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所有的线索就像是电光火石一般穿过谢觉脑海。
他被他这个想法震惊到了,下意识的望向闵正卿,希望他能否定自己。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当初他对哭包仔的承诺算什么?
但闵正卿点了点头,他拍了拍他肩膀上一粒微小的灰尘,淡然说道:“那是他第一次联系我,在那所福利院里面他只想放你走,所以我同意了。”
“庸嶵…”
谢觉看向庸嶵,现在己经确定庸嶵就是当年的哭包仔了!
当年的他们是多么亲密,就连睡觉都恨不得睡在一起。
但现在就算谢觉知道他是哭包仔,心里除了愧疚,己经再也亲密不起来了。
眼前的庸嶵强大又美丽,永远站在众人之外静静的看着他们。
谁敢想象谢觉小时候和哭包仔一起玩,还会往哭包仔身上涂泥巴啊!
时间终究是在他们之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庸嶵深色的眼眸抬起,目光沉沉的看着谢觉,在见到谢觉脸上那丝不自然之后。不自觉的垂下来眼眸,他的手放在衣领上,死死拽紧了衣领。
就在谢觉不知道说什么,闵正卿淡然的垂着眼眸看着一切,其他玩家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没听懂的时候。
憎恨从天空一落而下,在旁边砸出了一个大坑。
撒克里:“这么热闹,怎么不叫上我?”
卷曲的黑发在空中飘荡,身上满是伤痕的撒克里刚走出来,谢觉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浓烈的硝烟味。
闵正卿皱眉的看过去,就像是在看一只打不死的老鼠:“还想和我打一架吗?”
闵正卿的衣裳整齐,肩膀上只落了些灰尘。
但撒克里可是结结实实受伤了啊。
在这种情况下,撒克里擦了下嘴角鲜血,看着在场每一位神,笑得依旧猖狂:
“哈哈哈,打啊,为什么不打?”
“你一个人,打我们两个?”
“谁说是一个人的?”
空气中传来一阵香气,玫瑰花瓣不知何时从天空中飘来。
席尔维斯是被嫉妒抓过来的,他踩着花瓣落到地上单膝跪地,一大片玫瑰花瓣顺着风扑面而来,华丽又唯美的展现出他的风姿。
他站起来撩了下酒红色长发,魅惑的看向谢觉这边,眨了眨眼睛:
“还有我啊,虽然我根本不想和痛苦打,但也没办法了,谁让光明你坏事做尽呢~”
闵正卿被席尔维斯指着,微微皱眉。
他怎么坏事做尽了?
谢觉也皱起了眉头:“光明坏事做尽?”
席尔维斯点了点头。
谢觉反驳:“讲点道理。”
坏事做尽的明明是他们好吗!
席尔维斯理所当然:“他一个半神却占据着所有属于创世神的东西,把我们赶到下界,还要清缴我们,这还不是坏事做尽吗?”
众人看向闵正卿,席尔维斯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闵正卿:“他去下界之后带领信徒天天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地也不种羊也不养。年轻的时候众享欢乐,老了被他抛弃,我能不清缴?”
也有道理。
席尔维斯气急败坏:“我那是造福他们好不好!我赐予他们美貌、财富、和欢爱我能有什么错!”
顾浩思无比赞成:“对啊!我主能有什么错!我主就是最好的!”
白乐乐第一个不赞成:“屁!我主才是最好的!美貌财富都是些什么没用的东西,只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顾浩思:“还有欢爱呢!人活在这世界不就是为了那么点享受,谁要和你们一样天天受苦啊,我们又不是受虐狂!”
“你!”
眼看他们两个就要吵起来了。
叶轩连忙过去给他们评评理:“你们都别吵了,在这一点上…”
白乐乐期待的看着叶轩,最为迷惘信徒的他,一定能懂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吧?
叶轩咳嗽两声:“那必须得是顾浩思对啊,我这辈子与赌毒不共戴天。”
白乐乐:“队长!”
她气急了,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谢觉身上。
问道:“小五,你觉得呢?是痛苦好还是欲望好?”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原本静静看着他们的庸嶵就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看向谢觉。
另一边席尔维斯更是眼巴巴的看着谢觉,抱着手臂,一副坚定的觉得谢觉会选他的模样。
“我也好奇这个问题呢~小五你放心大胆的说,我觉得你好还是我好?”
谢觉在中间己经汗流浃背了啊!
乐乐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么窒息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