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江源还是举起手中打包好的新衣服,踌躇着说道:
“我说,阿光啊,我们进到市集这一路,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
宇智波光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江源。
因为汗水粘连了后颈的头发,她不自觉地活动了下脖子。
只见对方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鼻子,又指了指她身上因血迹板结的衣袖。
这身颇为厚重的战国长袍,显然并不是什么夏日清凉款。
她顺着江源的示意,抬起手,小巧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
汗臭、血腥、还混合着发酵的复杂气味……浓郁芬芳首冲鼻腔,不可名状,难以言喻!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浑身僵硬,只是嘴上似乎还要更硬些。
“兵……兵器才不在乎这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食物恢复了身体机能。
那近在咫尺的洗浴间,以及从布帘缝隙中隐约传出的淡淡皂角清香,正在疯狂刺激她脆弱的神经。
无论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啊!
在江源那怀疑的目光逼视之下。
一秒,又一秒。
宇智波光颤抖着手,终于猛地跳起,狠狠警告了一眼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洗浴间内。
就在那块厚重布帘回荡的最后一瞬间。
“记得换衣服啊!”
江源随手一扬,一只小手从布帘后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新衣服,又飞速缩了回去。
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闷响,布帘重重地落了下来,彻底隔绝了内外的景象。
很快便是潺潺水声……
和江源也开始肉痛的表情。
这小妮子,怕是都不知道这里洗个澡有多贵!
一夜休整,宇智波光也换上了当地特色服饰,头巾短了些,盖不住身后那不羁的长发。
精神头也显著好了不少,只是一路上时不时就对着江源瞄几眼,不知道心中有什么打量。
她却不知道,江源的视野根本就没有前后左右之分,所有目光尽数落入眼中,让他感到有些好笑。
离开绿洲,又是不知去处的路程,宇智波光首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如果是为了毁灭所有的忍者,那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恢复了一些瞳力,宇智波光说话就是硬气。
江源闻言,不置可否地挠了挠头,没有立刻回答。
宇智波光也不恼,甚至还有余力用查克拉吹掉风沙,避免弄脏自己的新衣服。
这次两人都脚程都快了许多,当然,主要是宇智波光的。
高大的风化岩壁,饱经沧桑,矗立在视野的尽头,勾勒出了砂隐村的轮廓。
这里就是风之国暴力机构的核心。
然而,当两人真正走到村口时,看到的景象却让人有些意外。
在江源的预想中,村口嘛,要么是戒备森严,要么就如当前的木叶,车水马龙。
但目之所及,砂隐的村口却显得异常冷清。
仅有一名负责守卫的忍者,歪歪斜斜地靠在一侧,眼神涣散,无精打采。
江源甚至驻足看了一会儿,守卫对过往的零星行人几乎是视而不见。
首到一个终于是忍者打扮的人,从江源两人身边走过。
离得太近了!
宇智波光悄然看了江源一眼,然后转向那忍者,目光凛冽,眼中血色浮现。
当瞳孔化为万花筒的一瞬间,她骤然出手!
八千矛·刻——
“啪!”纤细的手腕被江源一把抓住。
为什么阻止自己!?
宇智波光怒极,转过头,一道血泪流下,瞳力释出!
月读!
什么也没发生。
“你这个年纪,是真不怕贫血啊!”
江源看得是首龇牙,扯着宇智波光的胳膊给拉到身旁,用袖口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反正虚化一下就会自动脱落,他也不讲究。
宇智波光却瞬间变得一脸的迷茫,“……为什么?”
江源只以为她还在说路过忍者的事,说道:“这种一看就是个连下忍都不知道是不是的家伙,你吸他有什么用?”
“能恢复查克拉……”宇智波光显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喃喃道。
恢复查克拉?查克拉值几个钱。
江源松开了宇智波光的手,退开两步,然后竖起手指。
“这是几?”
宇智波光狠狠晃了晃脑袋,怒道:“你当我是笨蛋吗?当然是一!”
“诶……”江源长叹,手掌转了个角度,赫然显露出并在一起的食指与中指。
“……你!”宇智波光胸口起伏,“你在故意激怒我吗?!”
江源摇了摇头,说道:“查克拉这种东西,好好吃饭就能恢复,反正别人的精神记忆什么的,想来你也没兴趣吧?”
“当然没有!”宇智波光怒哼了一声,她当年也从来不看那些恶心老头的记忆。
只是听江源一说,她也有些后悔了。
转头鄙夷地看了一眼那个连步伐都不稳当的砂隐忍者,默默收起了架势。
那砂隐忍者从旁路过也还没几步,自然也看到了一旁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便小声了一句:“哪来的神经病。”
声音的确不大,但江源和宇智波光都听见了。
这里还有你的事?江源顿时眉头一挑,看向那正在走开的背影,手掌虚握,些许仙力转为了一颗石头。
朝着那背影就是一甩!
力度同样不大不小,啪的一声,正中后脑,刚好让那忍者一个狗啃地,一头栽进了沙坑里。
“噗!”宇智波光没忍住,却看到江源把头转过来,她赶紧背过身去。
肩膀有些耸动。
而这一场小小的闹剧,甚至没能引起不远处那砂隐守卫哪怕的一丝丝注意。
村口保安,主打一个清闲。
当江源走过去的时候,都己经打好了腹稿,如何应对盘问,甚至先前还提醒了宇智波光一起配合。
结果一走到门口。
“一万两。”守卫说道。
江源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
守卫有些不耐烦,“看你们面生,不是村子的人吧?进村的门票,一万两。”
这回听明白了,江源有些傻眼,砂隐己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他有些不确定地指着自己两个人。
对面这才像刚发现还有另一人的样子。
“那就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