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砚将景悦送到美容会所后,便开车前往泓睿。
此时,严睿廷仍在公司,尚未下班。
他给江绾发去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严睿廷坐在办公桌前,面色冷峻,指尖夹着香烟,烟雾袅袅升起。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严睿廷沉声道:“进。”
曹知砚推开门,走了进来,径直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严睿廷说道:“昨晚进展得不顺吧?你这纯粹是活该。人家追你的时候,你装死;现在人家不理你了,你又难受了。我要是江绾,正眼都不带看你的。”曹知砚边说边摸过桌子前的烟盒,倒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啪”的一下点燃。
严睿廷墨眸中带着寒光射向曹知砚,冷声道:“说完了?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别啊,我是来帮你的。江绾跟景悦她们去做美容 spa 了,晚上我们一起去接她们。”曹知砚犹如定海神针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看着严睿廷冷峻的脸颊,他能想到后面肯定会很惨。就以江绾的性格铁定会趁机报复回来。
严睿廷将手中的香烟捻灭,看着正在抽烟的曹知砚说:“不要孩子了?”
“不急,等等你们。你们还没有对象呢,不能让你们太难堪。”曹知砚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关键是他想生也生不了,人家景悦一点也不着急,说还想再自由两年。他又不能硬来,不然吃苦头的肯定是他。
“是不急,还是急也没有用。”严睿廷轻嗤了一下,这借口说的他差点就信了。
“你操心好你自已吧,人家江绾压根不理你。”曹知砚气呼呼地将香烟捻灭,太熟了,彼此的痛点都知道。
“那也是我的事,滚,不送。”严睿廷眼眸注视着电脑,轻轻地滑动着鼠标,对于曹知砚,他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严睿廷对曹知砚的德性再清楚不过,这家伙只会幸灾乐祸。
曹知砚也不恼,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严睿廷赶人了。
于是,他直接来到沙发处躺了下来,说道:“我哪也不去,今晚就陪你了。”
这一躺,直接两个小时过去了。
一直到景悦吃过饭打电话过来,曹知砚才起身离开。
临走时,他还说了一句:“接老婆回家睡觉了。”
严睿廷眉头微微皱起,一想到发出去的短信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心里便开始烦躁不安。
他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文件上,继续批阅着。
半个小时后,他站起身来,拿上外套和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李霖看到严睿廷离开,也加快了手中工作的处理速度。
严睿廷一路驱车,来到东篱云舍。他看了一下,却没有看到江绾的车,心中猜测她可能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继续坐在车内,闭目养神,耐心地等待着。
二十分钟后,江绾将车停好,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出现。
她的脚步没有任何停留,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电梯口走去。
回到家后,直接去洗澡了,最近一直加班,确实有些疲惫不堪。
刚洗完澡,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江绾原本是不打算开门的,怕他一直按门铃会打扰到邻居。
她擦着头发,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站在门外的严睿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打开了。
“严总,有事吗?”江绾此刻穿着黑色吊带睡衣,妖娆的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由于刚洗完澡,肌肤上的绯色尚未褪去,显得勾人又魅惑。
严睿廷眸色深深地看着她,眼眸逐渐变得炙热,开口道:“想你了,过来看看。”
“呵呵……稀奇呀,现在看到了可以离开了。”江绾说完,刚要将门关上,一只有力的大手将门抵住了。
严睿廷看着面前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江绾,心里不舒服极了。他开口道:“喝酒了,想进去喝杯水。”
江绾凑近他的身体,轻轻嗅了一下,启着红唇说道:“严总,撒谎技术有待提高哦。喝酒了你的身上却闻不到一丝酒气,也是厉害了。”
“要不了小江总教我一下怎么撒谎,口渴了。”严睿廷温声说道,眼眸紧紧盯着江绾的红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吻上去。
“给钱都不会教你,手拿开。”江绾看着他性感的喉咙,心中突然有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果然,男色误人啊。
“喝杯水就走,一晚上没有吃饭。”严睿廷此刻继续装着可怜。的确,今晚他确实没有吃饭,因为心情不佳,完全没有胃口。
“怎么?泓睿破产了。严总吃不起饭了。”江绾也不着急,心里想着大不了她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要不小江总养我?”严睿廷顺着杆子往上爬,在他看来,现在脸都已经不重要了。
“严总,你的脸掉了。养也只会养个年轻的弟弟,你看哪个富婆养老男人的,你的花期已经过了,再年轻个10岁可以考虑一下。”江绾将毛巾放在一旁,顺势从玄关处的挂钩上拿了一件大衣裹在身上。
她可不想穿睡衣便宜了他,哼,做梦。
严总脸颊肉眼可见地黑了起来,但依旧沉声道:“弟弟没阅历、没内涵,小江总确定喜欢?男人到四十还是一枝花,而我才三十三岁。”
江绾抬眸看向他,差点都怀疑自已耳朵幻听了。这狗男人现在是彻底地不要脸了,竟然学她死缠烂打。
“四十一枝花,那也是油腻的花。”江绾毫不留情地怼道。
她看着严睿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男人,以前总是高高在上,现在却这般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