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这个煞星来辞退我?是怕我闹事吗?”尹部长原本并没有将集团门口的新闻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来,自已还是低估了这条新闻背后的含义。
自已这次认栽了。没有别的原因,单单是看来通知自已滚蛋的人自已就知道,这个西装男子是煞星江北,轻则打一顿,重则敢杀人的主。看来自已在长生集团铁定待不下去了。
自已能囫囵个的回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抬眼看了看自已女秘书,女秘书冯可怡慌忙转头,走出了办公室,靠山已倒还是赶快撇清关系的好。
尹部长全名叫尹正瑞,自从被开除以后,自已就一个感觉,感叹人生充满了起起落落,而失业无疑是其中的一大挫折。自已失去的岂止是一份工作,背靠长生集团,那种高人一等的特权以及每月令人咋舌的工资,而这些自已全部失去了。
在被公司开除的那一刻,尹正瑞心情崩溃似乎成为了唯一的选择。因为自已远离了权利的中心,以及那弹性十足,的女秘书。其实尹正瑞明白,自已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就是个背锅的,哪里有领导干活的,一定是下面人搞自已,故意装作疏忽,才导致集团负面上了新闻。
尹正瑞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将自已的心情分享出来。因为释放情绪有助于减轻心理负担,能让自已感到轻松。
他在自已的那群狗肉朋友的微信聊天群里发了一条语音。
“唉,兄弟们有空吗?”尹正瑞发完语音静等回话。
很快就有微信消息弹出,“哟,锐哥,大白天的挺有兴致啊。”
回话的是个拉皮条的年轻人,自已晚上喝完酒时有时会联系一下他。
尹正瑞回答道:“工作压力大,离职了想跟兄弟们解解闷,攒个局乐呵乐呵。谁有空的报名。”
紧接着一条条语音在群里闪起,有男有女。
“锐哥,妹妹好久没见你了,特别想你呢。”这是个社会小妹。
“锐哥,今晚包间给你定好了,欢迎你大驾光临。”这是个卖卡座的酒吧小哥。
“锐哥,等你。”酒吧公主也在群里回复。
。。。。。。。
L市离火酒吧,5号卡座。
曾经的尹部长酒过三巡,醉意缭绕。怀里靠着一个浓妆艳抹的酒吧陪酒公主。在家躲了几天的尹正瑞自我感觉已经躲过了长生集团的追责,自认为已经无事,所以出来喝点小酒,找点乐子。
“锐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就是你下面人在搞你。”一个头上染了搓毛的年轻男子说道。
尹正瑞喝掉手里酒杯的酒,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一切都晚了,这群小崽子,等老子东山再起,一定让他们好看。”
“锐哥,我认识个大师,是我老家村上的,这个人能给人转运。”小银毛说道,顺势又开了一瓶酒。今晚业绩又加一瓶。
“转运?”尹正瑞斜眼睥了小银毛一眼。
小银毛赶紧给他的锐哥把酒满上,“是的,能给人转运,可神了。”接着就是一顿吹。
“要说这个人我也不熟,我是过年回家听我妈说的,这人邪的很,听我妈说,他还能请神上身?”小银毛举起酒杯开始敬酒。
“怎么个上法?”说着嘿嘿的把手伸向陪酒公主的短裙里,慢慢摸索。
“有个老太太,自已老头子死了,就是这个人请老头上身,问出的保险箱密码。你说神不神?”小银毛将酒一饮而尽,顺势倒酒。
“可能是猜到的。”尹正瑞端起酒,继续问道,“就这点把戏吗?”
“还有呢,有个小孩让人贩子偷小孩跑了,警察找了好几天没找到,家里人急得不行,来求他,他直接请土地公上身,说人还没出L市,在城中村避风头,他家里人把线索给了警察,警察开始还不信。”
“找着了?”尹正瑞抿了口酒。
“没错,找到的时候那人贩子找了个妞还在干那事儿,小孩就锁在床头栏上,那人贩子光着腚被小孩家里人揍得啊。”小银毛啧啧两声,表现一下人贩子的凄惨。
“有这么神?”尹正瑞有点信了。
“锐哥,你看你要有时间,我陪您走一趟?”小银毛试探的问道。
尹正瑞思考片刻,自已现在刚被开除,也不能能找工作,退一步讲,L市也不可能混的下去了,长生集团赶出来的人谁敢接收?思考片刻后说道:“行,这几天我也是闲着没事,就跟你去一趟这个神人那里。”
小银毛咧嘴苦笑几声,“锐哥,我这不好请假啊,这个月我的业绩还没完成呢。”
尹正瑞打开皮夹,抽出一沓钱也没数,直接扔在小银毛身上,“我能亏待你吗?”
说完,我们曾经的尹部长喝完手中的酒,拿起外套拉着陪酒公主就往外走去,感叹人生需要挥霍,人生需要刺激。
王业安又开始重复每天的工作,打扫卫生。简单清扫一下自已的小院子,扫扫地上散落的花瓣,拿着一块九毛九买的小喷壶,对着花花草草就是一通洒,有的地方洒的密,有的没有洒到水,他也不管,主打一个随意。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安子,在不家?”
王业安看着推门而入的来人,是村里的一个婶子。
“在家呢,啥事啊婶子。”王业安放下洒水壶,起来迎接。
这时门后面紧接着进来三个人。一个染着一撮银发青年人,一个西装革履,面容憔悴透支过度的中年人,一个穿着紧身衣裤,画着精致妆造的青年女子。
“来活了啊这是。”王业安暗暗说道。
“大侄子,这是你家弟弟在外的朋友,最近碰了霉头,想找你给看看。”这位婶子说完便往后稍了稍,露出中年男子的身形。
中年男子对着王业安笑了笑,开始打量四周。
院子倒还是挺干净的,花草挺多但都不名贵。看人的衣着,干净朴素,有点世外高人的样子,就是人太年轻了,小小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年轻脸上还有着一个小酒窝,让人有点不大信服的样子。
来人打量着王业安,王业安也在打量着来人。
王业安扫视一眼便已看了个大概。这人应该是事业有变故。
你看他虽穿着西装,但是裤子并未熨烫,但是看起来还比较笔挺,说明之前应该有专人打理,现在打理的应该是他自已,并不熟练。
外套虽然干净,但是袖口有酒渍,说明是从酒局过来。
加上公式化的笑容,举止的规范,一看就不是老板而是个身居高位的管理者,高级打工人。
而他带来的女孩,典型的拜金女,有钱随便,无钱拘谨。
银发青年上前想说明来意。
这时王业安与中年人都同时伸出了手,打断了银发青年的话语。
其他人一看,纷纷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