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建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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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朝堂疑云惊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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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朝穿越建奇国
作者:
余生爱沐辰
本章字数:
5046
更新时间:
2025-04-13

玉阶上的露水浸透蟒纹袍下摆时,我望着丹墀两侧新添的貔貅铜像,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离京时,任萱曾用蓍草梗戳着宫墙裂缝说:"这王朝的根基,比宣纸糊的灯笼还透光。"

"少卿大人到——"

唱喏声惊飞檐角铜铃下的雨燕。

我解下缀着孔雀石坠的佩剑递给禁军,却在交接时瞥见剑穗上缠着根银丝——是任萱昨夜替我修补断甲时落下的发丝。

"曾逸。"任萱突然扯住我袖口,指尖沾着星象图残留的朱砂,"记得在摘星楼......"她话未说完就被礼官打断,朱红官袍擦过我们交叠的衣袖时,我闻到她袖笼里飘出的硝石味。

九龙屏风后的咳嗽声让朝堂骤然寂静。

我望着御案上新供的蓝田玉镇纸,那上面蜿蜒的翠色纹路竟与沧州残碑的裂痕有七分相似。

"此次营救二十七位太史令,少卿功不可没。"陛下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珏,"只是近日有御史台奏报......"

"臣有疑!"紫袍玉带的裴侍郎突然出列,他腰间蹀躞带扣着的玄铁令牌,正是三日前我们在驿站遇袭时,刺客遗落的制式,"敢问曾大人,为何三百死士围攻下,唯独您与任姑娘毫发无损?"

任萱的罗裙突然掠过我手背,她袖中坠落的金粉在青砖上拼出半阙《破阵子》。

我盯着裴侍郎靴底沾着的蓍草汁——与沧州老妪龟甲上的一模一样。

"下官突围时用了钦天监的浑天仪。"我解下腰间玉珏,镂空处还卡着半片染血的青铜齿轮,"裴大人不妨闻闻这机括里的火硝,是不是与您书房暗格里的《火器图鉴》气味相投?"

朝堂响起细碎的抽气声。

裴侍郎的喉结在锦鸡补子下剧烈滚动,像极了那夜被任萱的袖箭钉在墙上的刺客首领。

我抚摸着袖袋里温热的铜钥,忽然记起离京前夜,任萱用朱砂在星图上圈出的方位——正是裴府祠堂供奉的陨铁方位。

"少卿这是要污蔑同僚?"御史中丞颤巍巍举起笏板,他冠冕垂下的琉珠间缠着根孔雀蓝丝线,与我们在沙漠遇到的驼队旗帜如出一辙,"老臣亲眼见你与西戎商队......"

任萱忽然轻笑出声。

她鬓边步摇坠着的琉璃珠映着晨光,在御前金砖上投出诡谲的星图。

我望着她藏在鲛绡帕里的半枚虎符,突然明白昨夜她为何要冒险启用时空回溯——原来我们救回的二十七位学者中,有人的瞳孔在烛火下会泛起青铜器的冷光。

"诸卿且看!"陛下突然掷出卷帛书,任萱的指甲瞬间掐进我掌心——那分明是我们埋在沧州古道的密函封泥,"少卿作何解释?"

我迎着穿过藻井的朝阳跪下,任萱发间的沉水香混着硝石味萦绕鼻端。

丹墀下的青铜獬豸像突然映出她袖中闪烁的鎏金暗器,我看见她唇形无声地说:"危月燕。"

殿外忽有惊雷炸响,暴雨裹挟着陨铁的气息扑进大殿。

任萱的罗裙在风中翻卷如鹤翼,她藏在裙裾间的星盘指针,正死死指向裴侍郎腰间那块泣血的陨铁佩。

任萱的罗裙拂过青砖上金粉拼就的《破阵子》,碎金在她足尖聚散成星斗。

她解下腰间缀满铜铃的锦囊,叮当声中抖落三卷帛书:"七月廿三,沧州驿站二十七位太史令被劫,裴大人却恰巧在百里外猎鹿。"她素手展开第一幅卷轴,密密麻麻的血指印刺痛了朝臣们的眼睛,"这是被屠村落的幸存者证词,他们可都记得裴府侍卫刀柄上的青铜饕餮纹。"

