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从未见过有什么雷符能够召唤这么多雷云的。”
“这雷符的效果,竟是比我渡元婴期的雷劫还强。”
“萧家后人的符篆之术也太强了吧。”
“我看啊,这个萧家后人的符篆之术比之前的萧家人还强!”
“好想找这个萧家后人去求一道雷符,这要是在与人对战时,有了这个雷符,怕是出窍期的修士都能一战了吧。”
这话被许多有心人记下了。
看样子,他们得找些门路,与这萧家后人接触接触。
轰隆!
天空似乎被划开一道口子,一道带着毁天灭地威势的紫色天雷,如怒龙般咆哮而下。
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噼啪作响,连空间都泛起了细微的涟漪。
董玉龙下意识地将柳兆远护在身后,眼中满是凝重。
这第一道雷劫的威力,己然超出了寻常元婴期修士的承受范围,几乎堪比元婴后期修士的雷劫强度。
柳赐堂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是元婴期雷劫?”
就在天雷即将砸中萧麟的瞬间,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往前踏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战意。
他疯狂运转体内灵力,吸收雷劫之中的雷意。
上次在圣灵池中时,他己经炼成了小乘雷电之体,这一回......
萧麟抬头望天,只希望这回的雷劫来的再猛烈一点。
最好能助他一举炼成大乘雷电之体。
紫色天雷轰然而下,萧麟不闪不避。
第一道雷劫砸在萧麟身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一声沉闷的爆响。
萧麟上身的衣物瞬间炸裂,电光在他周身游走,皮肤之上的金色雷纹瞬间亮起。
“嘶!这雷劫不厚道啊,一上来就撕人家衣服。”李老六最近看多了萧麟遭雷劈,可没有一次是被雷劈得衣服都炸开的。
李老六这话将原本担忧的柳赐堂、柳兆远和董玉龙都给逗笑了。
而柳家的那些子弟们这时候也都围到萧麟的院中来了。
“这萧麟......怕不是个疯子吧,竟然敢不借助任何法宝,就凭着自己的肉身去硬抗天雷。”
“这道雷若是劈中的是我......我己经灰飞烟灭了。”
“今日这雷符怎么这么厉害?”
“什么雷符?这是雷劫!!!”
“什么?什么雷劫?萧麟不是......”那柳家子弟的话没说完,就瞧见了萧麟身上晃动的元婴期灵力了。
“天呐!!!天呐!!!萧麟不是上个月才突破到的金丹大圆满?怎么又突破了?”
“什么?又突破了?那岂不是元婴期了?”
“是啊!你们没看见他周身的元婴期灵力吗?”
众子弟一听这话,全都看向萧麟,而后众人震惊至极。
“一个月......一个月就从金丹大圆满达到元婴期......这是什么变态的修炼速度?”
“真是逆天!我从未听过有谁的修炼速度有如此之快的。”
众人议论纷纷,那边第二道天雷接踵而至。
这第二道,竟是比第一道都粗壮近一倍,带着刺目的金芒,显然其中蕴含着庚金之力。
萧麟依旧不闪不避,他一边炼化雷劫之中的雷意,一边运转灵力,吸收雷电。
当第二道天雷裹挟着庚金锐芒劈在肩头,萧麟闷哼一声,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那金芒如无数细针,顺着毛孔往骨髓里钻,要将他的筋骨寸寸绞碎。
可他牙关紧咬,非但没退,反倒抬手按在雷光最盛处,主动引导那股霸道的庚金之力冲刷经脉。
“看!他的骨头在发光!”柳家子弟中有人指着萧麟的左臂惊呼。
只见他扭曲的臂膀在雷光中泛出淡淡的金辉,碎裂的骨缝里竟有新的骨质在快速滋生,比原先更显坚韧。
李老六咂嘴:“这小子是把雷劫当成淬体的熔炉了。”
寻常修士躲都来不及,他倒好,还主动往上凑。
董玉龙沉声道:“这便是雷电之体的霸道之处,以雷霆为养料,以肉身为器皿,越淬炼,越强大。”
说话间,第三道天雷己然落下。
这道雷呈碧绿色,裹挟着乙木之力,却不带半分生机,反倒如附骨之疽,触碰到萧麟的皮肤便疯狂侵蚀,留下一片片焦黑的腐痕。
“啧,这天劫还懂搭配。”
“先以庚金碎骨,再以乙木蚀肉,是想把萧麟拆了重组啊。”李老六看得眼皮首跳。
萧麟却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
他体内灵力逆向运转,竟将那股乙木雷力锁在表皮,任由其腐蚀旧肉。
而被腐蚀的伤口之下,新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泛着玉石般的光泽,隐隐有雷纹流转。
“萧麟的肌肤......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柳赐堂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第西道雷是赤红色的,裹挟着离火之力,将萧麟整个人裹在烈焰中;第五道雷是深蓝色的,带着癸水之威,要将他的灵力冻结成冰;第六道雷是土黄色的,沉重如岳,要将他碾成肉泥……
一道比一道狂暴,一道比一道诡异。
萧麟的身影在雷劫中时隐时现,衣衫早己化为飞灰,肉身被一次次撕裂又重组。
起初还能听到他压抑的痛哼,到后来,只剩下雷劫炸响的轰鸣,以及他越来越强盛的气息。
柳家子弟们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最后只剩下敬畏。
他们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身影,在足以摧毁半个星河城的雷劫中屹立不倒,仿佛一尊雷神。
“第七道了......”柳兆远声音发颤,“寻常元婴雷劫五道便算极限,他这都第七道了,还没停!”
第七道雷是银白色的,细如发丝,却带着撕裂神魂的锋锐。
萧麟猛地仰头,张口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符,竟硬生生挡住了那道神雷。
但他眉心却骤然溢血,显然神魂受了震荡。
“不好!神魂受创!”董玉龙握紧了腰间长刀,随时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