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楚铃用被子裹住自己。
没事没事,就当背景音乐就行了,没事的,又不是真的有什么?
被鬼音折磨了一晚上的楚铃第二天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想世界毁灭的心从来没有这一刻强烈。
大概八点左右的时候一个阿姨进来放下了早餐:“先生,少爷让我给你转达一句话,让你好好吃饭,就不会有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此刻楚铃己经拆了房间里的所有播音设备,强行中断了噪音攻击。
还砸了好几个摄像头,够不到了就没砸。
楚铃看着阿姨离开后一个人蜷缩在床上,觉得委屈得不行,他从始至终没有去招惹过谁吧,俞乾蔚也是他莫名其妙来招惹的自己来骗自己的,凭什么这些都要自己来买账?他错在哪了?
楚铃边哭边把早餐吃了,中途还被噎到了一次。
自从那晚过后楚铃也没有再见到俞乾蔚,都是那个阿姨照顾他,而且每次她都会传达一些奇怪的指示并且不理会楚铃的一切问题。
比如什么让他去阳台上晒晒太阳,指定他当天穿那件衣服,楚铃肯定是一句也不听,结果当晚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了丝丝缕缕的音乐,楚铃还找不到是从那冒出来的声音。
楚铃一开始还比较抵触后来首接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完了,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一个星期后楚铃嚷着要上网,最后送来了一个游戏机……
顾淮见楚铃太过无聊了,最后不忍心,让阿姨给楚铃送去一些专业上的书。
楚铃:我谢谢你啊。
但他也没发挑了,倒是因为看书安静了两天。
在第八天的时候楚铃终于再次看见俞乾蔚了。
俞乾蔚推门而入时,楚铃正蜷在飘窗上翻《黄帝内经》,冬天的太阳照在他身上,倒是柔和了几分锐角。
男人松了松歪斜的领带,鞋尖踢开地上散落的《伤寒论》,皮鞋碾过被撕碎的游戏机说明书:“哥哥转性了?开始啃这些老古董,顾淮那家伙给你送来的?他倒是好心”
楚铃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听见顾淮的名字就猛的抬头,不可置信:“顾淮?”
俞乾蔚点到即止:“想清楚了吗?”
楚铃有些懵:“想清楚什么?”
俞乾蔚看着楚铃,这几天他的命令是一句也没有听,顾淮还帮着楚铃,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吃里爬外的家伙。
还是太放纵楚铃了。
俞乾蔚眼神变得越发危险,把门口的两个保镖叫了进来:“把他给我带去地下室”
昨天他己经从顾淮那里拿到了地下室的钥匙,虽然手段依旧不太光彩。
两个保镖进来架起楚铃就往外走,任由楚铃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楚铃被带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阴冷冻得他一哆嗦,看着那些奇奇怪怪又令人恐惧的东西,楚铃真的怕了,他挣扎着后退:“不!不要……”
“猜猜这些是谁给你准备的?可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哦,开心吗?”俞乾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保镖把楚铃成大字型绑到特制的电椅上,楚铃被牢牢地固定在了电椅上,嘴里被塞上了类似口夹的东西,眼眶里己经有了眼泪呜呜的哭着。
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见识过这些东西,此刻被吓得浑身颤抖。
“怕什么?”俞乾蔚解开西装袖扣,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下方,露出眼底猩红血丝。
他指尖抚过悬挂的鹿皮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我就不该用怀柔策略,就应该一开始就把哥哥绑起来好好调教一番”
楚铃拼命的摇头挣扎,手腕都被磨破了皮,谁能来救救他?
俞乾蔚见楚铃满眼只有恐惧也是一阵的心烦,抽下皮鞭挑起楚铃的下巴:“别动,看着我”
楚铃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还是那么不听话……”话音刚落,楚铃手指被夹住的地方传来了丝丝缕缕的电流,楚铃闷哼一声,眼泪流得更凶了。
电流突然顺着指尖窜上脊椎,楚铃弓起身子撞得电椅吱呀作响,口夹让呜咽碎成气音
他深呼吸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被迫仰起头,正撞见男人镜片后猩红的眼底,那里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占有欲,像头疯狂的兽类。
“早这样多好”
“听话一点,我把你口夹取了”
楚铃点点头,俞乾蔚果然把东西取了,楚铃大口喘着气。
楚铃刚喘上两口气,喉间铁锈味还未散去,便突然暴起,头猛地往前一探,狠狠咬住俞乾蔚握着皮鞭的手腕。
腥甜的血瞬间漫进嘴里,他含糊地呜咽着,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撕开这人的皮肉。
“嘶!”俞乾蔚吃痛,他没想到这会儿楚铃还会这么犟。
他反手掐住楚铃下颌,眼睛发红:“松口”
电椅剧烈震颤,楚铃被掐得眼眶充血,却死死不肯松口。
“啧……”俞乾蔚松开了他下颚,静静的看着楚铃,眼底是风雨欲来的疯狂,手腕上的疼痛让他更加兴奋。
“咬吧”他忽然轻笑,另一只按住楚铃后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楚铃的犬齿深深嵌进皮肉,用的力是恨不得把那块皮肉咬下来的程度,却听头顶传来压抑的低喘,那声音裹着滚烫的气息,喷在他耳尖。
楚铃浑身僵住,下意识的松了口。
俞乾蔚用染血的手指擦去他眼角泪痕,他把眼镜取了,露出眼底近乎偏执的笑意:“哥哥的牙真利”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捏着楚铃的下颚,让楚铃被迫仰头,咬住楚铃沾着他血液的下唇,舌尖蛮横撬开牙关,将混着铁锈味的血腥全部渡了回去。
感受到楚铃又要咬他,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甚至再用点力就能把楚铃下巴卸下来。
电椅在挣扎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楚铃被勒着后颈无法躲避,又因为下颚被死死捏着,只能任由对方肆虐。
当俞乾蔚终于松开他时,两人嘴角都挂着血线,在冬日冷光里凝成暗红冰晶。
楚铃眼底涌着浓浓的杀意,他吐出口中的血水:“俞乾蔚!你最好杀了我,要是让我跑了出去我一会杀了你! ”
“哥哥性子那么软,敢杀人吗?况且哥哥可是治病救人的”俞乾蔚闻言笑得更肆意,染血的指尖沿着楚铃脖颈蜿蜒而下,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停住。
“救人与杀人,不都是哥哥的手?”咔哒一声,俞乾蔚解开了楚铃的一只手,他攥住楚铃被铁链磨破的手腕,将那只手按在自己喉结上:“来,现在就杀了我”
楚铃也没有客气,慢慢收紧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