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建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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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破尽预言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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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朝穿越建奇国
作者:
余生爱沐辰
本章字数:
6130
更新时间:
2025-04-14

钥匙齿痕间《鹊桥仙》的残句在我掌心发烫,任萱突然拽着我往后猛地退了三步。

头顶铅云裂开处洒下的月光正好照在棋盘中央,那些刻着甲骨文的棋子突然化为粉末,裹挟着银杏叶的碎屑在我们脚下铺成一条蜿蜒的箭头。

“东南方三十里。”任萱蹲下身子,用发簪戳了戳粉末堆成的坐标,“是那座荒废了二十年的状元府。”

当我们踩着子时三刻的梆子声翻过状元府那长满青苔、斑驳不堪的围墙时,腐臭味几乎都凝结成了实实在在的东西。

月光穿过屋檐下垂落的藤蔓,在满地的碎瓷片上投下了蛛网状的阴影。

任萱突然踉跄着扶住半截石鼓,她手腕上的手链正发出急促的蜂鸣声——和我们在祭坛听到的频率完全一样。

“你看看这些青砖。”我蹲下身子,抹掉上面的浮尘,砖缝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正沿着《鹊桥仙》的平仄纹路蔓延开来。

任萱突然扯下东厢房残破的帷幔,发霉腐烂的绸缎下面竟然露出半盏青铜灯台——那上面缠绕的葡萄藤纹饰,分明和我们穿越前合租屋里的台灯一模一样。

腐臭味突然变得浓烈起来,我听到任萱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正用簪子挑起灯芯处烧焦的残渣,灰烬里裹着半片烧焦的宣纸,上面拓印的建安七子的诗稿竟然和我的笔迹分毫不差。

窗外传来瓦片碎裂的清脆声响,我们背靠背转向声源处,发现每根廊柱的阴影里都蜷缩着扭曲的人形。

“是二十八星宿的方位。”任萱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颤音,她的指尖划过结满蛛网的窗棂,“这些邪教徒在等月亮过中天。”

我突然按住她想要去碰手链的手。

月光正透过残缺的屋顶倾泻而下,在我们脚边拼成了半阙《踏莎行》——正是三年前我帮任萱改论文时随手写在台历上的涂鸦。

腐臭的源头突然清晰起来,我踢开墙角堆积的枯叶,露出深褐色泥土里半截森白的指骨,指节上套着的翡翠扳指刻着“萱”字的篆体。

任萱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小臂:“这具尸骨穿着我毕业论文答辩时穿的雪纺衬衫。”她腕间手链突然迸发出的强光里,我看见青铜钥匙正在吞噬月光,齿痕间浮动的诗句己变成血红色——正是我们在现代常去的茶室屏风上的那阙《鹧鸪天》。

“小心!”我把任萱扑向右侧的瞬间,三支淬了毒的弩箭擦着她的发髻钉进了墙面。

二十七个黑袍人从梁上飘落下来,他们面具上的饕餮纹正渗出黑血,手中的弯刀刻着和我们毕业论文标题相同的楔形文字。

任萱突然笑了。

她反手扯断颈间的红绳,坠着的U盘在月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彩——那是穿越当晚我们熬夜备份论文的存储设备。

当U盘触碰到青铜钥匙的刹那,整座古宅突然响起编钟的轰鸣声,二十七具尸骸从地底破土而出,每具白骨的掌心都托着一块星槎碎片。

邪教徒们的包围圈开始混乱起来,我趁机发动“心眼”。

无数记忆碎片像利刃一样刺入我的太阳穴:二十年前状元暴毙的真相,手链核心缺失的齿轮,甚至还看见任萱在现世图书馆查阅《梦溪笔谈》时,无意间拍下的星图照片正投影在古宅的藻井上。

“原来预言本身就是个陷阱。”我抹去鼻血,看着月光在任萱的睫毛上凝成霜色,“二十八星宿阵要活人祭祀——”

话还没说完,所有邪教徒突然齐声诵唱《诗经·小雅》,他们面具裂开后露出的面孔,竟然和我们在现代常去的那家古董店的伙计们一模一样。

任萱突然把U盘按进青铜钥匙的缺口,时空回溯的银光里,我听见她哽咽着念出我们穿越前吵架时没说完的那句话:“曾逸你这个面瘫狂,论文数据出问题又不是世界末日……”

当银光吞没古宅的瞬间,二十七具白骨突然抬手结印,星槎碎片在我们头顶拼成了完整的浑天仪。

我紧紧攥着浮现出《鹊桥仙》全篇的青铜钥匙,看见第一个邪教徒的弯刀己经劈向任萱的后颈—— 刀锋割裂月光时,任萱的簪子己经钉进最近那个邪教徒的喉结。

我反手甩出青铜钥匙,齿痕间血红的《鹧鸪天》词句突然具象成锁链,将三个扑来的黑影缠成扭曲的茧。

腐臭味里混入了新鲜的血腥气,二十七具白骨手中的星槎碎片突然开始共振,在藻井投射的星图里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坎位七步!”我拽着任萱滚向右侧石柱,她发间落下的玉簪正巧刺中地砖缝隙。

