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事2

姜武为啥不敢说，就是怕当时比较孤僻的王敏做出出格的事情，挨打那天晚上，虽然天黑，但姜武还是认出了打他的人就是大华路的大龙，大华路就在道北的东边，离得很近，经常逃课的姜武去大华路上的游戏厅见过几次大龙，知道大龙是职业混子。王敏没有多问，就是知道了问姜武也不会说，问多了让姜母姜父知道了也不是啥好事，肯定是和学校有关，几个成年人不会无缘无故去专门堵一个学生，回到学校的王敏，稍微一打听，其实，也不用打听，刘伟在姜武挨打几天后，听看望姜武的同学说，姜武没有捅出大龙，知道姜武怕了，开始含沙射影吹嘘和自已有关，王敏问了5班和姜武关系好的同学，知道当天姜武是刘伟提及到王敏父母的死而打了刘伟，后面被人围殴，父母的死本身就是还在痛苦中挣扎的王敏不可触碰的逆鳞，站在5班门口，王敏目光阴冷看着正在吹嘘得瑟的刘伟，离开了5班。整个下午自习，王敏都是看着窗外，放学后，王敏在教室后拆下本就散架的板凳腿，这是一根50公分左右的四方形木棍，藏在胸前，双手抱胸，书包也不带了，就不紧不慢跟着慢慢回家的刘伟，二马路，是道北最南侧的一条小路，也是刘伟回家的捷径，因为路窄，路过的人并不多，当刘伟刚走进二马路，王敏就喊了一声“刘伟”，刘伟刚回过头人还没看听，顿时眼冒金星，脸上重重挨了一棍，倒在地上，王敏那板凳腿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刘伟身上招呼，打了将近一分钟，完了蹲在地上，提着板凳腿盯着着刘伟，嘴脚挑起一抹怪笑，这一下给刘伟看满了，刘伟竹筒倒豆子说了自已花钱找大龙收拾姜武的事，“大龙”王敏独立嘀咕道，起身告诉刘伟“你要报警，咱俩不死不休”，后来据刘伟说，当年不报警并不是王敏把他打的多重，而是他在王敏眼里看到了龙洞，就像死人一般的眼神，他害怕了。当天晚上大龙在游戏厅门口就被扎了两刀，一刀扎在腹部，一刀扎在大腿上，这两刀就是王敏扎的，由于没有拿刀扎人的经验，本来打算要弄死大龙的王敏，在第一刀扎完后，大龙剧烈挣扎，第二刀扎偏了，扎到了大腿上，大龙也算命大，扎进肚子那一刀，没有伤到肠子，就是个贯穿伤，跑进了网吧，等大龙几个兄弟跑出来，早没见人了，像大龙这种所谓的江湖大哥，肯定是不会报警的，喜欢讲故事江湖了，自已怎么也是大华路成名许久的大哥。虽然天黑了，但明显扎自已的是个十七八岁穿着校裤的学生，就联想到了前几天打的那个叫姜武的学生，就找了手底下几个小兄弟，找到了刘伟，锁定了几天没来上学的王敏，一打听才知道这孩子不久前父母意外离世，家里就一个人，赶到王敏家大门紧锁，几人翻墙进去没找到人，砸了王敏家。但没等到大龙抓到王敏，王敏就又一次找到了小龙，趁着晚上医院人少，跑进病房又一刀扎了过去，也是小龙当天晚上机灵，避开了扎向脖子的那致命一击，陪床的兄弟立马抄起板凳砸了过来，一击没中，王敏也不恋战，转头就跑，但这一刀给小龙吓够呛，纵然小龙也在街面上混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架也打了不少，也就是仅限于小打小闹，欺负欺负胆小的，那个年代虽然说提着砍刀砍人的事经常发生，但砍刀这东西，看着吓人，不伤人命，但匕首这东西，还真没几个人敢用，这是真真正正的杀器，像王敏这种十七八岁的孩子上来就出杀招的，着实把小龙吓着了，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明显王敏就是要弄死他，当天大龙办理了出院，家都没敢回，住到了一个兄弟家里，但自打打完刘伟，扎完大龙，王敏就没去过学校，也没回过家，更没有看过姜武，一直猫在南郊杨家村一个10块钱一晚的小招待所里，王敏知道大龙满世界在找他，同样，王敏也想找机会弄死大龙，很多年之后，姜武问过王敏，为什么要和大龙死磕而不是选择刘伟，王敏就回答了一句话，他先打了你，后砸了我父母灵台。姜武出院后，回到学校，才发现自已住院这几天发生这么大事，顾不上上课，跑到王敏家，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姜武心想这事闹大了，只能把这事告诉母亲韩晓燕，韩晓燕有心要报警，但也明白王敏拿刀差点扎死人，报了警这孩子也就真的废了，中间托人找到了大龙，告知大龙最近不要出门，他们尽快找到王敏，让事态不要再恶化，大龙刚好就坡下驴，毕竟他打姜武在先，心里也着实不想再和一个十七八的孩子较劲，也就同意了。正当姜母姜父满世界找不到王敏发愁时，姜母门口小卖部来了电话，电话就是王敏打的，电话里，姜母告诉了事情的发展，安慰王敏没事了，让王敏回来继续上学，“干妈，你照顾好自已和干爸，让小武好好复习，我不上了，以后有机会我回去看您”王敏说完，就挂了电话，“喂，孩子，喂”电话里传来了忙音。1998年7月9日，高考结束了，三天后，不出意外的，姜武落榜了。这天，韩晓燕心情特别低落，不是为了姜武，是为了王敏，如果不是发生那么多事，王敏应该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