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源半眯起眼看着夏子渊,“好啊,请吧,后生。”
夏子渊当即取出脉枕放在石阶上为解源诊脉。
当夏子渊的手指搭在解源手腕上的一刻,他大惊失色,他从医偌久,从来没有把到过如此离奇的脉象。
“这……这怎么可能?”
夏子渊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手指在解源的手腕上徘徊,却怎么也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
那种仿佛死寂的寂静,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夏子渊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于是,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手指搭在解源的手腕上。
依旧不见脉象,夏子渊不信邪的抬起解源的手腕放到耳畔。
然而,这一次,他听到的依旧不是脉搏的跳动声,而是一阵悠扬的歌声:“是谁,在敲打我窗?”
这歌声轻柔而悠扬,而且还是女声,直击夏子渊的心灵,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夏子渊猛地睁开眼睛,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指。
他再次将解源的手腕抬起,放到自己的耳边,仔细地聆听着那神秘的歌声。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地聆听时,那歌声却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有节奏的跳动声,那是解源的脉搏在跳动。
夏子渊的脖子不由自主地跟着这节奏扭动,他惊讶地发现,这脉搏的跳动与一首乐曲《将军令》的节奏惊人地相似。
“将军令?”
夏子渊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撼。他意识到,眼前的解源并非普通人,而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他的脉搏跳动竟然与乐曲的节奏相契合,这简直就是一种奇迹般的存在。
夏子渊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他再次抬头看向解源,却发现解源依旧平静如初,仿佛对刚才的一切毫无察觉。
“敢问老前辈,你可是……可是……”
夏子渊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问出口。
解源却是温和一笑,“后生,是不是老夫即将命不久矣,不用隐瞒,尽管说便是。”
“第一次为老前辈把脉之时,不见脉象,晚辈以为老前辈乃是隐脉,诊脉之处与他人不同。
谁知之后再为老前辈把脉,晚辈竟然听到有女子在唱歌。
最后把脉之时,晚辈竟然觉得前辈之脉象好似乐曲《将军令》。
晚辈愚钝,不知老前辈的病情究竟如何,还请老前辈明示。”
解源笑了笑,“我没有病。”
在夏子渊还沉浸在之前的震惊与困惑中时,解源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微微俯下身子,轻声问道:“夏子渊,我且问你,若是瘟疫来袭,危及整个城池,你先救谁?”
夏子渊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整理思绪。
他明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而是一个关乎医德、人性与策略的考量。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认为应该先救县令等能够做主的官员。”
解源微微一怔,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他挑了挑眉,追问道:“哦?为何如此选择?难道你有分别心,只想要救治权贵,而忽略百姓?”
夏子渊连忙摇头,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我并非想要忽略百姓,而是认为在瘟疫来袭的紧急情况下,先救治官员有其必要性。
官员们手握权力,能够迅速调动资源,阻止瘟疫的进一步扩散。
同时,他们也可以组织人员进行集中救治,提高救治效率。
百姓的生命固然宝贵,但在灾难面前,我们需要一个有序、高效的应对机制。”
解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
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你如何确保官员们在被救治后会积极履行他们的职责呢?”
夏子渊沉吟片刻,回答道:“我会尽我所能去劝说他们,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同时,我也会与他们一起制定救治计划,确保每一个百姓都能得到及时的救治。
我相信,在危难时刻,人心都是向善的,官员们也会为了整个城池的安危而尽力而为。”
解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夏子渊的回答表示了肯定。
他接着问道:“你既然有如此见识和担当,想必在医术上也有所造诣。那么,我且问你一些问题,你可否对答如流?”
夏子渊自信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考验。
解源便问了一些关于瘟疫防治、药材药性、针灸按摩等方面的问题。
夏子渊对答如流,不仅回答准确,还能举一反三,让解源大为赞赏。
解源看着夏子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他知道,眼前的夏子渊不仅医术高超,更有着一颗仁爱之心和深邃的智慧。
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想要将一部分医术传授给夏子渊。
于是,解源取出一本秘籍与一颗丹药。
“夏子渊,我右手上有一本秘籍,乃是我一生医术的结晶,足以让你医术大进。
而我的左手上有一枚丹药,虽然无法解开城中百姓身上的毒,却可以让他们舒缓一些。你如何选择?”
夏子渊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他坚定地说道:“还请前辈救一救这一城百姓。”
解源看着夏子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感动。
他点了点头,轻轻捏碎了手上的丹药。
顿时,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让人精神一振。
他将药粉撒向城内,很快被蜥蜴精之毒所影响的百姓纷纷感觉到身上似乎有了力气。
他们虽然仍旧感到身上一阵虚弱,却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比如:打水、洗碗……
随后,解源将右手上的秘籍交给了夏子渊。
“这本秘籍是我一生医术的结晶,现在我将它交给你。
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它,为更多的人带去健康和希望。”
夏子渊接过秘籍,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
他向解源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郑重地说道:“多谢前辈厚赐!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努力学习医术,为百姓贡献自己的力量!”
