奶奶家那边有没有比较出名的道士,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出生时候出现的那个道士……
周禹给自己做了很多的思想准备,也做好了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可是做的再多的心理准备,也还是在他重新站在旧楼前面的时候功亏一篑了.
周禹推开门,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摆脱这个妖怪,大概率也就是跟楼上的那些床铺和衣服的主人一样,悄无声息的就没了,连门口的陌生人都记不住这里曾经来过人.
那个妖怪不在一口,小茶桌上也很干净,周禹看了看这个茶桌,茶桌不大,看起来也没有抽屉,很难想象这个茶桌是怎么排水的,而且也没有茶叶罐,难不成那个妖怪每天都拿着那个茶叶罐上上下下的吗?
那个妖怪为什么要住在这里?难不成就是因为有人会把其他无辜的人送进旧楼来送死是吗?可是那个妖怪当时的样子,好像之前来这里的人都是知情人一般.
周禹如丧考妣的上了楼,太阳落山了,旧楼里一片黑,连月光都没有,他只能拖着沉重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脚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