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花现在是有些疯癫,但是不代表她傻,不管她是重生的亦或者有其他机缘,都不可能会告诉田甜这个才见一面的人。
不能从钱小花口中探知更多消息,田甜也歇了和她打交道的想法,随意搪塞两句说龙傲天劳改遣返下乡地方,现在在他们生产大队挑粪就不再开口。
不管钱小花在田甜面前怎么道歉做低伏小,不管她怎么央求,田甜一概以“不清楚、不知道”打发了。
钱小花在田甜这磨了很长时间,见田甜实在铁石心肠问不到什么消息,悻悻离开,嘴里还嘟囔着没了张屠夫,她同样能吃肉,她还可以找其他人打探云云。
看着钱小花进船舱的背影,田甜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只要钱小花影响不到她,谁管她是重生还是有其他机缘,她才不会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看着平静浩瀚的大海,田甜不由的琢磨开来,她的“如鱼得水”能力得到这么久,除了第一次救人的时候发挥了作用,这么长时间就没出来亮个相,着实有点浪费。
现在她就住在海边,天气也逐渐暖和起来,“如鱼得水”能力也该到了发威的时候。
她即将探寻那个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只有只有微弱的生物会发光、深海鱼群会低沉鸣叫的海底世界。
她即将面对巨大的鲸鱼、凶猛的鲨鱼、色彩斑斓的珊瑚礁以及各种奇异的深海鱼类。
除了神秘的海底世界,还有鲜嫩多汁的龙虾、肥美的螃蟹、鲜美的贝类和鱼类总算能任她捕捉,她能尽情享受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珍贵礼物。
田甜越想越美,恨不得立刻从甲板上跳进海里像鱼儿一样畅游。
想的出神之际,田甜隐约听见不同寻常的鸣笛声。
抬眼望去,一艘巨大无比、气势磅礴的超大型舰艇从远处驶来。
那舰艇犹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和威严。
随着舰艇逐渐靠近,田甜可以清晰地看到宽阔的甲板上站满了战士,他们昂首挺胸、精神抖擞,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
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片金黄色的光辉,使得整个场面显得庄严肃穆而又充满力量。
而其中最显眼的当属站在最前面的顾曜,处了一个多月的对象,田甜精准无误的认出了他。
田甜兴奋的朝着顾曜的方向挥了挥手,成功的和他对视上。
虽然碍于场合问题顾曜不能回应田甜,但是还是微微颔首和田甜打了个招呼。
田甜虽然没看到顾曜点头,但是不妨碍她接收顾曜的视线,她更开心了,到驻地一个多月的时间,第一次坐船,就碰到顾曜。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妙不可言。
为了让顾曜感受到她的高兴,田甜特意将双手高高举起,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大大的爱心形状。
这一刻,世界仿佛都为之静止,只有田甜开心的笑容和充满爱意的心型手势在空气中绽放。
顾曜自然看到了田甜动作,虽然之前没见过田甜做这样的动作,但是田甜的开心他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刚好他也到了自由活动时间,朝着田甜的方向大力的挥了挥手来表达他见到对象的高兴,哪怕舰艇逐渐远离轮渡,那挥动的双手也没有放下。
“好了,人都看不清楚,分不清谁是谁了,你再怎么挥手田同志也看不清了。”周红军看着就剩下一个小点轮度打趣
“还有你脸上不值钱的笑,你知道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底下那帮人怎么说你吗?他们说你处对象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冷面狐狸快成笑面狐狸了。”
顾曜鸟都不鸟周红军这个单身汉,对象都没有的人,哪里会知道有对象的快乐。
周红军没在意顾曜眼里的鄙视,继续调侃
“这么多年兄弟,顾曜,你每次都在刷新我的认知。”
“迅速锁定目标,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和田同志确定恋爱关系,不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哄小姑娘那也是一套一套的,又是堆雪人,又是学溜冰的,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好的兴致?”
“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自从和田同志处对象后,下班后就只能在田家找到你。”
“现在更是不得了,为了讨好田同志娘家人,你居然跑去家属院犁地!!”
“犁地啊!!听说家属院的地昨天都快让你和田同志犁完了,你要不要这么离谱,你这是一点都不给其他未婚男青年活路啊!!”
“......”
等轮渡连一个小点都看不见,顾曜才搭理喋喋不休的周红军
“老周,你最近怎么跟八婆一样话多,你要真闲的没事,写封信给你那娃娃亲对象联络联络感情,你可比我还大一岁,别到时候我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的孩子妈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待着。”
周红军虽然对他那娃娃亲很不以为然,捣鼓着让他长辈将这个娃娃亲取消,但是却不想顾曜得意,昂着头道
“娃娃亲怎么了?娃娃亲可比处对象厉害多了?娃娃亲娃娃亲,至少我占了一个亲,我爸妈能叫我娃娃亲对象爸妈亲家,你爸现在能叫田同志爸妈亲家吗?”
顾曜都懒得搭理周红军的强词夺理,之前是谁说娃娃亲是封建残余,不能由父母或长辈来决定的?
现在为了逞口舌之快,好似能够接受长辈们定下的娃娃亲似得
“看来你对娃娃亲这事不是嘴上说的那么排斥,正好,我回去就拍个电报给伯母,让她把你的娃娃亲对象送来,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赶着和我一起结婚....”
“别,千万别,兄弟,你行,你厉害,我不和你比……”周红军被拿捏住了命脉,连声求饶。
他还是很向往自由恋爱的,虽然一天天嘴贱打趣顾曜,但是内心深处不是不羡慕,他也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对象成为革命伴侣,而不是长辈们不知所谓的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