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害我?”苏文忍不住笑了,“你说你己经修炼了五百年,那你是妖是鬼?如果你是妖的话,是什么变的?如果是鬼的话又是怎么死的,尸骨埋藏在何方?”
“贱妾是修行了五百年的狐仙。”红衣少女表情很认真,“她们是贱妾的姐妹,也都是狐仙。”
“狐仙是吧?”苏文检查了一把,惊喜:“还真有一条尾巴!”
“贱妾虽然己经有五百年道行,但还不能完全隐匿狐形。”少女脸上一红。
咚!苏文一下踹开房门,和蜷缩在被窝里的韩颖商量,“韩兄,麻烦让一让。”
“锦绣兄……”听到苏文的声音,韩颖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开始是惊喜,然而当他看见苏文怀抱里的红衣女子后,立刻愣在当场面如土色,“你,你竟然把妖精抱进来了?你莫非还想和妖精春风一度,她会吸的精血!”
“锦绣兄,城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找个人不好吗?”
“她的确是个妖精,而且还是很妖的那种。”苏文看着怀中女子妖娆的身段、画着狐狸眼妆容的脸,再想到那条尾巴,不由面露笑容。
放在前世,要是女朋友肯为你做这些,那是妥妥的真爱啊。
嗯,不知道她的尾巴和前世的道具尾巴,装配方式有没有不同。
“锦绣兄,既然你知道她是……”韩颖很是不解。
“出去出去,别在这里碍事。”看对方走了出去,苏文一脚将房门关上。
“唉,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门外传来韩颖的叹息声,“可惜锦绣兄那一肚子才华,如此才子今夜就要丧命妖邪之手,可叹,可叹。”
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公子请放心,贱妾虽然是妖,但贱妾不会害公子的……”红衣少女语气有些真诚。
“你叫什么?”
“贱妾名秦卿儿。”红衣少女吐气如兰,“贱妾未经人事,还望公子怜惜……”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寅时左右,当第一声鸡叫响起的时候,苏文就睁开了双眼。
然后就看见一道身影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打算开门逃走。
然而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打不开房门。
“你不是狐妖吗,怎么连个普通房门都打不开?”苏文慢条斯理的坐起来,然后起身点燃油灯,还不忘提醒她,“昨晚我己经把房门锁死了,不如你用法术试试?既然你是狐仙,法术必然有超自然力量,打开一扇门简简单单。”
“公子,鸡一叫,妾身就失去了法力。”秦卿儿回过头来,一脸担忧,“还望公子帮妾身把门打开,要是天亮之前妾身回不去,姥姥就会来找我。姥姥见到公子之后,必然会对公子不利。”
“姥姥又是什么人?”
“她是千年狼妖,可怕的很,我整个狐族都遭到了她的欺压。替她吸食精壮男子精血,妾身对公子情根深种才不忍心加害。”
“真是多谢你了,不过既然你己经委身本公子,狐族遭到姥姥的欺压,本公子自当为你出头。”苏文正义感爆棚,“带本公子去见姥姥,本公子帮你们灭了她。”
“公子乃是一介凡人,那狼妖则是有千年道行,公子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谁说本公子是凡人了?”苏文道,“本公子乃文曲星下凡。”
“文曲星下凡?”秦卿儿愣在原地,看样子她是被苏文这个说法惊到了。
“总之,本公子今日必须帮你灭了姥姥。”
秦卿儿转头看向苏文,脸色不停变幻,之后恳求起来,“还望公子放妾身一条生路,妾身要是在天亮之前不能赶回去,会被姥姥打死的。”
“回去告诉姥姥,就说你是苏文苏锦绣罩着的,看那姥姥敢不敢对你动手!”
“妾身多谢公子了。”秦卿儿眼睛一亮,向他行了一个万福礼,“不过还望公子早早放妾身回去,妾身乃狐妖见不得白天的太阳。”
“只有鬼物才不能见太阳,你们狐妖是可以的。行了,你就别装了。”苏文打断了她,“老实交代,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
“妾身就叫秦卿儿呀。”秦卿儿的眼神很无辜,“家住,家住……鸡公山。”
“非要我把你的老底全都掀开你才肯说实话?”苏文郁闷。
“妾身说的全是实话啊,半点没敢欺瞒公子。”
“你其实是人,并非什么狐妖,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妖。”苏文道,“你们这一招其实就是美人计,目的是攀附我们这种读书人。”
“我们这些出来赶考的生员都有秀才功名,己经是属于士这个阶层了。而你出身低微,就算给士当个妾都是赚的。万一哪天有人高中举人,那就是押中大宝了。”
“公子说笑了。”秦卿儿道,“露水姻缘,妾身哪敢奢望做公子的妾?”
“呵呵。”苏文淡淡一笑,“世上的美人计,分为上中下三种。”
“下策美人计,是找一个身材相貌都比较出众的美人施展,这种美人计效果不大。除非那美人真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西施那种级别。”
“不过这类美人很难找到。”
“中策美人计,则是找到对方的白月光,或者意难平。”
“请问公子,什么是白月光,什么是意难平。”秦卿儿显然听不懂这两个词。
“所谓白月光就是对方青梅竹马的恋人,意难平就是对方求而不得的女子。”苏文给她解释起来,“想要用美人计对付一位显贵,随便找一个相貌出众的美人显然不行。因为美人对方见多了,普通级别的美人很难得到他的宠爱。”
“但如果有一天,这位显贵在街上碰到一位女子。其长相、行为举止、甚至性格,都和他的青梅或者求不得极其相似,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会做何感想?很显然他会立刻中招,然后背后施展美人计那人的妙计就得逞了。”
“公子说的这些与妾身何干?”秦卿儿不解的看着苏文,“好像和妾身完全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