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商量了一会儿,走出内室。
外面大厅里大家都等着宋老夫人出来主持公道。
一看到她,柳二奶奶马上跳了出来,“哎呦喂!老太太,您可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我们都等到花儿谢了!”
“好好说话!”
柳世言上前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他再次看到宋若惜,想到刚才二人在假山里颠鸾倒凤的场景,心神又有些荡漾。
他的眼睛里的饥渴神态落入了对面宋云昭的眼睛里。
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下次还可以好好利用你一下!
站在宋老夫人身后的宋若惜低着头,一副小女儿状态。
王金发看她面色红润,应该是搞定了宋老夫人,自己的荷包又会装满银子。
“没规矩!”
宋老夫人端坐在软榻上,扫视了一圈众人,“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跑到松鹤堂里干嘛?一帮讨债鬼!”
“宋老太太,您女儿把我男人勾搭来侯府偷情,我是来讨要说法的,您要不给个说法,明天整个京城就会知道宋府的女人不检点,不守妇道,你们家还有那么多姑娘待字闺中,我看京城谁家会娶宋府的姑娘!哼哼哼!”
柳二奶奶歪嘴冷笑,坐在靠椅上,喝着茶水,她拿姑娘们的婚姻大事威胁宋老夫人,她就不信宋老夫人不服软。
“湘玉啊,你二哥他夫纲不振啊!”
宋老夫人白了柳二奶奶一眼,端起茶杯感叹了一句。
柳湘玉马上站起来当和事佬,“二嫂,你也别着急,咱们二哥不是没有吃亏吗?况且,老夫人也是我柳家的姑母,咱们柳家和宋家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好说话,你有啥想说的首接跟姑母说就是了!”
“噗”
柳二奶奶一口茶水喷出来!
“是,你二哥确实没吃亏!可我吃亏了,我要宋若惜赔我心灵受到伤害的损失费!我也不多要,就一千两银子吧!拿银子我马上走人!
如果若惜表妹还舍不得柳世言我男人,我可以有偿租赁给她,一天一千两,咱们签个合同,先付一半定金,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啪”
宋老夫人胸膛起伏,脸色铁青,狠狠地拍了一下身边的小桌子,破口大骂:
“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有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讹银子的吗?”
“柳湘玉你叫人把你二哥和二嫂都撵出去,宋府不欢迎他们来!”
柳湘玉赶紧走到宋老夫人跟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胸膛,
“我的好姑母、好婆母,您老人家消消气,这客厅里都是一家人,二嫂她出的数目确实太高了,咱们可以跟她商量嘛,毕竟您还要为府里的姑娘们着想啊!”
宋老夫人大口喘息了几下,平复心情,偏头狠狠地瞪了宋若惜一眼,“都是你给老娘惹的祸!”
宋若惜连忙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上的绣花鞋。
“柳二媳妇,最多一百两,多了没有!”
宋老夫人竖了一根手指头。
柳二奶奶比了个八,“八百两,一分钱都不能少!”
对面的王金发看她们在那讨价还价,止不住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这笑声回荡在大厅里面,显得那么讽刺。
“笑个毛啊!”
宋老夫人怒吼一声,她也顾不上任何形象了,首接爆粗口。
王金发拱了拱手,“岳母大人,消消气,为了您的女儿、孙女和外孙女以后都能有个好归属,您老人家还是赶快给银子,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宋老夫人咬着后槽牙,这边柳二媳妇还没有解决,你个王金发又来添什么乱?
“祖母,孙女今天是来找您拿我娘库房钥匙的,我己经通知了睿王妃和于夫人她们,请她们派人手过来帮我清点我娘留下来的嫁妆,您赔多少银子给他们都行,可别拿我娘的嫁妆就行!”
宋云昭又来火上浇油,反正柳二奶奶和王金发来讹银子,她要先把她娘的嫁妆要回来!
宋老夫人感觉头晕眼花,这帮兔崽子纯粹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不行!我现在谁都不给,我装晕总行了吧!
“扑通”
宋老夫人演技派,眼睛一闭,马上晕倒,不省人事。
“娘!”
“婆母!”
“姑母!”
“老夫人!”
大厅里的人手忙脚乱围拢过去。
柳二奶奶佩服的眼神望着宋云昭,小丫头片子厉害啊!你不说话没人注意你,你一说话她们就晕倒!
刚才柳湘玉晕,现在宋老太太晕!
宋云昭不慌不忙的吩咐何妈妈:“何妈妈,您快派人请府医来吧!”
何妈妈马上跑出大厅,吩咐腿脚利索的丫鬟请府里的大夫来给老夫人治病。
宋云昭走到人群后面,大声说道:“你们都围在这里,气息不流通,老太太会憋死的!大家都散开,让气息流动起来!”
众人马上分散开。
宋云昭盯着趴在软榻上的宋老夫人,心中冷笑:你装晕也没有用,该还的你迟早要还!
府医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番检查。
“夫人,小姐,老夫人气血攻心,晕过去了,让她先静养,最好这段日子不要刺激她,否则……”
府医检查完,给众人交代了一下。
宋老夫人心中开心极了,我不能受刺激了!你们再提银子和嫁妆老娘就晕给你们看,谁要是让我不舒服,我的好大儿就不会放过你们!
柳二奶奶和王金发气得要死,这眼看就要到手的银子一下子化为乌有,都怪宋云昭多嘴多舌!
二人的怒火都转向了宋云昭,小贱人坏我们好事,你等着的!
宋云昭见他们也不到银子,大为痛快,老虔婆赔银子就只会拿娘亲的嫁妆赔给他们,他们要恨自己没关系,尽管放马过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她也抬头挺胸勇敢的怒视二人,来打我呀!打我呀!
一会儿,宋侯爷从府外赶回了家,他听到管家跟他禀报府里面发生的事情,火急火燎的跑进松鹤堂。
“娘!娘!”
卧房里面,宋老夫人靠在床头软垫子上,喝了汤药,紧紧的握着宋侯爷的手,期期艾艾的诉说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