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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他！这货要变异了！"军医老胡一屁股坐在中毒士兵肚子上，手里攥着两只扑棱的乌鸦。临时医帐里横七竖八躺着二十来个"蓝精灵"，个个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指甲缝里滋滋冒黑血。
学徒小顺子拎着夜壶冲进来："师父！乌鸦血接满了！"老胡抄起夜壶就往病号嘴里灌，黑血顺着嘴角流到胸口，突然"滋啦"一声凝成个岭南地图——珠江三角洲的位置正好卡在病号的肚脐眼上。
"好家伙！这厮肚里装着半幅大秦疆域图！"老胡掏出银针往地图上一扎，病号"嗷"地吐出滩蓝汪汪的黏液。黏液里泡着颗箭毒木籽，籽壳上刻的裸身纹身佬正冲众人竖中指。
公输磐掀帘子进来就撞见这幕，吓得怀里的羊膀胱掉了一地："这他娘是治病还是驱邪呢？"老胡捡起个膀胱吹成气球，接上空心芦苇管就往病号胳膊上扎："你懂个球！这叫透...透什么来着？"
"透析！"小顺子举着《赤脚郎中手册》嚷嚷，"就是用猪尿泡当筛子..."话没说完，病号胳膊"噗"地喷出股黑血，把羊膀胱灌成了紫茄子。老胡拎起血袋子晃了晃，里头沉底的青铜渣拼出个骊山轮廓。
"快看！膀胱上长斑了！"小顺子指着鼓胀的血袋。透析后的血水在羊膀胱表面蚀出串古怪符号，跟咸阳官坊账本上的暗码一模一样。老胡眯眼细瞧，符号拐弯处还画着个小乌龟——正是冒顿单于帽子上那个王八图案。
帐外突然传来乌鸦的惨叫声。赵佗拎着个血葫芦闯进来，脸上全是鸟毛："他奶奶的！这群扁毛畜生造反了！"他手里攥着的乌鸦突然诈尸，扑棱着把血甩到药柜上，血珠竟然凝成张南海部族图腾——图腾上的人像跟箭毒木籽壳上的纹身佬一模一样。
"接着！"老胡把夜壶塞给赵佗，"再去接三斤乌鸦血！"赵佗骂骂咧咧往外走，跟端着冰河水的学徒撞个满怀。冰水泼在透析装置上，"滋啦"腾起团绿雾，雾里浮现出青铜微粒组成的咸阳城楼。
病号突然跟鲤鱼打挺似的蹦起来，嘴里"噗噗"往外吐毒籽。籽壳在药汤里转着圈拼出句话："谢谢惠顾！"落款是南海某岛部落的龟甲纹。老胡气得抄起捣药杵猛砸，毒籽"咔嚓"碎成粉，粉尘却在空中凝成个戴官帽的骷髅头。
"师父！芦苇管堵了！"小顺子尖叫着举起透析装置。老胡凑近一看，芦苇管内壁刻着蝇头小字："咸阳李记监制"。他拔下头簪往管里一捅，簪尖带出坨黑泥——正是骊山皇陵封土的特产五色泥。
帐外突然传来欢呼声。被救活的士兵围着篝火跳大神，裤裆里钻出的箭毒木藤蔓跟着节奏摇摆。藤叶上的血槽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跟冰河裂痕纹路完美契合。老胡眯眼瞧了会儿，突然拍大腿："这他娘是张活地图！"
公输磐抱着堆炸裂的羊膀胱进来："最新款透析器！"他手里拎着的血袋突然"砰"地爆开，血雾里浮现出青铜云梯的虚影。梯子横杠上刻着行小字："逆刃锯专用"，落款画着个咧嘴笑的官印。
"报——！"传令兵滚进医帐时带翻了药炉，"上游漂来具官袍尸体！"众人冲到河边，只见浮尸官服上绣着南海潮汐图，怀里揣的账本正翻在"咸阳李记"的采购页。冰河对岸传来冒顿的狂笑，那孙子正把透析用的芦苇管当箭射过来，管身上"咸阳监造"的红漆晃得人眼疼。
老胡蹲在河边搓着箭毒木籽，籽壳突然裂开蹦出只青铜甲虫。甲虫振翅飞向骊山方向，翅膀上沾着的五色泥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赵佗抡起铁锅拍过去，甲虫尸体在冰面拼出个箭头，首指咸阳城某座朱门大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