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后花园里,舜安颜正坐在石桌旁发呆。自从受伤回府后,他整个人都黯淡了许多,像是一盏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灯。
额尔赫端着一盘刚做好的桂花糕走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夫君,尝尝我新学的点心。”
舜安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多谢夫人。”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却食不知味。
额尔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多想现在就掏出系统里的“回春丹”给他服下,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时机太敏感了,万一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夫君,”她握住舜安颜的手,“今日天气好,我们去骑马吧?”
舜安颜摇摇头:“夫人自己去玩吧,我想再坐会儿。”
额尔赫暗自叹气。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舜安颜像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透明的笼子,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与此同时,永和宫里,德妃正对着几个太医大发雷霆:“废物!都是废物!连这点伤都治不好,要你们何用?”
太医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恕罪...额驸的伤实在是...”
“滚出去!”德妃气得摔了茶盏。
太医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下了。德妃颓然坐在椅子上,眼中含泪:“我的五丫头命怎么这么苦...”
胤禛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额娘,儿臣又寻访到一位江南名医,据说擅长治疗此类伤势...”
德妃摆摆手:“罢了,都试了这么多了...”她突然压低声音,“禛儿,你觉得祚儿的提议...”
胤禛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这...确实是个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五妹妹愿不愿意...”
德妃长叹一声:“总比守活寡强...”
另一边,胤祚正在自己的府邸里检阅“成果”。十几个风格各异的美男子排成一排,有温文尔雅的书生,有英气逼人的武者,还有眉目如画的伶人...
“不错不错,”胤祚摸着下巴来回踱步,“这个太瘦,这个太高...诶,这个可以!”他指着一个面容俊秀、身材匀称的年轻书生,“叫什么名字?”
书生恭敬行礼:“回六爷的话,小人姓柳,名如风。”
“柳如风...好名字!”胤祚满意地点头,“就你了!”
管家凑过来小声问:“爷,现在就送去公主府?”
胤祚瞪了他一眼:“急什么!得先跟舜安颜那小子'商量'一下!”
当天下午,胤祚就“偶遇”了在酒楼买醉的舜安颜。
“哟,这不是我妹夫吗?”胤祚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来,六哥陪你!”
舜安颜勉强打起精神:“六阿哥...”
几杯酒下肚,胤祚开始切入正题:“我说妹夫啊,你这伤...太医真说没救了?”
舜安颜的脸色瞬间灰败下来,手中的酒杯捏得死紧:“...嗯。”
“唉,”胤祚装模作样地叹气,“我五妹妹年纪轻轻的,以后可怎么过啊...”
舜安颜痛苦地闭上眼:“是我对不起公主...”
“我倒是有个主意,”胤祚凑近些,“你看啊,自古以来公主养面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舜安颜猛地睁开眼:“六阿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胤祚拍拍他的肩,“你可以主动给五妹妹物色几个可心的人儿,这样既全了你的体面,也免了她寂寞...”
舜安颜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定格在一片惨白。他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哑声道:“...好。”
胤祚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一时有些愣怔:“你...你真同意了?”
舜安颜苦笑着点头:“只要公主开心...我怎样都行...”
“好!爽快!”胤祚大喜过望,“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当晚,舜安颜醉醺醺地回到公主府,额尔赫连忙扶住他:“怎么喝这么多?”
舜安颜痴痴地看着妻子姣好的面容,突然一把抱住她,声音哽咽:“夫人...我对不起你...”
额尔赫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
舜安颜却不再多说,只是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舜安颜站在偏厅,目光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柳溯洄。
这人约莫二十出头,身形修长,面容清俊,一双桃花眼微微含笑,唇薄而润,一看就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主儿。
舜安颜心里泛酸,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生得好看,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更别提额尔赫了。
“额驸大人。”柳溯洄恭敬地行礼,声音温润如玉,“六爷己经跟小人交代清楚了,小人定当尽心伺候公主,绝不敢僭越。”
舜安颜攥紧了拳头,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冷声道:“记住,你只是来伺候的,不是来当主子的。公主面前,你永远低我一头。”
柳溯洄低眉顺眼:“小人明白。”
舜安颜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先下去吧,待会儿我会叫你。”
等柳溯洄退下后,舜安颜独自在厅里踱步,心里翻江倒海。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行了,可又不甘心就这样把额尔赫拱手让人。但……六阿哥说得对,额尔赫还年轻,难道真要她守一辈子活寡?
“算了,反正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额驸,这些人……不过是些玩意儿罢了。”他咬牙安慰自己。
到了晚上,舜安颜特意吩咐厨房准备了几道额尔赫爱吃的菜,还温了一壶桂花酿。
额尔赫见他今日格外殷勤,忍不住笑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体贴?”
舜安颜勉强扯出一抹笑:“夫人近日照顾我辛苦了,自然要好好犒劳你。”
额尔赫不疑有他,高高兴兴地用了膳。待两人洗漱完毕,舜安颜突然从袖中取出一条柔软的绸带,轻声道:“夫人,今晚……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好不好?”
额尔赫一怔,随即脸颊微红。自从舜安颜受伤后,两人虽仍有亲昵,但终究少了些乐趣。她以为他是想用别的方式弥补,便羞涩地点了点头:“好。”
舜安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将绸带覆在她的眼睛上,在她脑后系了个结。
“夫君?”额尔赫有些不安地攥住他的衣袖。
“别怕。”舜安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即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冲外面打了个手势。
不一会儿,柳溯洄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舜安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记住,只能用口舌伺候,不准碰别的地方,更不准出声。”
柳溯洄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舜安颜深吸一口气,退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柳溯洄跪在床榻边,俯身凑近额尔赫。
额尔赫浑然不觉换了人,只当是舜安颜在亲吻她。她微微仰起头,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被褥。
舜安颜站在一旁,心里又酸又涩。他看着额尔赫泛红的脸颊,听着她细碎的轻吟,知道柳溯洄伺候得极好,甚至……比他从前还要好。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强忍着没有出声。
首到额尔赫浑身颤抖着软倒在榻上,柳溯洄才悄然退开,冲舜安颜行了一礼,无声地退了出去。
舜安颜这才走过去,轻轻解开额尔赫眼上的绸带。
“夫君……”额尔赫双眸含水,脸颊潮红,显然还未从余韵中缓过来。她伸手搂住舜安颜的脖子,软声道:“你今日……怎么这么会伺候人?”
舜安颜喉头一哽,勉强笑道:“夫人喜欢就好。”
额尔赫靠在他怀里,满足地闭上眼:“喜欢……”
舜安颜抱紧她,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