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方力竭,方能分出胜负。
蛊虫之力虽然厉害,但奈何它遇到的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徐福实力强劲,内力更是浑厚。
犹如海纳百川,无穷无尽。
他一边用内力护着赢天仇的心脉,一边与蛊虫之力相抗衡。
神色轻松,游刃有余。
蛊虫终究败下阵来。
徐福缓缓收力,手一动,收回赢天仇身上的金针。
咔嚓!
房门从里面打开。
赢玉等人皆候在外面,一脸焦急。
“情况怎么样?”
徐福刚露面,她就迫不及待问起赢老爷子的情况。
眼尾泛着红晕,柳眉蹙起。
仔细听,尾音有些发颤。
“老头不是中毒,而是中蛊。”
“我稳定住他的心脉,暂时没什么大碍。”
“现在就是要找出下蛊之人。”
徐福简单将赢天仇的情况告知。
蛊?
赢玉身形晃了晃。
一旁的赢可儿及时扶住她。
她闭上双目,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再睁眼,面容冷艳,眼中是滔天的怒意。
“查!”
“这段时间太爷爷都跟谁接触过,从这方面下手。”
“一个都不要放过!”
如果被她查出来是谁下的手。
她绝对不会,轻易就算了!
定要那人,偿命!
赢可儿颔首领命,“是!”
房间内灯光昏暗,赢天仇一个人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地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赢玉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疼。
她担忧问道:“太爷爷什么时候会醒?”
“要一段时间。”
“他年纪大了,蛊虫又一直吸他的精血。”
“就算解了蛊虫,也会伤他的根本。”
徐福如实道。
他将丑话说在前面。
经此一折腾,身体肯定大不如从前。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到下蛊之人解蛊。
其他的,都是以后的事。
“我明白。”
赢玉点了点头道谢,“谢谢你,费心了。”
次日一早。
赢家庄园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赢老爷子膝下有两子。
大儿子便是赢玉的爷爷,在十五年前被仇敌设计,与独子夫妇车祸身亡,只留下赢玉这一条血脉。
今日来的赢家人,全都是老二一家。
二爷也已去世,留下两子一女。
论起来,也是赢玉的叔伯姑姑。
大伯赢国华,西装革履,长相硬朗正派。
身形挺括,眼神锐利如鹰隼。
二叔赢国许,与赢国华长相相似。
但他更像是一只笑面虎。
姑姑赢秋,近四十岁的年纪,长相柔美。
温柔似水的气质,外表看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岁左右。
面容姣好,却一直没结婚。
说是年轻时有个恋人,被二爷棒打鸳鸯后,销声匿迹。
“老爷子生病了?”
“这么大的事,赢玉你怎么能瞒下来不告诉我们?”
“要不是我们心血来潮,想来看看老爷子,还不知道你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他们早就对赢天仇放权给赢玉这件事颇有不满。
屡次想要将权力从她手里夺过来。
暗地里也使了不少绊子。
今天两家人找上门,发现赢天仇病了。
当即发难,责怪赢玉隐瞒此事。
一群人或坐或站,横眉冷对,表示不满。
赢玉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视线一一扫视在场众人的脸。
眉眼沉沉。
“太爷爷昨晚突发恶疾,现在在休息,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
赢国华冷哼了声,镜片后的眼睛微眯,“老爷子生病了,就该请医生来看看,你不让我们去看他,难不成是在搞什么鬼?”
“正巧,我们请了医生来给老爷子检查身体,让他去看看。”赢国许皮笑肉不笑,抬手一招呼。
一个眉眼阴沉的陌生男人走上前。
看着并不起眼,却莫名让人不舒服。
更不像是医生。
徐福眉头微挑,唇角勾起。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还没找上门,这人倒自投罗网了。
直接点明他的身份。
“你是苗医。”
赢国华上下打量着他,眉间皱成川字。
“你是谁?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他是太爷爷请来的客人。”
赢玉淡淡道。
她搬出太爷爷的名号。
果然,一听是赢天仇请来的人。
赢国华就闭嘴,没再说什么。
男人只点头,没出声。
他承认自己是苗医。
“苗族善蛊。”
徐福轻飘飘地说了句。
赢玉脸色愈发冷沉,眼中隐隐有些失望。
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你们对太爷爷将赢家交给我这件事,很不满。”
“但我以为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没想到你们真的够狠。”
“居然对太爷爷下蛊!!”
除了她出事那天,他们来过赢家外。
太爷爷这段时间并未接触过其他人。
而这蛊虫,只有近身接触过,才有可能令他中招。
昨天蛊虫刚发作,他们就找上门,还带着个善蛊的苗医。
若说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绝不可能。
赢玉话音刚落,赢可儿带人冲进客厅内。
将他们团团围住。
赢国华变了脸色,强装镇定,冷声厉喝道:“赢玉,你想干什么?”
“我们是你的长辈,难不成,你想对长辈动手?”
“你打算忤逆不孝?”
赢国许豁然起身,“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怎么会对老爷子下蛊,你有证据吗?”
“这会不会是什么误会?”
赢秋似是没见过这架势,被吓得花容失色,试图做和事老。
“不是误会。”
赢玉冷冷道:“如果你们迷途知返,给太爷爷解蛊,这件事我既往不咎。”
“如果仍一意孤行,别怪我不客气!”
赢国华冷笑道:“你跟老爷子朝夕相处,焉知这蛊不是你下的?”
“没错!”
赢国许附和着,“分明是你对老爷子图谋不轨,还想栽赃陷害到我们兄弟身上,痴人说梦!”
“老爷子对你可不薄,你也太没人性了!”
两人一唱一和。
步步紧逼。
转眼间,便将毒杀老爷子的锅,盖在赢玉的身上。
说的煞有其事。
好像就是他们两人亲眼所见一般。
赢玉看着他们,宛如看着两个跳梁小丑。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徐福一伸手,在空中虚抓一把。
“你们要的证据,是这个吗?”
他张开手,拇指与食指之间,捏着一只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