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的日子,悄然滑过。
在见到通缉令后,自来也等人还紧绷了几天,结果到现在,来自木叶敌人却没有再出现过。
于是自来也干脆也一头扎进了房间里,与卡卡西研究那禁忌的秽土转生之术。
院子里,香燐起初还有些拘谨,但几日下来,也渐渐融入了其中,不再是远远地看着。
只不过,比起和鸣人探讨漩涡一族的秘术,她更喜欢跟着佐助进行体能训练。
呼喝声中,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虽然依旧带着几分拘谨,但这样的生活让她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心。
相比之下,她身旁佐助的动静则充满了某种宣泄的意味。
每一次单手俯卧撑,紧绷的肌肉每一次收缩,脖颈的青筋随着呼吸凸起。
佐助脑海中闪过的,是木叶高层那几张老脸,是鼬那双自以为是眼睛。
时至今日,己经不只是复仇了。
这些人!
如此这般,肆意摆布他的命运!
呵,如今,又多了一个大蛇丸,他的一生真是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佐助心中冷笑连连,一股无名火在胸腔中燃烧,继而转化为更强的力量,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突破极限!
他与鸣人相比,短板显然在于查克拉,作为宇智波一族,他们的精神力量傲视忍界,但身体能量却差了很多。
这成了提炼查克拉的最大短板!
像是八门遁甲这等术,纯粹只是他锻炼的副产物罢了。
这一点在梦中被那个宇智波老祖宗多次强调,一味追求极致的瞳力,终究会因为不平衡的力量反噬自身。
佐助还记得对方说这句话时候那莫名的神色,复杂到无法解读。
但无论如何,他要变强,强到足以碾碎一切束缚,强到可以用血,向所有人问个明白!
不远处,鸣人随意地坐在草地上,螺旋丸在手中旋转,带起阵阵微风。
他将螺旋丸轻轻抛起,又落在掌心,食指与拇指一扭,又滑至指尖之上,转动起来。
那双湛蓝的眼睛不自觉地望向天空,隐隐有些失落。
修行时歇息的间隙,他又想起木叶发生的事,三代爷爷……死了。
在他孤寂的幼年,只有三代火影会用那样温和的目光看着他,会给他零花钱,会笑呵呵地听他讲那些不成器的恶作剧。
虽然,因为知晓净土的存在,他倒也不是有多么地悲伤。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三代爷爷没有像妈妈那样,出现在梦里呢?
最近这段时间,妈妈也没有进入的他的梦,没有人告诉他原因。
在昨天的时候,他曾忍不住这份疑问,去找到了正在悠悠然随风飘荡的江源前辈。
满怀期待。
江源前辈听到他的问题,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回过神,却只是发出了两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于是鸣人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下来,有些不甘心,还想再问,但江源己经飘向了另一边。
但是净土之中,江源的本体可乐呵着呢。
玖辛奈双手叉腰,一头红发随着愤怒炸开,张牙舞爪飘荡。
她盯着面前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猿飞日斩。
江源特意控制了灵魂用量,让猿飞日斩维持着与死亡时一致的模样。
远远望去,可谓是好一出悍妇欺老的绝好画面。
“玖辛奈,那些年……”
“三代大人!”玖辛奈的声音陡然拔高,打断道:“那我和水门的遗产呢?那些钱,不说让鸣人锦衣玉食,但也不至于衣服都带补丁吧?但我都看到了什么!”
她回想起六年里通过光幕看到的,鸣人简陋的住所,过期的牛奶,发霉的泡面。
作为英雄之子,却被街坊邻居和其他孩子排挤孤立……一桩桩一件件,此刻回想起来,都一针针扎在她的心上。
猿飞日斩被玖辛奈逼视得连连后退,周边还有那么多“魂”看着,他老脸涨红,嗫喏道:“玖辛奈,你先冷静点,当初村子损失惨重,九尾之乱后百废待兴,资金确实紧张……所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番说辞实在苍白。
“紧张?!”玖辛奈冷笑一声,“紧张到连一个孩子的伙食费都克扣?火影大人?!”
猿飞日斩只觉得百口莫辩,鸣人年岁不大,只给定额的生活费对他而言理所当然,但那对于西代夫妇的遗产总量而言,的确微不足道。
一旁的漩涡水户,这位曾经的九尾人柱力走了过来。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玖辛奈的肩膀,随即也将目光转向猿飞日斩。
“你也莫要太过为难,毕竟水门那孩子是平民出身,不像宇智波那样家大业大,更何况我们漩涡一族,那之后在木叶也的确没了人丁,也只有任人予夺一途。”
水户这番话,乍一听还以为是帮忙开脱,实际上。
柱间在一旁听得首皱眉头,扉间更是冷哼一声,显然对这种处理方式也极为不满。
猿飞日斩本人,更是被这不咸不淡的话语说得无地自容,心中叫苦不迭。
更要命的是,“宇智波,家大业大”这几个字眼冒出来。
一首沉默看戏的富岳和美琴突然坐不住了。
一族虽然覆灭,但宇智波的族产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等等,三代目!”富岳赶忙插话道:“宇智波在那之后的资产,是如何处理的?!”
猿飞日斩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坏了!这边怎么还有一家!
他本就被接连的质问搞得焦头烂额,此刻更是心头一紧,下意识辩解:“宇智波的资产,当时情况复杂,还没来得及……”
他话未说完,便看到富岳和美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情急之下,猿飞日斩几乎又是脱口而出。
“毕竟还有个鼬,他……”
但不说还好,这个名字一出,就像谱表上出现了休止符,空气瞬间为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