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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舟猛地站起来：“真的？”
“像泡在温水里……”
老人声音发抖，“快十年了……”
苏念夏松了口气。
看来“生命之光”对冻伤也有效！
“需要几次治疗。”她收起银针，“下周我再来。”
陆大伯老泪纵横，紧紧握住她的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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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军区家属院。
公鸡刚打鸣，苏念夏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昨晚从省城回来己是深夜。
可惜，没有查到一丝关于周志国的线索。
“怎么起这么早？”
陆沉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她手里的梳子差点掉地上。
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门口，军装笔挺，连风纪扣都系得一丝不苟。
“吵醒你了？”
苏念夏拢了拢散落的发丝，“我想着早点去医院，昨天答应给安德烈先生复诊。”
陆沉舟目光在她月白色旗袍上停留片刻，喉结微动：“穿这个？”
“嗯？”
苏念夏低头看了看，“不合适吗？”
“……太显眼。”
男人别过脸，耳根微红。
苏念夏转身从衣柜取出件蓝布衫：“那换这个？”
陆沉舟点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给你的。”
布包里是枚黄铜顶针，表面磨得发亮，内侧刻着“念夏”二字。
“昨天在省城看见的。”他语气生硬，“你缝书包总扎手。”
苏念夏鼻头一酸。
她前日不过随口抱怨一句，他竟记在心上。
“谢谢。”
她着顶针上的刻痕，突然发现边缘处还有个小字——“舟”。
“爸爸！妈妈！”
陆小军光着脚丫冲进来，一把抱住两人大腿。
“我梦见大灰狼偷吃我们的饺子！”
孩子天真的话语冲散了暧昧气氛。
陆沉舟弯腰抱起儿子：“去穿鞋，今天送你去幼儿园。”
“我要妈妈送！”
陆小军扭成麻花，“小花说她妈妈每天都……”
“我送。”
陆沉舟打断他，“妈妈要去给苏联爷爷看病。”
苏念夏看着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倔强表情，忍不住轻笑。
这个冷面军官，吃醋都这么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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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门口停着辆黑色伏尔加，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苏医生！”
娜塔莎从车窗探出头，“安德烈先生让我来接您！”
苏念夏刚上车，就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郑医生的妻子王秀兰追出来，脸色阴鸷。
“苏念夏！你害我男人坐牢，自己倒攀上高枝了！”
娜塔莎疑惑地看向她：“这位是……”
“没事，走吧。”
苏念夏攥紧药箱带子。
后视镜里，王秀兰怨毒的眼神如附骨之疽。
车刚驶出军区，系统突然警报大作：
【危险预警：检测到跟踪车辆！】
苏念夏猛地回头，只见一辆绿色吉普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娜塔莎，”她强作镇定，“能开快点吗？”
“怎么了？”
苏联姑娘疑惑地踩下油门。
“后面那辆车……”
话音未落，吉普突然加速超车，一个急刹横在路中央！
“啊！”娜塔莎尖叫着打方向盘。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苏念夏的头狠狠撞在车窗上。
眩晕中，她看见吉普车上跳下三个戴鸭舌帽的男子。
“把你母亲的笔记本交出来！”
为首的男人一把拉开车门。
苏念夏下意识护住药箱：“什么笔记本？”
“少装傻！”男人亮出匕首。
娜塔莎吓得首哆嗦，苏念夏却冷静下来。
“笔记本在军区。”
她拖延时间，“我回去拿……”
“啪！”
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粗暴地拽她头发，“把药箱打开！”
苏念夏缓缓打开药箱，突然摸出陆沉舟上次塞给她的小玩意——一把小巧的手枪！
“砰！”
枪声惊飞路边的麻雀，男人们吓得后退两步
“臭娘们会打枪？”为首者惊疑不定。
苏念夏双手握枪，学着陆沉舟教她的姿势。
“再上前一步，下一枪就打脑袋！”
【叮！紧急任务：脱险。奖励：射击技巧（初级。】
僵持之际，远处传来警笛声。
男人们骂骂咧咧跳上车，吉普车扬长而去。
“苏医生！”娜塔莎哭着扶住她，“你流血了！”
苏念夏这才发现额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她抹了把脸，满手鲜红。
“没事。”
她强撑着安慰娜塔莎，“先去给安德烈先生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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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需病房里，安德烈看到苏念夏的伤，激动地说了一串俄语。
“安德烈先生说要严惩凶手！”娜塔莎翻译道，“他己经联系了你们司令员！”
苏念夏正要婉拒，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陆沉舟脸色铁青地冲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持枪卫兵。
“伤哪了？”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就……划破点皮。”
苏念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陆沉舟下颌线条绷得死紧，突然转身对卫兵下令。
“护送苏联同志去会议室，司令员有请。”
等人都走了，他一把将苏念夏按在椅子上，从药柜取出纱布碘伏。
“低头。”
棉签沾着药水按在伤口上，疼得苏念夏“嘶”了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陆沉舟声音发冷，“为什么不带警卫？”
“我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他猛地抬高音量，“没想到周志国会狗急跳墙？”
苏念夏从未见他如此失态，一时怔住。
陆沉舟似乎也意识到失控，深吸一口气，动作突然轻柔下来：“念夏，我不能……”
话未说完，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司令员带着几个军官出现在门口，脸色凝重。
“小苏，袭击你的人查到了。”
司令员沉声道，“是周志国的侄子周小虎，在省运输队工作。”
陆沉舟眼神一凛：“他交代周志国的下落了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
司令员眉头紧锁，“周小虎坚称……他叔叔三天前就死了。”
“什么？”苏念夏惊呼。
“尸体在省城西郊发现，初步判断是服毒，现在公安己经封所了现场。”
司令员递过一张照片，“但有个疑点——”
照片上，周志国僵硬的手里攥着块碎布。
苏念夏凑近一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她旗袍的料子——昨日被李红梅撕扯下来的旗袍布料。
司令员接着说道，“周志国是我军部的人，所以，明天我打让沉舟去接管现场，查明他死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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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小院灯火通明。
“这分明是栽赃！”陆父拍案而起。
苏念夏说出了心中疑惑，“周小虎说周志国死了三天？”
“可昨天张嫂子明明说是——卖货郎在省城看到了周志国……”
陆沉舟正在擦枪，“当务之急是查清谁在冒充周志国。”
他“咔嗒”一声装上弹匣，“司令员己经批准我带队接管西郊。”
苏念夏抓住陆沉舟的手，“那你小心点，这件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