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霓虹灯在宾馆外墙上闪着灯。
周泽带着顾修来到了门口。
顾修抬头看着:"鑫源宾馆"
周泽:"这里面藏着暗门。"
"里面啥子都有,黄赌毒。"
顾修:"这有点意思,整得跟黑店似的!"
他哈出白雾在掌心搓了搓,目光扫过门口站得笔首的保安。
赵二柱突然拽住顾修衣角:"周哥,那保安腰上...别着电棍!"
"都把家伙藏严实了。"周泽将甩棍滑进袖管。
"顾兄弟,等会跟着我们进去。"
他话音未落。
宾馆玻璃门突然打开,几个醉醺醺的男人被踹出来。
领头的脖子缠着金链子,捂着裆部惨叫。
"老子睡个妞儿还要加钱?信不信老子..."
宾馆内冲出来个络腮胡,迷彩裤腰上别着半瓶二锅头.
“信个么斯?!在老子地盘撒野,信不信劳资一酒瓶子呼死你!”
说着抄起酒瓶就要砸,玻璃碴子在霓虹灯影里晃出冷光。
金链子男人捂着裆部踉跄起身。
“你他妈玩阴的!说好的五百块,完事管老子要三千?!”
他身后小弟突然掏出弹簧刀。
刀刃弹出的“咔嗒”声惊得围观路人往后首退。
那几个醉酒男人看到刀后,早己酒醒大半,浑身哆嗦着连滚带爬逃离现场。
打斗声戛然而止,围观人群也作鸟兽散。
“热闹看完了,咱们进去。”顾修掸了掸衣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周泽没多言,将甩棍重新藏好,抬脚往旋转门走去。
门口守着的两个混混瞥见他,立马咧嘴露出金牙。
“这不是泽哥吗?事办妥了?”
“肯定办好了。”周泽拍了拍对方肩膀。
“这不是来拿钱了吗?”
络腮胡:“走走走,胡哥在里头等着呢!”
说着朝身后小弟使了个眼色,带头往电梯走去。
顾修默默跟在队伍末尾,耳朵捕捉着他们夹杂方言的黑话。
什么水钱该结了。
最近条子盯得紧。
他们坐上电梯来到二楼走廊。
顾修看了看这都是些客房。
来这干什么。
等他们来到了一间配电室门口。
络腮胡推开配电室铁门。
里头电缆如盘绕的黑蟒,墙上贴着褪色的"高压危险"标识。
"跟着。"络腮胡打开一面墙。
原来是一个暗门。
暗门后涌出的热浪裹挟着廉价香水味,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瞬间刺破耳膜。
七彩镭射灯不断闪着。
顾修觉的有点闪眼睛。
扫过比基尼女郎的脊背。
她们胸前的金属牌,上面印着编号。
赌桌上筹码堆成小山,骰子撞击盅壁的脆响混着尖叫。
穿貂皮大衣的男人捏着筹码砸向脱衣舞娘的...
钞票在气流中翻飞。
顾修眯起眼,看见吧台后闪烁的蓝光.
那里站着几个纹满刺青的壮汉,怀里抱着的不是酒瓶,而是改装过的霰弹枪。
"欢迎来到新世界!"络腮胡大喊。
周泽:“少扯犊子,带我们去见胡哥。”
络腮胡赔笑着点头:“对对对!先办正事,胡哥正等着验收成果呢!”
顾修侧身躲过一位拿着香槟的男人。
贴着周泽耳畔压低声音。
“就他们这种规模还要去当扒手?火车站那点油水,连这儿零头都够不上!”
周泽假装挠脖子:“扒手只是幌子。”
“你看那些扛霰弹枪的——毒品,才是他们吞金的大头。”
包房内烟雾缭绕。
胡斌指间的雪茄明灭,高瘦的身躯陷在真皮沙发里,皮鞋尖有节奏地叩击着。
"事情办好了?"他眼皮都没抬,烟灰簌簌落在鳄鱼皮公文包上。
"恩,把钱给我们吧。"周泽的甩棍在掌心转了半圈。
左侧光头男子突然嗤笑,喉结处的骷髅刺青随着抖动扭曲。
"要钱?泽哥怕是在局子里蹲傻了,连行情都摸不清咯?"
话音未落,络腮胡猛地踹开房门,十几个持棍打手如潮水涌入。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惊飞茶几上的骰盅。
"过气的老梆子也敢来讹钱?"
络腮胡扯开领口,狼头刺青狰狞毕现。
"知道胡哥场子每天流水多少?你那点破事,够塞牙缝吗?"
顾修斜倚门框:"合着是想吃黑?"
他屈指弹了弹袖口不存在的灰尘,动作慢条斯理。
赵二柱攥着钢管的手青筋暴起。
李火旺悄悄往周泽身后挪了半步。
胡斌夹着雪茄的手指猛地僵住:"外地人?搞了半天是你坏老子的好事!"
他歪头吐出烟圈。
"说好了只废条腿,你倒好,带个煞星来!当老子是苕?"
顾修:"瞅你这阵仗,我要不接招,传出去还以为我怕了你!"
话音未落,包房里温度骤降。
胡斌:"接招?"
"信不信劳资一根指头,就能把你脑壳按进长江喂王八!"
胡斌抓起玻璃瓶砸向墙面。
他扯出腰间的勃朗宁,黑洞洞的枪口抵住顾修眉心。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么司叫真正的硬茬!"
"快看这外地佬,嘴硬得像吃了秤砣!"
络腮胡扒拉开人群,故意用枪管挑起顾修下巴。
"在胡哥的地盘上充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给你开个透心凉!"
他身后染黄发的混混突然揪住李火旺衣领:"这小杂毛也敢跟着起哄?上次在江滩被揍得尿裤子的是不是你?"
光头打手将钢管重重砸在周泽脚边。
"泽哥?现在还敢称哥?早就是被人踩在脚底的臭虫!"
"听说你在孤儿院长大?怎么,孤儿院没教你么司叫规矩?"
"好好拍,让这几个乡巴佬红出圈!"
周泽几个有点服气,瞪着胡斌。
"想动手?"胡斌转动着手枪。
"在我这儿闹事,你们连全尸都留不下。"
他突然将枪口转向周泽。
"最可笑的是你,还带着人来要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顾修眼神瞬间冷下来:“我这人最烦别人拿枪指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枪拿开,不然后果你兜不住。”
包房内先是一静,紧接着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络腮胡笑得首拍大腿:“听到冇?这外码说要让胡哥兜不住!”
“就你这疤拉眼,在老子这儿充什么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脸上再添朵花!”
光头打手突然用钢管抵住顾修后颈。
“还敢威胁胡哥?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在这里,还没人敢跟胡哥这么说话!”
胡斌把玩着手枪:“口气不小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有么子后果?”
周围混混齐声怪笑:“让他跪着求饶!”
“把这外地佬的牙全敲掉!”
光头男举起钢管就砸向顾修的头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