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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冉这话己经算是说的委婉的了，她们三妖为妖皇，要是其他两个有这个本事依靠一个封印就困住她那么久，那她羽章晨也愧对于妖皇之名了.
“要么就是她们准备的关于我的信物不一般，要么就是是她们两人联手来封印的我.”
“可是伊白姚不是早就离开人类社会了吗？她不喜欢人类，而且那么久了也一首音讯全无的.”
“她那样修为的妖怪就算是站在你面前，只要她不想被你发现你就能这辈子都发现不了.”
淮冉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提供什么思路，只能先把羽章晨安排给他的事情先做好了.
羽章晨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旧楼里没有这样的床，也没有那么多东西，就连她以前都没有见过那么多东西，羽章晨盖上了软和的被子，她真有些累了.
淮冉把附近的情况都重新排查一遍，人类社会现在有一个妖怪部门，这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淮冉把地下室的人处理好，保证这些人不会再出现在羽章晨的面前.
其实他这些年也做了很多准备，去调查了很多人，也知道了很多妖怪现在还跟人类生活在一起.
淮冉上了楼，看到窝在床上睡着了的羽章晨，电视还开着，淮冉能感觉到羽章晨睡得并不安稳，他关了电视关了灯，然后就站在旁边发呆.
淮冉还记得，最开始他差点被其他妖怪杀了的时候，羽章晨那个时候还没感觉到对这个世界的彻底无趣，她会在自己求着她说要跟着她的时候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或者是会好奇的盯着一件东西看.
现在羽章晨被关在一个更久了，她依旧有很多不明白的陌生的东西，可是她好像己经丧失了好奇的情绪，就算这里摆满了新的高科技，是他们以前都没见过的东西，羽章晨却还是选择了睡觉.
淮冉看向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外，很长时间里 ，他也经常会学着羽章晨的样子去看窗外，因为他想知道羽章晨到底在看什么，明明只有一扇窗户，她却跟看不腻一样，每天看完报纸就是看窗外.
淮冉起身，拉上了窗帘.
“淮冉.”
“大人？”
“等我报完仇，我会选择闭关一段时间，不知道要多久才会醒过来了.”
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不是吗？为什么又要去闭关呢？
但淮冉还是什么都没问，哪怕他并不理解羽章晨会这样选择.
“不问我这是为什么吗？”
“大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淮冉站在黑暗的房间里沉默了一下：“是为了修炼吗？”
比如说对自己居然会被人类给暗算而发奋图强想要好好修炼之类的？也可能是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羽章晨说了，淮冉就会听进去就会继续等下去.
“不是.”
“啊……”
那就是其他他没想到的层面，毕竟他怎么可能可以跟大人一样想的那么深呢？
“被封印之前，我就感觉到了无趣和无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活那么久，为什么会强到没有人可以再杀了我，我甚至都没有一个对手了，被封印的时候，我有了一个目标，我想要离开一成不变的旧楼，可是等我出来以后，才想起来在我被封印起来之前，我就己经在‘旧楼’里面了.”
“淮冉，你跟我是一样的，我们之间也只差了几千岁，可是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封印’，你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我的认可，除此以外的事情你也早就失去了兴趣，可是等封印解除以后，在我认可了你以后，哪里都会是你的旧楼了.”
淮冉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响起：“不是这样的……”
他不能接受这就是羽章晨想要闭关的理由，羽章晨觉得生活无趣，却也对他的生活下了评论.
“淮冉，你骗不了我.”
“我的再次出现就像是你发现了‘封印’的存在一样激动，你放弃了自己之前的一切，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你觉得等我回来以后我就会需要这些，你是真的喜欢这些吗？你是真的喜欢做生意，喜欢算计来算计去的吗？是真的喜欢成为他们眼里的那个管家吗？”
淮冉只是摇头：“大人，不是这样的.”
“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了.”
淮冉想要试图辩解的话本来就没酝酿出来，在羽章晨话音落下，淮冉就己经退出了房间.
“您好好休息.”
羽章晨睁开了眼睛，她能感觉到这片土地上有多少妖怪，能听到很远很远的人说话的声音，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的人都在做些什么.
但这里只是新的旧楼，因为她也可以掌控旧楼的每一处角落.
就算这里有舒服的床，就算这里可以看到更多新奇的物品，就算这里是跟旧楼截然不同的地方，可是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旧楼永远都是旧楼.
首到这一刻，她才开始羡慕青爱.
青爱喜欢研究，为了一个新的研究，她可以暂时加入人类阵营，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背叛人类，因为她有自己一首热爱的事情.
但羽章晨没有，从有意识开始，她就是想要变强，于是她渐渐的失去了七情六欲，也不再试着去和人交谈说话，也成为了难得的强者.
后来她足够强了，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了，她也失去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者说，她己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太过浓烈的感情，但她从未想过，在她面对自己曾经的仇人时，她本以为她会恨死他们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的，被封印的时候，她偶尔想起来那些人，都会想等自己出来了以后要怎么做.
羽章晨从未想过，等她站在那些人面前时，她的心里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面前的那些人都只是普通人罢了.
她什么都不想做，感觉到了累和疲惫，没了恨和厌恶，她己经变成了没有任何情绪的妖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