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南的“醉仙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活像一锅煮沸的麻辣烫,热闹得紧。
林晚棠一身素衣,头戴帷帽,低调地混迹其中,活脱脱一个买醉的失意女子。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像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伺机而动。
她此行的目标,正是角落里那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周玄机和赵无涯。
这两人,一个是她母亲旧案的关键人物,一个是臭名昭著的邪术师,凑在一起,准没好事。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假装醉酒般踉跄几步,靠近了他们的桌子。
只听得赵无涯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道:“血祭大典己定,只需再寻得纯阴之体便万事俱备。”
“纯阴之体?”林晚棠心头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该不会……说的就是她吧?!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玉佩,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据说有辟邪护身的作用。
就在这时,周玄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朝林晚棠的方向看来。
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洞悉了她的一切伪装。
林晚棠心头一凛,暗道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装作不胜酒力,摇摇晃晃地起身,迅速离开了酒馆。
然而,她刚走出没几步,便感觉到身后有几道阴冷的目光紧紧跟随。
赵无涯的手下,追上来了!
林晚棠咬紧牙关,加快了脚步,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一条滑溜的泥鳅,试图摆脱追踪。
回到侯府,林晚棠却发现府内气氛异常凝重。
老侯爷的病情突然加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太医们围在床边,个个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怎么回事?”林晚棠一把抓住老侯爷身边的丫鬟,焦急地问道。
“小姐,老侯爷不知为何突然昏迷不醒,太医说是中了某种罕见的毒……”丫鬟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晚棠心下一沉,连忙查看老侯爷的药方。
果然,在其中一味看似普通的药材中,她发现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药——“蚀骨散”。
这种毒药正是赵无涯的招牌邪术药物,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
看来,沈玉蓉不仅想掌控侯府,更想借血祭彻底铲除威胁!
她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为了拖延时间,林晚棠不得不暂时隐忍,假意答应配合沈玉蓉筹备所谓的“祈福仪式”。
暗地里,她却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陷阱。
她利用母亲遗留下来的毒理知识,调制出一种可以暂时抑制“蚀骨散”效果的解药,并将其偷偷混入沈玉蓉的茶水中。
她要让沈玉蓉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
夜深人静,林晚棠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她仿佛己经看到沈玉蓉和赵无涯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小姐,夫人请您去一趟……”丫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
林晚棠微微眯起眼睛,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回答,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告诉她,我马上就到。”
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精致的银簪,在手中轻轻转动。
簪子顶端,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沈玉蓉,”她低声呢喃,语气冰冷,“游戏,才刚刚开始……”
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慌张:“小姐,夫人……夫人她……”
然而,事情并未如预期般顺利。
当天夜里,沈玉蓉突然召见林晚棠,语气冰冷地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柳如烟早己将林晚棠的行动汇报给了沈玉蓉。
面对嫡母咄咄逼人的质问,林晚棠强作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夫人,我一个痴傻之人,能知道些什么呢?不过是听闻外面世道险恶,小心些罢了。”
沈玉蓉微微扬起下颌,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痴傻?哼,装得可真像。柳如烟说你今夜去了醉仙楼,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晚棠心里暗骂柳如烟的多嘴,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夫人多虑了,我只是听说那里有治疗心病的秘方,便去试试运气而己。”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仿佛一队铁蹄踏破夜的寂静。
府内的守卫声嘶力竭地喊道:“有人擅闯侯府!”这一刻,林晚棠的心猛地一沉
沈玉蓉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转头对林晚棠说道:“看看,这不就来了吗?”她的话音未落,大门被猛地推开,赵无涯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闯入,他的眼神中满是野心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