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元年,厨娘逆命救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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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灵阵初成,战鼓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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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荒元年,厨娘逆命救苍生
作者:
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本章字数:
6022
更新时间:
2025-07-08

戌时三刻,祭坛周围的火把被风卷得噼啪作响。

苏蓼站在用野艾草铺就的阵眼上,看着下方挤得密匝匝的流民。

刘猛的铠甲还带着白天的草屑,正攥着斧头站在最前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贾老板缩着脖子数钱袋,铜钱在掌心碰出细碎的响,却没像往常那样数出声——他的额角挂着汗珠,在火光里亮得刺眼;陈公公扶着他那把刻云纹的老木椅,拇指无意识着椅背上的榫头,这是他从前在宫里修木器时养成的习惯。

"都坐下。"苏蓼开口,声音比晨雾里斩断敌探的藤蔓还利落。

她扫过人群,注意到几个新兵的手还搭在刀柄上,指节发白,"刀鞘比刀刃安全的时候多,今晚要讲的,比刀更有用。"

人群稀稀拉拉坐下,篝火照亮她手背上那道淡绿色印记——那是与菜灵共鸣时才会浮现的纹路,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发烫。

苏蓼蹲下身,指尖按在一株野葛的藤蔓上,藤尖立刻卷起她的指节,像孩子拽着大人的衣角。

"铁虎的侦察队被解决了。"她首起身,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但他们的大军很快会到。

五千人,带攻城器械。"

贾老板的钱袋"当啷"掉在地上,这次没人去捡。

几个老兵倒抽冷气,新兵的喉结上下滚动。

"怕吗?"苏蓼突然笑了,"我也怕。

三年前在书院当杂役,老院工被狼叼走那天,我躲在柴房里,听着狼嚎抖得连锅铲都拿不稳。"她的手指抚过腰间的陶锅——那是老院工临终前塞给她的,"可后来我发现,怕的时候,总得找件能抓住的东西。"

她蹲下来,拔起一株紫花地丁。

花朵在她掌心舒展,淡紫色花瓣上凝着夜露,"这不是普通的紫花地丁。

你们白天看到的侦察队,有三个是被它腿上的毒汁麻倒的。"又捏起根野葱,葱白处渗出半透明黏液,"它的气味能把人往陷阱里引,比咱们派十个斥候都准。"

刘猛突然站起来,斧头柄撞在地上:"苏首领是说,这些野菜能打仗?"

"不是野菜。"苏蓼把紫花地丁轻轻按回土里,藤蔓立刻缠住她的手腕,像在回应,"是菜灵。

它们有灵识,能听指令,能辨敌友。"她指向祭坛边缘的蒲公英,"这株能把风声变成哨音,传给十里外的同类;苦艾的气味能让战马焦躁,忍冬的藤蔓能缠死云梯——只要咱们和它们连成阵。"

顾云策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星盘在他掌心流转着银芒。

他抬手,星盘的光投在地上,映出幅模糊的山谷图:"我观星象,地脉在子时三刻会有异动。"他指尖轻点图上五处,"这五个节点,分别对应木、火、土、金、水。"

"蒲公英占木位,传讯;紫花地丁占火位,毒杀;梦魂草占土位,迷幻;苦艾占金位,乱敌;忍冬占水位,封锁。"苏蓼接过话头,掌心按在顾云策标记的土位上,"五行相生,菜灵互助。

敌兵从东边来,木位的蒲公英先报信,火位的紫花地丁在必经之路下毒,土位的梦魂草让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

"那咱们的人呢?"陈公公突然开口,他的老木椅发出"吱呀"一声,"要是菜灵认不清敌我?"

苏蓼从怀里摸出个陶瓶,拔开塞子,混着草药香的热气涌出来:"灵识羹。

用马齿苋汁、野葱根和我血熬的。"她倒出半碗,递给最近的刘猛,"喝下去,能和菜灵建立半柱香的连接。"

刘猛仰头灌下,喉结滚动两下。

他蹲下身,伸手碰了碰脚边的野葛,藤蔓竟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上去,像条听话的小蛇。"苏首领!"他眼睛亮得像火把,"我能感觉到它在问,要缠谁的刀?"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几个老兵凑过去摸野葛,藤蔓却缩成一团——首到苏蓼又递出一碗灵识羹,他们喝下后,藤蔓才重新舒展。

"所以今晚,刘猛带三十个战士喝灵识羹,专门指挥菜灵设陷阱。"苏蓼看向刘猛,后者用力点头,斧头在地上剁出个小坑,"剩下的人跟陈公公学辨毒——"

"慢着。"陈公公捻着花白的胡子,"老朽在宫里见过南疆蛊师,若铁虎请了这样的人,用毒虫破阵怎么办?"

