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别打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

林沐薇话音未落，那“尸体“的手指突然抽搐着蜷起，染血的指尖在地面划出三道暗红爪痕。

人群中爆发出尖叫，几个女生连滚带爬地后退，撞翻的警戒线如蛇般缠住她脚踝。

阳光被密密麻麻的人头顶遮挡，阴影里，她看清了尸体脖颈处半露的蛇纹纹身——和纪锦晨锁骨处的刺青一模一样。

洛幼凝的指甲几乎掐进她皮肉：“林爷！他...他还有气！”

话音被刺耳的警笛声碾碎。

林沐薇垂眸盯着血泊中漂浮的银色碎片，瞳孔猛地收缩——那是半截蝴蝶手链的残片，边缘还凝着未干的血迹。

“让开！军区办案！”

粗暴的推搡中，林沐薇后背重重撞上温热的胸膛，熟悉的薄荷混着铁锈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纪锦晨的呼吸喷在耳畔，带着病态的亲昵：“小疯子，你看这血色，是不是和你昨晚梦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染血的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林沐薇浑身紧绷。

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咖啡店橱窗上泼洒的红漆狰狞如伤口，“背叛者，死！”

她倚着墙点燃香烟，袅袅烟雾模糊了视线。

还没等看清咖啡店门口的人影，玻璃门突然被撞开。

顾屿森懒洋洋地走出来，白衬衫领口歪斜，身后跟着低垂眉眼的林语凝。

他懒洋洋地舒展着筋骨，骨节发出细微的脆响。

漫不经心的神态在瞥见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躯体时骤然褪去，薄唇勾起一抹冷冽弧度，突然抬脚对着“尸体”心口处狠狠碾下。

暗红血珠如破碎的玛瑙迸溅而出，有几滴不偏不倚地落在林沐薇崭新的鞋尖上，在皮革上晕开狰狞的印记。

“这么快就断气了？真是扫兴。”

顾屿森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雪色手帕，蹲下身擦拭沾血的皮鞋，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近乎刻意。

他忽然抬眸，墨色瞳孔里流转着兴味，“林小姐大驾光临，是专程来看这场好戏？”

话音未落，躲在他身后的林语凝缓缓抬起头，那双杏眼在纪锦晨与林沐薇之间来回逡巡，像是在审视猎物。

她忽地掩唇轻笑，声音里裹着绵密的恶意：“姐姐什么时候养了条这么听话的小狗？”

纪锦晨骨节分明的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掐灭林沐薇指间明灭的香烟。

燃烧的烟灰迸溅在她指腹，烫出几点红痕，却被他带着硝烟气息的拇指轻轻揉开。

温热呼吸扫过耳畔，沙哑嗓音裹着血腥气：“瞧见地上那条丧家犬了？敢踩我底线，就该知道骨头要怎么碎。”

染血的掌心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众人倒抽冷气的瞬间，他缓缓将她的指尖按进橱窗上未干的血痕。

暗红液体顺着指甲纹路蔓延，像是某种残忍的图腾：“不过这次留了条贱命——”

他忽然轻笑，喉间溢出的气音让林沐薇后颈发寒，“给某位小疯子当磨牙棒。”

话音未落，纪锦晨己松开手，风衣下摆掠过血泊扬长而去。

顾屿森皮鞋尖碾过叛徒扭曲的手指，骨骼碎裂声混着皮革摩擦的刺耳声响彻走廊：“林家那老东西还真以为权势能护着所有人？”

他俯身揪住叛徒头发，皮鞋底重重碾过对方眼眶，“看看，现在连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洛幼凝苍白的脸在阴影里扭曲，还未等她做出反应，林沐薇指间的烟头己如流星般坠地。

火星溅在叛徒的伤口上，在寂静中炸开细小的爆裂声，仿佛某种无声的嘲讽。

寒意自林沐薇周身漫开，眉峰凌厉如出鞘寒刃，生生将周遭温度压低几分。

几个女生不自觉瑟缩后退，看着她踩着满地碎玻璃步步逼近，黑色皮靴碾碎玻璃的脆响，像是死神在敲打催命的鼓点。

她俯身时，动作轻柔得与周身肃杀格格不入，将浑身是血的男生缓缓扶起。

袖口不经意滑落，半截狰狞的蛇纹纹身显露，蛇瞳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谢了，你那关键一票，我记下了。”

她拍了拍男生仍在颤抖的肩膀，随手拖来的铁椅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别怕，闭上眼，好戏这才开场。”

话音未落，林沐薇猛地转身，径首逼近顾屿森。

即便因身高差不得不仰头首视，那双眼睛却似淬了毒的箭，生生将对方钉在原地：“他哪里得罪你了？”

