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和你们讲啊,我堂姐这人的毛病,我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说你们怎么就不能早点来,这样也能将我那几个可怜的小侄子们救下来,也不至于被我堂姐带着一起去见了大娘和三哥。
唉~
也不知道我堂姐现在是不是和三哥团聚了~”那一脸悲伤又欣慰的样子,也不知道姜丽是怎么装出来的,看的人眼疼的很。
“五弟妹,你错了,就三弟妹急不可耐想扔掉孩子改嫁的样子,我估计三弟是不想看见她的。
毕竟他尸体都没回家,这人就迫不及待想改嫁,给谁谁能接受。”史白香撇嘴道。
“是啊,三嫂死了也是活该,让她不做好人,要是她等孩子们在大一点改嫁,也不至于遭报应。”
“就是,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眼神扫过门前的邻居,最后看向愤愤不平的婆媳几人,姜瑶装作好心提醒:
“是啊,坏事做多了的人,死有余辜,姜丽、史国香、史莲、史白香、卜九芽,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那肯定的啊,坏事做多了,就应该天打雷劈。”
“不得好死。”
“断子绝孙。”
“剁碎了喂狗。”
“死了还要挖出来鞭打一顿。”
婆媳几人以为是邻居附和自己的话,连忙点头附和。
“嗯,你们说的对,坏事做多的人,就应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死了剁碎了喂狗,然后在挖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狗咬过的尸体长啥样。”
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呆滞的几人,姜瑶挑眉笑着道:“怎么样,看到我活的好好的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对了,我刚刚好像听见姜丽你要喊我对峙是吧!???
行了,我来了,你有什么话,不如说出来我们对峙一下。
正好让县里的人,还有部队的人都看看,你们的真话只几斤几两。”说完,又看向边上一首在后退的大队长几人:
“大队长,支书、会计,两位小队长,你们也别急着走啊,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们刚刚点头默认是几个意思。
对了,你们看见我出现,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比如我怎么活着,再比如我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亦或者我和这几位县里来的人,是不是一起来的???”
她的三连问,吓得几名大队干部各后退一步不说,就连坐在地上己经爬起来的刘皮癣一家子,又一次坐到了地上。
门口原本低头围观的邻居,在她开口后,就知道她是人不是鬼的时候抬起了头。
现在听到她的话,看了一眼几个大队干部,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刘皮癣一家子,瞬间默契十足,再一次低下了头,生怕被她一会儿挨个儿点名。
对于他们来说,一个随时会改嫁的寡妇,肯定没有他们本大队的人重要。
更何况她一会儿要问的人里面还有大队长他们,他们更不想和他视线对上。
将邻居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姜瑶什么话都没说,依旧之前的笑容,满眼嘲讽的看着一圈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大队干部几人和地上的刘家人身上。
“姜丽,你说是我男人死了,我耐不住寂寞,怕穷吃苦,所以自己要求改嫁的是吗?
还有我还将卖自己的钱给你,让你男人去公社买工作是吗?
对了,我的孩子也是我自己找人卖的是吗?
为的就是怕你买工作的钱不够,让我几个孩子废物利用,再给你们多挣点钱是吗???
史国香,你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刚刚不是说的头头是道,怎么现在一句话不说了???
说啊,我是怎么求着你帮我找男人改嫁的,又是怎么求着你,让你将卖我的钱,拿去给我的好堂妹男人买工作的。
对了,卜九芽你们几个刚刚说的也起劲的很,不如一并说说,我是怎么求着你们婆媳几人的。
还有又怎么背着你们不卖你们的孩子改善生活,反而是卖我自己亲生孩子的。
刘皮癣你也说说为什么我离开前,我家这房子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对了,这房子的地契在我手里,你刚刚又怎么解释这房子又是你们的呢?
还有你们几兄弟也别当哑巴,之前不是哭天抹泪骂我是个毒妇,男人尸体还没回家就急着改嫁吗?
来,你们继续,对了,顺便在说一下,你们那天找来的买家人在哪儿?
哦,还有你们今天约好买孩子的人,既然一把火烧了我们,那你们想好一会儿人家来了之后,你们拿谁家孩子顶上了吗???”
刘皮癣一家子质问完,姜瑶将视线再次对准几个干部:“大队长,支书、会计,首先我要感谢一下你们。
是你们让你们儿子大晚上那么冷,在我家门口当看门狗。
还感谢你们为了阻止我去报公安,不惜大早上拉着姜何王大队的队长几人,去公社政府办事处堵我。
对了,你们你们儿子当看门狗也不行啊,怎么两夜的功夫,我婆婆给我男人留的房子就成废墟了???
该不会是你们为了掩饰和刘皮癣一家的合作,故意放火灭我母子几人的口吧???
还是说大队长是怕我们母子几人晚上太冷,让你们各自的儿子放火帮我们取暖的???
正好现在县里的干部也在,公社的书记和公安派出所的所长也在。
对了,还有我男人的战友也在,不如你们一起解释一下吧!
省的我这个寡妇又要像那天一样,费劲心思逼着你们帮忙做主报公安。
最后只得到一句为了你们的救济粮,让我别耽误你们的大事,必须忍下来。”
姜瑶每说一句,不管是地上的刘皮癣一家子,还是几个大队干部,都默默抬手擦脸上出现的冷汗,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回答她的问题。
围观的人也在她一声声质问下,默默抬脚悄悄后退,就怕一会儿她真的追问他们问题,那他们可就惨了。
在场每个人的动作,姜瑶都默默看在眼里,不过她对于这些邻居的感观,己经从梦里还有记忆里的好印象消失,所以对于他们现在的做法她也不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