解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夏子渊一个人站在那里,手中紧紧握着那本秘籍。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将肩负起更加重要的使命和责任。
他将用自己的医术去守护这附近的百姓,让他们免受疾病袭扰。
解源见该提醒的都提醒了,该缓解毒素的也都缓解了,解源开始缓步向前,继续走街串巷,不知不觉间,解源走到海边。
海风吹拂着他的长发,带着咸湿的海水味,吹散了心中的尘埃。
他站在岸边,凝视着眼前这片广袤无垠的大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
大海如同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天地之间,无边无际。
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解源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大海的气息,仿佛自己也融入了这片海洋之中。
突然,他心中一动,从怀中取出一只洞箫。他轻轻地将洞箫举到唇边,深吸一口气,开始吹奏起来。
乐曲悠扬而起,如同海浪一般连绵不断。
初时,曲调低沉而悠扬。
随后,曲调逐渐高昂起来,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连绵不绝。
解源的箫声,仿佛与大海融为一体,共同演奏着一曲壮丽的乐章。
海中的游鱼被箫声吸引,纷纷跃出水面,跃动着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
它们在水中穿梭,形成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为这片海域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天边的飞鸟也被箫声所吸引,它们振翅高飞,盘旋在解源的头顶。
它们的叫声与箫声相互呼应,形成一首美妙的交响曲。
它们在空中翻飞着,在为解源的演奏喝彩。
地上的野兽也被这美妙的箫声所吸引,它们纷纷从森林中走出,来到海边聆听这动人的音乐。
它们或坐或卧,静静地聆听着解源的演奏,它们被这音乐所打动,沉醉其中。
就在这时,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从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艳彩,她身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裙,长发飘飘,宛若邻家少女。
艳彩被解源的箫声所吸引,她踏着海浪来到岸边,静静地聆听着这动人的音乐。
她的脸上洋溢着沉醉的表情,仿佛也被这音乐所打动。
她闭上眼睛,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曳着身体,仿佛在与大海共舞。
解源感受到了艳彩的到来,他抬头望去,只见艳彩就在礁石之上聆听他的乐曲。
他心中一动,眼中带着几分玩味,手中的箫声变得更加悠扬起来,他试图用音乐与艳彩沟通。
艳彩感受到了解源的加密通话请求,她睁开眼睛,看向解源。
她向解源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取出一截短萧,开始吹奏。
令艳彩震惊的是,短萧居然被她吹响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在两种乐曲悠扬的乐声之中,解源与艳彩之间仿佛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他们通过音乐相互交流着情感与思想,彼此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深深的触动。
终于,一曲终了。解源放下洞箫,他看向艳彩,艳彩言笑晏晏放下手中的短萧走向解源的方向。
“试试看。”
解源接过艳彩手中的短萧轻柔吹奏起来,当艳彩听到短萧被奏响的那一刻,她的心开始动摇。
或许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未必是韩湘子,而是眼前的解源。
就在解源与艳彩以曲会友之际,何晓云开始了配置药物。
在古韵浓厚的中药房里,何晓云静静地站在一排排木制的药柜前,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成功配置药方的志在必得。
她的鼻腔之中仍然在回荡解源指点给她的药方气息。
尽管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这气味还在。
这让何晓云相信汉钟离的判断,在她配置出正确的药方之前,这股气味不会消散。
但是神奇的是,虽然这股气味在她的鼻腔之中萦绕不散,却不会干扰她进行配药。
何晓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她此时闻过的药材气息。
随后,她走到药柜前,开始根据记忆中的气味挑选药材。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每一个抽屉,用鼻子仔细嗅着每一味药材的气息。
然而,当她将这些药材按照记忆中的顺序组合在一起时,却发现配置出来的药方总是有些许差别。
有时候是气味不够浓郁,有时候是药效不够显著。
每一次的失败都让何晓云感到沮丧和失落,但她并没有放弃。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问题所在。她意识到,记忆中的气味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对药材本身的了解和掌握。
她开始更加深入地研究每一味药材的药性、功效和配伍原则。
她阅读了大量的中药典籍和古代医案,进行推敲。
随着时间的推移,何晓云对药材的了解越来越深入,她的感知能力也越来越敏锐。
她能够准确地分辨出每一味药材的气味
然而,她仍然无法完全复制出记忆中的气味。她开始意识到,药堂里的药材可能缺了几样。
她找到汉钟离和铁拐李说出了她的诉求,“二位仙长,我怀疑药方之所以无法配成,是因为缺了几味药材。”
汉钟离捋了捋下颌上的胡须,询问何晓云,“还差什么?”
何晓云沉思片刻,将药材说出,“可能是人参、雪莲、灵芝之中的几样,或者全部都是。”
铁拐李沉思片刻,“这简单,我们这就去给你找来。”
就在这时,何晓云患病的母亲忽然走入前堂,“晓云,你不必继续配药了,你看看,我已经好了。”
何晓云自然是不相信,强制拉着她的母亲开始诊脉。
“母亲,你这不是痊愈了,而是你体内的毒素暂时被压制了,这会让你感到一阵虚弱,却拥有一定的行动能力。”
何母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这段时间何晓云为了研制药方已经用了不少药材,这些药材可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
她开始有些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