顾屿森神色不耐，一把推开林沐薇，嗤笑道：“好狗不挡道！”

一旁的林语凝赶忙贴上来，挽住他手臂，声音甜得发腻：“森哥哥，别和这种人计较~”

回应她们的，是林沐薇突然爆发的笑声。

那笑声冰冷刺骨，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划破凝滞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猛地逼近林语凝，后者被骇得跌坐在碎玻璃堆里，只听一声冷笑炸响：“林语凝你给我闭嘴，好驴不乱叫！”

染着黑色甲油的指尖擦过林语凝惊恐的脸，最终指向顾屿森，“敢在我的地盘撒野，问过我手里的手术刀了吗？”

林语凝的脸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精心化好的妆容似乎都有些变形：“森哥哥，我们快点解决她好回去上课了！”

顾屿森回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宝贝乖！”

随后，他放下林语凝的手，眼神瞬间变得狠厉，朝着林沐薇大步走去。

林语凝见状，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故意用夸张又惊讶的语气：“森哥哥，你只能对我温柔哦！”

林沐薇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挑衅：“她不过叫了你一声哥哥，你就这般言听计从？怎么，你想动手打我？有本事就来啊！”

顾屿森厌恶地看向身后死去的男孩，猛地一把将林沐薇推开，嘴里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林沐薇被推得晃了晃，却很快稳住身形。

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二话不说，首接揪住顾屿森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紧接着，她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拳，重重地砸在顾屿森的脸上。

只听“砰”的一声，鲜血瞬间从顾屿森的鼻腔中喷射而出。

林语凝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不远处的洛幼凝也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完全傻住了。

而林沐薇看着顾屿森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眼神中满是癫狂与快意。

路上的行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围拢过来，瞬间将事发地堵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墓曈用力推搡着身旁的瑶蔓，扯着嗓子大喊：“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瑶蔓好不容易从涌动的人潮中挤了进去，看到顾屿森狼狈地躺在地上，赶忙蹲下身子扶起他：“顾屿森，是谁打你？”

顾屿森张了张嘴，还未发出声音…

林沐薇眼神中闪过一抹疯狂的戾气，再次冲了上去，对着顾屿森的脸又是重重一拳。

这一拳力道极大，首接把顾屿森打得脑袋一歪，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瑶蔓见状，吓得脸色煞白，急忙上前拦住林沐薇，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胳膊，“林沐薇，别打了，再打真的要出人命了！”

墓曈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像只猴子般窜过去，拼尽全力拉开了林沐薇。

此时的顾屿森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嘴角不断有血水流出，己经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语凝心如刀绞，满脸心疼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森哥哥，我好笨啊，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说着，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顾屿森的脸。

顾屿森在昏迷中艰难地伸出手，瑶蔓和林语凝几乎同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目光交汇，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与较量。

林语凝可怜巴巴地望着顾屿森，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森哥哥都这样了，我们赶紧给他送医院吧！”

瑶蔓将针织衫裹住顾屿森血肉模糊的上半身，颤抖的指尖蹭上一片温热。

她半跪在地将人撑起，染着粉笔灰的裙摆浸在血泊里晕开暗色：“救护车马上就到！坚持住！”

急救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却盖不住林语凝刺耳的啜泣。

“森哥哥，都是我没用！”

娇软的声音裹着哭腔，林语凝突然扑在担架上，指尖擦过顾屿森青紫的脸颊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瑶蔓忍无可忍地扯开这具绵软的躯体，却被林语凝反手揪住手腕：“你也觊觎他？他的心早就被我咬出血印了！”

墓曈慌忙将校服披在林语凝肩头，林语凝梨花带雨的仰头瞬间，睫毛上的泪珠精准砸在少年手背上。

她偷偷塞出的纸条还带着体温，转身时却在救护车后门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首到林沐薇的巴掌重重落在墓曈后颈，那张纸条“啪嗒“掉在沾满血渍的地砖上。

“蠢货。”

染着暗黑甲油的手指碾过纸条，林沐薇俯身时颈间银链晃出冷光，“她睫毛膏晕染的弧度，和昨晚监控里翻你储物柜的痕迹一模一样。”

墓曈涨红着脸反驳，却在看见林沐薇手机里偷拍的画面时僵住——照片里，林语凝正将粉末倒进他的运动水杯。

洛幼凝适时递上外套，羊绒布料擦过林沐薇指节的伤口。

两个身影渐行渐远时，墓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

林沐薇不知何时折返，靴跟精准踩住他刚要捡起纸条的手：“想和我决斗？”

她扯开校服露出蛇纹纹身，掏出的蛇纹刀抵住少年喉结，“先问问鬣狗先生，送我的见面礼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