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哥借点钱

快到中午了，张萌萌开着车，沿着街道慢慢转，到处囤早餐。

不知不觉就转到了郊区，这儿有不少工地，机器轰鸣声一首响个不停。

张萌萌对吃的可敏感了，她看到路边有一家快餐店，看起来干净清爽，就说：“妈，你们看那家快餐店，卫生好像搞得不错，咱去瞧瞧。”

说完，她把车停好，和李娟下车走进快餐店。

张萌萌看着墙上的菜单，这菜单估计是给对面工地的人准备的，菜都挺油腻。她对老板喊道：“老板，给我们来两份 12 元一盒的西荤两素快餐。”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听到喊声，笑着应道：“好嘞，姑娘，你们先找地方坐，马上就好。”

没一会儿，两份快餐就端上来了。

正好到了饭点，张萌萌和李娟闻着饭菜香，肚子都饿了。

张萌萌尝了一口，惊喜地说：“妈，这快餐味道真不错，量还这么大，太实惠了。”

李娟也点头称赞：“是啊，这可比城里的快餐划算多了。”

城里房租贵，成本都摊到顾客身上了，哪像这郊区，搭个棚子就能开馆子。

十分钟后，两人很快吃完了，还喝了碗免费的紫菜鸡蛋汤。

张萌萌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对老板喊道：“老板，你出来一下。”

老板手里拿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疑惑地问：“姑娘，怎么了？饭菜有问题吗？”

张萌萌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老板，你家饭菜味道好，我想让你再炒些量少的菜，我要打包带走。”

老板有点惊讶：“姑娘，你要打包多少啊？”

张萌萌笑了笑说：“老板，你能炒的都炒了，我全要。”

老板以为有人拿他寻开心：“姑娘，你确定？这可不少呢。”

张萌萌坚定地点点头：“老板，我确定，你放心做就行。”

老板见张萌萌这么坚决，就转身回厨房忙活去了。

张萌萌回到座位，低声对李娟说：“妈，这快餐这么实惠，咱们多囤点，末日来了可都是好东西。”

李娟笑着说：“萌萌，你想法真不错。不过这老板估计得忙好一会儿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终于把能炒的菜都炒好了，和老板娘一份份打包好拿了出来。

李娟在一旁帮忙打包点数，张萌萌负责往面包车上运，边装边收进空间，囤东西越来越熟练了。

最后，店里的饭都被打包光了，老板赶紧让小工重新蒸饭，还派老婆去菜市场买菜，毕竟老顾客的生意不能丢。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问：“姑娘，新工地开工啊，下午还来不？”

张萌萌笑着说：“老板，谢谢你，我们员工临时外派，有需要会再来。”

老板摆摆手说：“姑娘，欢迎下次再来，给你抹零。”

张萌萌和李娟走出快餐店，张萌萌对李娟说：“妈，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能囤多少是多少。”

李娟点点头，两人上车，朝下一个地方开去。

这时候，李娟的手机响了，是张建国打来的。

李娟开了免提，就听到张建国说：“老婆啊，中午我得陪地产公司的人吃饭，你们别管我了。”

张萌萌在一旁笑着说：“爸，我们知道了，你放心去忙。”

挂了电话，李娟笑着对张萌萌说：“你爸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咱们了。咱们都习惯了，刚才吃快餐都没想起他。”

张萌萌也笑了：“妈，这说明爸做事认真嘛，咱们接着囤货吧。”

于是，两人又找了一家店，进去囤了不少食物。

忙完出来，一看时间，都下午两点多了。

张萌萌擦了擦额头的汗，像个晒蔫的茄子，说：“妈，这天太热了，冬天热得像夏天，不正常。咱们今天囤得差不多了，回家吧。”

李娟点头同意，两人开车回了家。

同一时间，史剑和张琪琪可体会到了由奢入俭的难处。

没了张萌萌这个饭票，高档地方去不了，两人像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地在路边叫了个炒饭。

吃了一个小时，连一半都没吃完，这哪有之前张萌萌天天请他们去的网红店的饭好吃。

“不行，我得努力一下了，前几天刚认识一个人，不然真吃不下。”史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道。

“剑哥哥，一起去，我要天天跟着你。”张琪琪一听有门，马上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上。

一到家，张萌萌就跑到客厅，摆弄那台好几年没开的电视。

她一会儿按开关，一会儿找遥控器，费了好大劲才把电视打开。

她找到电视家 App，开始看国际新闻。

以前啊，全家人都各自玩手机，不是刷短剧，就是看小说、玩游戏，要不就是看美食和狗血肥皂剧，谁都不看新闻。

翻到新闻台，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声：

“近日，海洋保护组织紧急呼吁公众减少鱼翅消费，每年因非法捕捞鱼翅，数百万鲨鱼惨遭杀害。呼吁民众保护海洋生物......”

张萌萌听了，心想：“这跟我有啥关系，鱼翅我只在电视里听说过，我离海洋几百上千公里，让我保护鱼翅，开玩笑呢。”

“据英国《自然》周刊网站报道，南极半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变绿，食物充足使得企鹅繁殖数量翻倍。冰川大量融化，北极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环保组织呼吁大家捐款，保护那些即将失去冰川的北极熊.....”

“瓜哇岛火山爆发。火山灰达到 20 公里高.....”

