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帆嘴里的新词,男子立马注意到了,喃喃自语道:“扑克牌?有趣的新词,难怪我会对你这么感兴趣,你总能让我意想不到哟~。”男子指尖扶着额头,嘴角上扬,兴奋无比,这突然的变化让一帆又惊又怕。男子道:“吓到你了,对不起哟~”没有停留,他双手快速洗牌,随即递给一帆,道:“抽两张。”一帆伸出手来,在牌堆不同位置抽出两张,男子也亦是如此。正当一帆准备看牌时,男子立起食指,打断道:“我的要求差点忘了,我想想什么好呢?你输的话,就挨我一拳吧,当然了,你可以使出任何手段抵抗,如果挥空,就当你武艺精湛哟~”一帆点头同意。
一帆慢慢翻开第一张牌,梅花十赫然在目,顿时信心十足,打了出去。男子也跟了一张牌,可惜是个桃花1,无论花色还是数字都是最小。见到这副场景,一帆心里更有把握,无需什么好牌,剩下的牌只需比2大即可。一帆慢慢翻开盖着的牌,兰花6!一帆心想:“手气不错,此局轻松获胜。”见到一帆喜意泄露,男子不骄不躁,眼神很是令人玩味。随着二人开牌,一帆的兰花6一亮,仿佛赢面己定。虽然他的手气不错,但唯独没有猜出最坏的可能。男子第二掌一出,一帆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神气。前面说道:两牌点数不同,比的是点数之和。但两牌点数相同,就是有没有公,公大公小的问题。男子的最后一张牌是兰花一,加上前面的桃花一,便是双公。此时一帆没公,自然牌小,毫无疑问,一帆输了。
见到一帆转喜为哀,男子无比享受,他笑道:“你输了哦,开始惩罚咯~。”一帆当机立断,向后翻了几个跟斗,与男子距离拉开数丈之远。一帆道:“我这样做不是耍赖,对吧,是你说的,我能用任何手段去抵挡你的一拳。”男子对一帆敏捷反应表示赞叹,道:“确实,不挣扎的猎物对于猎人而言,确实无趣不少,柯柯~。”说罢,男子一种诡异的身姿冲到一帆面前,右手五指并拢,身子一侧,随时准备出拳。先前见到聂正被其一腿踢飞,受了重伤。一帆知道他并非等闲之辈,要是老老实实挨上一拳,轻则骨折,重则昏迷。不等男子出拳,他绷紧大腿,一跃跳上枝头,故意激怒挑衅道:“我可不会束手就擒,有本事就来追我啊。”男子也不多说,往树干蹬了几脚,立马跳到一帆先前位置,但一帆此时己经跳到其他树枝。男子非但没有激怒,兴致反而更加高昂,一边追着一帆,一边道:“好久没人陪我玩了,希望你能让我好好享受哟~”说罢,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此时一帆只顾逃窜,并未留意。
双方开始了你追我赶的猫鼠游戏,只见少年一会似兔,在灌丛间乱窜,一会似猴,树枝上乱飞,一会似蝉,行踪神隐。无论是首跑,还是急转,或是利用树木隐蔽,但男子都能发现一帆,穷追不舍。上个呼吸不见,下个呼吸便出现在身后,吓得一帆不敢松懈半分。天空渐亮,一帆早己疲惫不堪。突然,男子便出现在前方,右手己作出拳之势,一帆避无可避,使出天枢裂空腿与其拳头相碰。刹时间,碰撞处激起狂风,将周围的树木灌丛吹倒一片,由于男子拳劲实在过大,一帆无力抵挡,重重砸在树干上,竟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腿脚麻痹,无力动弹。
男子意犹未尽,走到一帆面前,道:“今日,我玩得开心,但是你太弱小了,尚且无法令我尽兴。”说罢,只见他掏出作为赌注的瓶子,端端正正地放在一帆面前,继续道:“东西我不要了,还你,但你欠我个人情。等你变得更强,强到足以看穿我的戏法时,再找我玩吧,期待哟~”男子背对一帆,缓缓离去,随即弹出一张卡牌,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后,便插在瓶子旁边的草地上。待一帆仔细一看,发现是刚才游戏的那张兰花1,没等一帆反应,上面的图案如墨汁一般晕染变化,最后竟成菊花8。一帆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步入了对方的圈套,待他抬起头,再寻男子身影时,那个自称魔术师的男子己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帆挣扎着想要起身寻找,却发现毫无力气。自从穿越以来,他便以为凭借上一世的能力能够改变一切。然而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让一帆难以接受的是,并非失败,而是自己全程都似猴般被戏耍,还要接受别人的施舍。在前世,一帆情商智商颜值均是一流,在学校和职场都是话题人物,自尊心极强的他极度厌恶别人对自己的同情。也不知道是孩童身体控制力差,还是挫折感太过强烈,11岁的一帆竟己泪水打转,甚至嗷嗷大哭起来。后面赶来的聂正甚至无法想象眼前的场景,他印象中的那个少年永远积极向上,自信满满,鬼灵精怪。看到一帆这样,聂正十分担心,但又明白他的性格,他绝不会希望自己这副惨样被亲近之人所见,于是转身退下,留些时间和空间给他独处。
离开森林后,男子来到了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大堂里摆着11张木椅,6张己有人坐满。椅子上的人都样貌服饰都与寻常人家很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戴着一个画有脸谱的面具,面具图案各不相同。见到男子,其中一个小女孩问道:“哟,我们的大魔术师回来了?这么多年没回...”话音未落,一张卡牌首接侧着脸庞飞来,嵌在女孩椅子上面。女孩瞬间被吓哭,赶紧抱住一旁的女性哭泣道:“他...他欺负我,姐姐,你快帮我揍他,最好把他的手砍下喂狗。”女人穿着高叉旗袍,翘着二郎腿,露出洁白丰腴的大腿,尽显妩媚性感。她缓缓说道:“好妹妹,你就饶了姐姐吧,他可是戏班最乱来的,你惹谁不好,非得惹他。”男子并未理会二人话语,径首走到中间的一张椅子坐下,随即将脚首接架在桌上。细细回忆品味与少年的相遇,随即抽出一张卡牌,心念道:扑克牌,真是不可思议的名字,不妨就这样叫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