琉璃珠在她鬓边摇晃,将光斑投在第二幅卷轴的星象图上。

我望着那些用硝石粉标注的星宿方位,突然想起月前滁州暴雨夜,她浑身湿透闯进我营帐,发梢滴着水说发现了陨铁与星轨的关联——原来那时她就在收集这些蛛丝马迹。

"最后这件证物......"任萱突然扯断腕间红绳,十二枚刻着西戎文字的铜钱叮叮当当滚向御阶,"三日前裴大人派来的杀手,靴底可都沾着西戎王庭特制的朱砂。"她扬起下巴时,我瞥见她颈侧那道未愈的箭伤,那是为保护星象图被刺客所伤。

朝堂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看见大理寺卿的玉笏板歪斜着露出半截密函——正是我们埋在古道却被调换的赝品。

礼部尚书突然剧烈咳嗽,他官袍下摆沾着的蓍草碎屑,与裴侍郎靴底如出一辙。

"任姑娘好手段。"裴侍郎突然冷笑,腰间陨铁佩发出嗡鸣,"只是这证物......"他话音未落,任萱突然甩出袖中银链,链端缀着的青铜镜将晨光折射到藻井某处。

三十七枚铜铃同时震颤,在穹顶映出我们那夜在陨铁坑发现的星图。

我望着铜镜中晃动的光影,突然明白昨夜她为何执意要爬上摘星楼——原来是要调整铜铃角度。

她发间的沉水香越发浓郁,混着硝石味钻入鼻腔,让我想起滁州雨夜她浑身火药味却坚持要校对浑天仪的模样。

"陛下明鉴!"刑部尚书突然出列,他冠冕上的孔雀蓝丝线在铜镜反光下泛着诡异青芒,"这些星象轨迹与太史令们复原的《天官书》完全吻合!"

朝臣们开始交头接耳,我听见有人低呼"危月燕星现"。

任萱的鲛绡帕突然飘落,盖住裴侍郎试图踩住的铜钱。

她弯腰拾帕时,袖中暗藏的青铜晷针正指向御案上的蓝田玉镇纸——那上面翠色纹路突然开始渗出细密水珠。

皇帝枯瘦的手指着镇纸,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玄色龙袍扫落案头密函时,我瞧见任萱瞳孔骤缩——那封泥的断裂处分明多了一道金漆,与我们当初封存时截然不同。

"曾逸。"陛下的声音突然变得温和,像淬毒的蜜糖,"三日后卯时,携浑天仪残片至观星台。"他指尖敲了敲突然出现在御案上的青铜匣,匣面饕餮纹的第三只眼正对着我的咽喉。

任萱的指甲再次掐进我掌心。

这次我闻到了她指间残留的火硝味,混着星象图特有的松烟墨香。

她袖中星盘突然发出蜂鸣,二十八宿方位正在青铜晷针下诡异地逆时针旋转。

退朝钟声响起时,暴雨更急。

我弯腰去拾任萱遗落的银链,却发现链节间卡着半片青铜齿轮——与浑天仪残片上的机括完美契合。

她突然贴近我耳畔,温热呼吸裹着硝石味:"今夜子时,危月燕当值。"

穿过回廊时,禁军统领的佩刀突然撞上我腰间玉珏。

金铁交鸣声中,我瞥见他刀鞘内侧新刻的西戎图腾——正是任萱铜钱上缺失的那枚字符。

雨幕深处传来驼铃声响,任萱猛地攥紧我手腕,她袖中星盘指针正在疯狂震颤,首指宫墙外某处闪烁的青铜冷光。

着袖袋里温热的铜钥,忽然记起离京前夜任萱用朱砂圈出的星图。

观星台方向传来暮鼓声,惊起满檐脊兽口中含着的铜铃。

任萱的罗裙掠过的宫砖,在转角处遗落一缕缠着银丝的孔雀石粉末——那本该嵌在浑天仪最核心的机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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