苏蓼早料到他会问。

她打了个响指,两个流民抬来个竹筐,里面堆着雪白色的花,花瓣像蝴蝶翅膀般轻薄:"净息花。

长在阴湿岩缝里,能让毒虫闭气。"她抓起一把揉碎,汁液里飘出清苦的香,"陈公公带人把这花熬成汁,涂在箭簇上,抹在陷阱边。"

陈公公凑过去闻了闻,眼睛突然亮起来:"这花...老朽当年在御花园见过!

是太医院用来制避虫丹的主药!"他伸手摸了摸花瓣,"苏首领,你怎么找到的?"

"昨天夜里,苦艾告诉我岩缝里有东西。"苏蓼笑了,"菜灵比咱们更清楚这片山。"

贾老板突然挤过来,他的锦袍下摆沾着草屑,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苏首领,我刚收到线报——铁虎和狼王合兵了。"他咽了口唾沫,"五千人,带了二十架冲车,十架投石机。"

篝火突然暗了暗。

几个新兵的腰板塌了下去,有个小丫头甚至哭出了声。

刘猛的斧头"当"地砸在地上,震得火星西溅:"五千人?

咱们连两千都不到!"

"所以更得把菜灵的本事全使出来。"苏蓼走到祭坛中央,脚边的狗尾草突然扬起穗子,露珠折射出幽绿的光。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草尖,"你们知道吗?

昨天我在林子里,听见马齿苋说,它恨透了被踩碎的滋味;野葱说,它想保护那些给它浇水的手;还有这株狗尾草..."她的声音放软了,像在哄孩子,"它说,它从来没被人注意过,可现在想试试,能不能当根厉害的草。"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所有人:"咱们没有城墙,没有精兵,可咱们有这片山。

山脚下的野葛能缠冲车,山坡上的紫花地丁能毒战马,悬崖边的蒲公英能当眼睛——"她抬手,月光正好落在手背上的印记上,"只要咱们和菜灵连成阵,这山,就是咱们的城墙。"

人群里有人开始擦眼泪,有个老兵突然吼了一嗓子:"苏首领说的对!

老子当年给地主扛活,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是苏首领用野菜粥救了我全家!

这山救过我,我就救这山!"

"救这山!"

"救咱们的家!"

喊声像野火般烧起来。

刘猛把斧头往天上一抛,又稳稳接住,震得铠甲叮当响;贾老板抹了把脸,把钱袋往地上一摔:"老子的盐巴全拿出来!

给灵识羹当引子!"陈公公扶着老木椅站起来,冲苏蓼拱了拱手:"老朽这把老骨头,今晚就守着净息花锅,熬它个通宵!"

苏蓼望着沸腾的人群,喉咙发紧。

她低头看向脚边的狗尾草,草穗轻轻扫过她的脚背,像在安慰。

夜风掀起她的衣角,祭坛上的野菜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那些喊声。

"最后一件事。"她提高声音,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子时三刻,地脉异动。"她看向顾云策,后者点了点头,星盘的光在他眼底流转,"那时候,灵阵的力量会达到顶峰。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掌心贴在泥土上,"现在,我要问它们——"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愿意和我一起,守护这片家园吗?"

大地突然震颤起来。

先是那株狗尾草,草尖的露珠"啪"地落在她手背上。

接着是紫花地丁,淡紫色花瓣泛起微光;野葛的藤蔓渗出翠绿的荧光;蒲公英的绒毛飘起来,每根都亮得像星星;就连最不起眼的苦艾,也在叶尖凝出了幽蓝的光。

一道无形的波动从祭坛扩散开来。

篝火的火苗突然拔高,照见远处山林里,更多野菜亮起了光——野葱、马齿苋、梦魂草、忍冬...整个山谷都像被撒了把星星,明明灭灭,明明灭灭。

苏蓼站起身,手背的印记亮得刺眼。

她能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像春风吹过草叶,像小雨落在花瓣,像孩子们在说:"我愿意。"

"好。"她轻声说,"那咱们就,战吧。"

夜色渐深,山谷入口处的阴影里,一株比人还高的藤王缓缓抬起头。

它的根系在地下蜿蜒,像无数条暗河,正顺着地脉,往祭坛的方向,一寸寸,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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