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雪坐在一旁,满脸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骆先生,您放心,不管您有什么要求,我和张律师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张文慧听到肥雪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心里清楚,自从周伟生事件之后,骆祥安虽未明说,但实际上已开始冷落她,转而重用肥雪,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骆祥安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机械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开始讲述遗嘱内容。
张文慧强打起精神,认真记录着。
然而,没过多久,张文慧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她脸色苍白,捂着肚子,向骆祥安和肥雪示意后,匆匆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张文慧回来时,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肥雪已经完成了遗嘱的确立和封存,骆祥安也已被狱警带回了牢房。
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快步走到肥雪面前,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确认遗嘱?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工作,你凭什么擅自做主?”
肥雪抬起头,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冷冷地说:
“这是雇主的意思,骆先生希望尽快完成遗嘱。再说了,立遗嘱一个律师就够了。叫你来,不过是看在你和骆先生还有合同在身。现在,遗嘱已经完成,你可以走了。”
张文慧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别太过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得逞吗?”
肥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嘲讽道:“过分?这是骆先生的决定。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劝你还是省省吧。金牌大律师又怎样?在我眼里,也不过如此。”
肥雪大笑着转身离开,留下张文慧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文慧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心,自己这次竟然被肥雪摆了一道!
几天后的香江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
唐锦辰下班后,开着他那辆黑色的轿车,正准备回家。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个黑影从旁边的高楼坠落,重重地摔在了他的车前。
唐锦辰猛地踩下刹车,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他定了定神,下车查看,发现地上躺着的竟是肥雪,肥雪已经没了气息,死状惨烈。
“晦气!”唐锦辰皱了皱眉头,暗自骂道。
这时,一个交通警察快步走了过来,向唐锦辰敬礼后说道:“唐sir,真巧啊,您怎么在这儿?”
唐锦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我下班路过,刚到这儿他就掉下来了。目前还不清楚是自杀还是他杀。不过,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影从坠楼的地方匆忙离开,很可疑。”
交通警察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唐sir,您的意思是……这是一起谋杀案?”
唐锦辰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说:“先别妄下定论,等调查清楚再说。对了,笔录做好了吗?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已经做完了,唐sir。您慢走。”交通警察说道。
唐锦辰点了点头,上车准备离开。
就在他发动车子的瞬间,“肥雪”这个名字突然让他觉得有些耳熟。
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不会和《灭门》的剧情有关吧?”
他想起了电影中那个伪造遗嘱的律师,和眼前的情况有些相似。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唐锦辰心中暗自思忖。
东区的黑涩会同连顺一直是警方关注的对象,而肥雪的死,可能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虽然他很想立刻介入调查,但他也明白,这事儿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在医院的病房里,张文慧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李佩华坐在床边,满脸担忧地看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文慧,你感觉怎么样?你可别吓我啊。”
张文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别担心。”
李佩华松了一口气,说:“警察说这是一起交通意外,那个撞你的人喝了酒。真是太可恶了。”
张文慧听到这话,激动地说:“意外?哪有这么巧的意外。对方是故意撞我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他从侧面加速冲过来,目标就是我。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干的。”
李佩华脸色一变,紧张地说:“什么?故意的?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张文慧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对了,佩华,能把你的手机递给我吗?我想打个电话。”
李佩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张文慧。
张文慧接过手机,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唐锦辰的电话。
电话接通,唐锦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喂,哪位?”
“唐sir,我是张文慧。”张文慧的声音有些颤抖,“我遇到大麻烦了,需要您的帮助。”
唐锦辰听到张文慧的声音,心中一紧,说:“你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张文慧定了定神,把自己的遭遇和猜测一股脑地告诉了唐锦辰。
唐锦辰听完,沉默了片刻,说:“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的。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
挂了电话,唐锦辰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张文慧的求助,正好让他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介入同连顺的案子。
而骆丽萍,这个同连顺的关键人物,或许将成为他掌控局势的关键棋子!
在东区同连顺的骆家大厅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
骆祥富、骆小牛、陈万山等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
骆祥富一脸阴沉,眼神中透露出对权力的渴望;
骆小牛则满脸不耐烦,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匕首;
陈万山则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个臭娘们怎么还不来?”骆祥富终于忍不住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