整片青砖地面突然翻转,露出下方涌动的暗河,七个邪教徒惨叫着跌入水中,黑袍被漩涡撕成漫天黑蝶。

任萱趁机将U盘按在浑天仪中央,我们合租屋的WiFi密码突然浮现在青铜表面——“QX&ZY0721”。

邪教徒的阵型突然凝滞,我发动“心眼”的瞬间,鼻腔涌出的热血滴在任萱手背。

无数记忆残片在视网膜上炸开:三年前雨夜的古董店,掌柜擦拭的青铜爵内侧刻着任萱的学号;穿越前吵架时打翻的奶茶,糖渍在论文封面上恰好形成二十八宿中的危月燕图案。

“他们要献祭的是星槎!”我嘶吼着劈手夺过弯刀,刀刃上的楔形文字突然开始蠕动。

任萱扯下发带缠住我流血的手腕,靛蓝绸缎上的白鹤刺绣遇血竟振翅飞起,尖喙啄向邪教徒面具上的饕餮双目。

白骨们突然齐声吟唱《九歌》,星槎碎片在声浪中聚合成船帆形状,将月光折射成我们毕业论文的扉页。

当第七个邪教徒的弯刀劈中浑天仪时,任萱突然把我推向东南角的铜雀灯台。

她踩着我肩膀跃起的瞬间,腕间手链迸发的银光里浮现出大西那年我们修改论文的深夜场景。

U盘在强光中融化重组,竟变成现代图书馆的磁扣,精准嵌入星槎船帆的缺口。

“就是现在!”我忍着“心眼”带来的眩晕,将青铜钥匙插进地砖裂缝。

那些渗血的《鹊桥仙》词句突然活过来,化作赤色游龙缠绕住所有邪教徒。

任萱的簪子此刻变成判官笔,在二十八宿方位写下我们穿越那天的日期。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白骨们突然集体转向东方拱手——那是我们穿越前常去撸猫的咖啡馆方向。

星槎爆发的强光中,我听见瓷器碎裂般的脆响。

二十七具邪教徒的尸体突然风化成沙,每粒沙尘都映出段记忆画面:任萱在现世摔碎的古董花瓶,我在图书馆打翻的咖啡,甚至我们穿越前争吵时碰倒的台灯——所有细节此刻都串联成环。

月光突然变得清朗,腐臭味被银杏清香取代。

任萱踉跄着跌进我怀里,她背后那具现代尸骸正化作荧光消散。

我摸到锁骨处发烫的印记——竟是毕业论文查重报告的编号。

“二十八星宿对应现代二十八篇参考文献。”任萱的冷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她指尖划过正在褪色的星图,“这些疯子想用学术不端检测算法做诅咒媒介。”

当我们踏着寅时的晨露走出状元府时,青苔斑驳的围墙正在晨曦中坍塌。

街角卖炊饼的老汉突然扔掉担子,指着我们身后惊呼。

转身望去,荒废二十年的古宅竟变成了我们现代合租屋的模样,阳台上那盆枯死的绿萝正在抽新芽。

闻讯赶来的百姓们举着火把聚集,火光映出任萱眼角未干的泪痕。

她突然抓起我的袖子擦脸,染血的袖口留下道月牙状痕迹:“面瘫狂,下次再用‘心眼’看到我黑历史,就把你论文里的错别字刻在城墙上。”

我望着掌心浮现的商业舆图残影,那上面跳动的光点正勾勒出江南丝商的徽记。

晨风送来漕船号子,混着任萱身上熟悉的茉莉香,恍惚间像是穿越前打印店飘出的油墨味。

当我们目光相撞时,星槎最后一点银光正坠入她发间,凝成支刻着增值税率的玉簪。

“该去找会打算盘的人了。”我甩出青铜钥匙,齿痕间浮现的《鹊桥仙》己变成货殖列传的片段。

任萱突然把U盘残片抛向护城河,惊起的水纹里竟映出现代股票走势图。

她转身时马尾扫过我渗血的绷带,发梢缠着几缕未散尽的星辉。

城墙垛口传来雏鸟破壳的轻响,我们踩着自己的影子走向码头。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任萱突然哼起我们学校打印店的扫码提示音。

我摸到袖袋里多出的青铜算珠,听见运河尽头传来茶马古道的驼铃——那声音与地铁报站声莫名相似,惊飞了檐角梳理羽毛的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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