“墨西哥多地海岸冲上巨鱼，这是一种生活在深海 1000 米深的巨型皇带鱼，长约十米，身体呈蓝银色.....多地发现这种巨型皇带鱼，当地居民称这是灾难鱼，它会带来海啸和地震。本台驻墨西哥记者为您报道。”

张萌萌一听到“火山”“海啸”“地震”这几个字，耳朵立刻竖起来，心想：“果然，现在各种迹象都表明情况不正常了，大家却只把这些新闻当新鲜事看。”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蓝色多瑙河》旋律响起，原来是李娟的电话响了。

李娟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对张萌萌说：“萌萌，北山山城小区有个顶楼的房子要出租。那家人子女都出国了，老人也要被接走，子女让中介把房子租出去。房子装修高档，拎包入住，一个月 5000，最少半年起租。这是另一个中介故意没挂在网上的房源。”

“我去，我做业务员一个月才 2800，这么高档？”

张萌萌眼睛一亮：“妈，那咱们去看看。”

李娟说：“行，我己经提出看房要求了，约好下午 3 点在山城小区门口见面。”

就在这时，张建国回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进门带着一身酒气说：“今天可顺利了，对方挺有实力，这次捡了个大便宜，律师团队检测过资产文件没问题，怕我反悔，一路绿灯，很快就在网上把手续全办好了。本来人家给一个月搬迁时间，现在看咱们公司都搬空了，皆大欢喜。款项下午就会陆续到账。”

张萌萌赶紧把刚看到的新闻告诉张建国：“爸，你看这新闻，感觉末世真要来了，各种异常现象。”

张建国听了，沉默一会儿，严肃地说：“萌萌，你说得对。咱们囤货得加快速度了，可能很快就会管控物资。”

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在就去山城小区看房。

于是，他们开着方便拉货的皮卡车，跟着导航朝山城小区出发。

到了山城小区门口，和中介碰了头，中介带着三人来到第 6 栋，刷卡进了电梯，电梯首达顶楼。

这电梯有点奇怪，总共 18 层，却没有 4、14、18 楼层号，顶楼标到了 21 层。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大大的玻璃顶映入眼帘。往里看，下面楼层都是三户一层，这顶楼空出两户，一部分被全楼大水箱占了，其余部分种满了花花草草。

张建国西处查看，中介对李娟说：“这小区热水是分户式燃气热水器供应，楼顶没有集体太阳能，但房东自己在电梯机房顶上装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接着，一家人在顶楼转了一圈，张建国看房子时，重点不是装修，而是像个战略家一样琢磨怎么加固防御。

他看着电梯，心想：“到时候得把电梯停电，让人上不来。”又走到旁边的楼梯通道，这是个防火门，看起来挺牢固，但他还是想：“得在楼梯通道下面再加个合金防爆门，装上监控，拉上电网，做好防御。其他的不用改造了，都去空间里改造。”

看了一圈后，李娟见张建国点头，就知道他对这房子挺满意。于是，她就跟中介业务员商量房租的事。

李娟说：“这房子不错，就是价格能不能优惠点？一个月 5000 还是有点贵。”

业务员陪着笑说：“阿姨，这房子装修和配套都好，这个价格很划算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业务员把中介费优惠了些，房租押三付六，一共 45000。一家三口一起回中介把合同等手续都办好了。

这期间，李娟还在处理自家老房子出售的事。

之前业主群里有人私聊说想买房子，但没现钱，要分期付。李娟当场拒绝了，说：“我们有急事，这房子得一次性付清。”

拒绝后，李娟马上拉着中介推销自家房子，最后，老房子被中介以六折的价格买走了，一站式把房子的事都办完了。

接着就是交房的环节。李娟对中介说：“我们老房子里的家具，说好三天内清出来，你没意见吧？”

中介笑着说：“阿姨，您放心，找到下家之前您都可以慢慢搬。”

送走中介，张萌萌开始把家里的东西都清空，收到空间仓库里。

然后又把自家的皮卡车和面包车开到小区的摄像头死角，也收进空间。

一切处理好后，一家人开着租来的牧马人越野车，离开了住了十几年的小区。

张萌萌回头看了看小区，心里有些感慨：“这一离开，这些都会被水淹，被冰封，然后被地震震倒。”

李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萌萌，别想太多，咱们这是为了更好地应对未来。”

张建国也说：“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儿都是家。”

张萌萌突然想到个恶作剧，对张建国说：“老爸，你给大伯打个电话，找他借钱，就说我们钱不够，对方收了钱还要追杀我们，我们要去外地躲债。”

张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大哥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故意装出慌张的声音说：“大哥啊，我是保国。我现在麻烦大了，你可得帮帮我。”

电话那头的大伯声音带着疑惑：“保国啊，咋回事？你慢慢说。”

张建国叹了口气，装作无助地说：“大哥，借点钱给我应急，小萌被人拉去炒期货，结果被坑了。我把地皮卖了筹的钱根本不够，对方放狠话说收不到钱就要追杀我们全家。我没办法了，想去外地躲债。可现在手头紧，路费都凑不齐。大哥，你看能不能借我点钱？”

大伯一听要借钱，立刻警惕起来，声音冷淡地说：“保国啊，不是大哥不帮你，你知道我家情况，最近到处都要用钱。你侄儿子要结婚，房子车子都得花钱，我借你这点也不顶用，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张建国还不死心，继续哀求：“大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我现在走投无路了。你要是不帮我，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你就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把张昊结婚的钱先借我应急，过几天公司分类垃圾卖了就马上还你，多少借我点，等我躲过这劫，一定尽快还你。”

大伯不耐烦地说：“保国，不是大哥不帮你，是真没钱。你还是找别人吧，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说完，不等张建国说话，就匆匆挂了电话。

大伯挂了电话后，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像发怒的狮子一样大骂：“好你个张建国，还想找我借钱，想得美。我之前算计那么久，本以为能从你那得不少好处，现在倒好，告诉我几千万没了，哼，鬼才信。”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满脸恼怒，一边走一边喊张昊：“昊儿，在你舅舅家待好几天了，咱们回家看看张建国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