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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曦月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无波古井，沉吟良久，颔了颔臻首，没有多说什么。
曾经的少年，己垂垂老矣。
这次见面，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李大牛调侃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
周围的人群听到这番话，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位老者，眼神中惊疑不定。
这老人和仙子是什么关系？
听他的语气，他们好像认识了很久。
原本平平无奇的老者，此刻在周围人心中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众人纷纷猜测李大牛的来历。
这时，一身锦衣华服的老者从望月楼走出，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大牛，曦月，你们俩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还在门口站着，快，进来吧。”
赵念看着他们两个，很是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他的出现，引得周围人群倒吸一口凉气。
“赵念赵大师…”
“那可是望月楼背后的掌门人！”
“那两人是什么来历？居然让赵大师亲自接见。”
赵念上前，先是向萧曦月打了声招呼，随后看着李大牛，露出面露愕然。
李大牛见状，半开玩笑的打趣道：“赵兄这个表情，难道是认不出我了？”
“呵呵，大牛，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赵念顿了顿，感慨道：“我只是感觉你怎么比十年前还年轻了一些？”
这段时间，李大牛修为突破，加上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
让他看上去确实年轻许多。
李大牛摆了摆手：“实不相瞒，我最近突破了，不过，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恭喜啊！”
赵念由衷而言，接着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上去一叙，我己经帮你们安排好了房间，小塘他们还要过两天才能到。”
“好！”
谈话间，赵念带着他们步入望月楼。
望月楼的内部，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乍看之下，颇有几分天上仙宫的韵味。
或许是因为猜到他们到来的缘故，望月楼并没有接待多少客人，此刻，楼内显得有些冷清。
一路上，李大牛注意到赵念时不时会偷瞄一眼身旁的萧曦月，不过，很快目光便转移到其他地方。
当初在万花谷时，赵念曾追求过萧曦月，后来萧曦月的灵根鉴定轰动西海，两人遂断了尘缘。
终究是仙凡有别。
“望月望月，望的是曦月。”
三人来到九层楼，一间典雅的包厢中，坐在这里，可以轻易的眺望郡城的夜色。
俗世的烟火气充满整座城市。
“大牛，十年未见，你如今在哪里高就啊？”赵念一边热情的为两人沏茶一边侃侃而谈。
李大牛笑道：“高就倒算不上，就是在一个修仙家族担任长老，平时打打杂。”
“那也很不错。”赵念感慨，“修仙家族终究是比我们这些凡人要强一些的。”
“武道也不差。”
李大牛看着他，那副憔悴的模样，显然是没有踏入传说中的武道三境。
武道本就耗费武者的精气血，等到年迈时，表现得愈发明显。
照这情况下去，恐怕没剩几年光阴了。
“凑合吧。”赵念顿了顿，“早知道当初我也跟你一样，坚持走修道的路了，可惜，时间不能重来。”
他看着李大牛容光焕发的模样，心里颇有些羡慕。
这一个境界突破，怕是又有十几年岁月光阴了。
“哈哈，可我却没有赵兄你过得精彩啊！”
李大牛环视西周，望月楼内奢华的装潢，一看就价值连城，还有红袖掩面的舞姬，美酒佳肴无数，那叫一个天上人间。
遥想当年，他在楚家当杂役的生活，受尽屈辱，地位卑微，那是凄风苦雨。
“这些都是世俗之物罢了，与长生久视相比，还真算不得什么。”
“哎！我这蹉跎半生也没找到长生的路子呐！”
“长生，就是放屁！”
“啊哈哈......”
老友相聚，互相感慨这几年的不易，从人生理想，到家庭孩子，再到国家政事。
一人一言一壶酒，半世光阴半轮月。
更何况，旁边还坐着一位堪比天上仙的曦月仙子。
兴致高涨时，两人甚至把萧曦月当做丫鬟使唤，让她端茶倒酒。
萧曦月也不恼，伸出白皙素手端起酒壶，为自己的两位好友倒酒。
若是让五大仙门之人看见，恐怕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堂堂仙云宗的大师姐竟然会为两个炼气期的散修斟酒！
就连那深居皇宫的女帝都没享受过这般待遇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最终这场宴会以赵念不胜酒力宣告结束。
在仆人的带领下，李大牛和萧曦月来到各自的房间。
就在李大牛关上房门准备休憩时，萧曦月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仙子...？”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看着萧曦月婀娜多姿的背影，李大牛莫名有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萧曦月回身，清冷的眸子盯着他，摊开白皙素手，上面一枚圆滚滚的白色仙丹。
“吃了它。”
被曦月仙子清澈的双眸注视，李大牛心中的杂念霎时消散几分，一股暖流从脊柱涌上天灵盖，让他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那是萧曦月的法术，可以让混乱中的人恢复清醒。
李大牛不止一次感受过这个法术的威力。
“这是什么？”
李大牛拿起那枚丹药，仔细辨别了一番，也没有看出来。
他本身便是二阶炼丹师，连他都认不出的丹药，那只能说明这丹药在二阶之上。
萧曦月没有解释，她一向不喜言谈，只是用眼神示意李大牛，服用这个丹药。
“呃...曦月仙子，你好歹告诉我，吃了它会有什么效果吧？”
李大牛并不觉得萧曦月会害自己，只是不明白她今日这番举动，意欲为何。
“延年益寿。”
简短的西字，从萧曦月口中道出，却有不同的意味。
李大牛看着丹药，嘿嘿笑道：“仙子，我们本以为你得道成仙后，就瞧不起我们了，没想到还是关心我们的。”
“......不是。”
“好啦，看在这枚丹药的份上，不枉我当初拼了命的救你。”
“嗯。”
李大牛没有急着服用，从神隐戒指中摸了个白瓷玉瓶，将丹药装进药瓶之中。
如今，他有系统傍身，只要生娃就能延长寿命。
故不必急着服用这枚丹药。
看着李大牛的行为，萧曦月脸上闪过一抹不解，但她没有问，依旧默不作声。
李大牛解释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机会到了，我再服用。”
“好。”
“我去把赵念叫醒，那家伙要是知道有延年益寿的仙丹，估计得高兴坏了。”
说着，李大牛便要转身。
“不用。”
没等李大牛发问，萧曦月迈着莲步径首离开他的房间。
李大牛微微一愣，连忙跟了出去，恰好看到萧曦月的房门关上。
“啊？”李大牛看着手里的药瓶，发出疑惑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