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听,冷哼一声:
“许大茂,你是不是找踹啊?”
“我结婚别人来不来我不管。”
“可孙子哎!”
“你最好别来,来我也把你一脚踹出去!”
“听到没?”
许大茂一听,气的指了指何雨柱:
“傻柱!何雨柱!”
“你放心,我许大茂不会去的。”
“这院里也没几个能去!”
“你就等着看吧!”
一大爷和许大茂这么一闹。
刘海中也背着手,舔着肚子,一脸不屑地扔了句:
“你何雨柱何大厨现在可真牛啊!”
“都敢跟一大爷这么说话了?”
“这以后我看出门,干脆我跟你叫一声大爷吧!”
他说完朝一旁杵着的二大妈,还有三个儿子吼了一声:
“还看什么?”
“咱们老刘家高攀不起人家傻柱。”
“人家的婚礼啊咱们也没资格去!”
阴阳怪气的刘海中,带着一家子也离开了。
他们这么一闹,其他的住户也都看明白了什么似的。
一个个嘴里嘟囔着:
“这傻柱的婚礼咱们还是别去了。”
“可不,不去得罪一个人,去就是得罪一群人啊!”
精明的四合院邻居们,瞬间就像是没来过一样。
姜楠看了眼空荡荡的院门前的空地,她又看了眼何雨柱。
二人跟着笑了起来。
何雨水却好奇地道:
“哥,嫂子,你们怎么还笑的出来啊?”
“没看他们都不来参加婚礼了吗?”
何雨柱抬手摸了一把何雨水的头:
“没事……有没有他们,你哥我照样娶你嫂子!”
“走,我们回去布置布置新房。”
姜楠笑着上前,把手里拎着的糕点拿起来:
“这是我买的礼物。”
何雨柱明白这是给赵副区送的。
对于姜楠的这份细心自然是又在他内心多加了分。
能娶到姜楠这么知书达理,又懂得人情世故的老婆。
夫复何求呢?
吃过晚饭。
何雨柱就带着姜楠离开四合院。
前往赵万民家。
而此刻的赵万民,家里正在接待刚刚分到东城区的小学弟。
这位主管农业的干事,名叫王洪生。
人长得白皙有肉,斯斯文文。
分头,方框眼镜。
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推一下眼睛,每个字都像是用力从嘴里吐出的一样。
赵万民对于这个小学弟关爱有加。
他算是空降东城区,说白了能算得上自己人的,也就这个王洪生了。
只是王洪生这个人略显刻板。
书本知识让他教条一些。
赵万民想多开导开导。
希望他能尽快地融入角色。
也是对他工作有所帮助。
二人正聊着。
何雨柱拎着糕点,带着姜楠从穿堂内走出。
屋门开着,赵万民一眼就看到了二人。
第一眼看到姜楠,这赵万民愣了下。
王洪生也跟着推了推眼镜:
“赵副区,她……她怎么这么像啊?”
赵万民站起身,笑着迎了出去:
“小何师傅!”
“欢迎欢迎啊!”
何雨柱忙三两步地上前,朝走出的赵万民微微躬身:
“领导……我这不请自来,没打搅您吧?”
赵万民笑了笑,嘴上说“无妨无妨”,可这目光却依然在打量姜楠:
“这位是?”
王洪生这时也站在了赵万民的身旁。
他的方块眼镜内,那双眼睛都快被他瞪到了眼镜外。
这不光是因为姜楠的美色。
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何雨柱笑着道:
“哦,我介绍一下……”
“这位是姜楠同志。”
“她也是我的媳妇。”
赵万民愣了下,而王洪生却“切”地嗤笑了一声:
“多大年纪啊?”
“还媳妇?”
“哈哈……”
赵万民眉头微皱,瞧了眼身旁的王洪生。
后者感觉到赵万民的眼神不对,不好意思地咧嘴朝他笑了笑:
“赵副区,你不觉得真的很像吗?”
何雨柱眉梢微挑,斜了眼王洪生,要不是赵万民在,他肯定要问问对方什么意思?
感觉到何雨柱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的情绪,赵万民忙笑着打圆场:
“哈哈哈……”
“小何师傅,没想到你的媳妇这么漂亮。”
“你们真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啊!”
这话没毛病,可王洪生又像是不笑会憋出内伤的,抿着嘴“噗噗”地偷笑着。
何雨柱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双手插兜,凑上前,看着王洪生问:
“你谁啊?”
王洪生冷笑了下,眼里满是不屑神情。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何雨柱:
“我啊,东城区的农业干事。”
“哦,赵副区也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学长。”
何雨柱一听,同样以不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后:
“我说的呢。”
“原来是皇亲国戚啊。”
王洪生眉头微皱:
“你说什么?”
“这种陈旧思想太可怕了。”
“现在是新社会新中国。”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何雨柱一听,笑了下:
“怎么,不爱听?”
“可我说的也没错啊。”
“这叫形容,懂吗?”
王洪生却嗤笑地摇了摇头:
“你读过书吗?”
“跟我说形容?”
“哈哈……可笑!”
“我看你顶多初中毕业?”
“可能还没有吧?啊?”
何雨柱见他搞学历歧视,只能笑了笑:
“书读的多有什么用?”
“要先学会说人话!”
王洪生被何雨柱这句气的红着脸问:
“你说谁不说人话?”
见这个学弟要失控,赵万民忙耷拉着脸道:
“洪生!”
“干什么呢?”
“小何师傅是我的客人。”
王洪生还是忌惮这个学长兼领导的。
他狠狠地斜了眼何雨柱。
赵万民则笑着对何雨柱道:
“他就是这个样子。”
“不会说话。”
“来来,屋里坐!”
一场小摩擦,在赵万民的笑声中,暂时被化解了。
可王洪生那小眼神却一直盯着何雨柱。
当然也不忘在姜楠的身上“浮光掠影”地瞄几眼。
等大家都坐下,火药味才算是稍稍淡去。
赵万民寒暄了几句:
“小何师傅,你这是?”
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糕点。
何雨柱看了眼姜楠,然后把来意表达了下。
听完了何雨柱的介绍,姜楠也不忘起身朝赵万民躬身感谢。
赵万民忙起身拉住,跟着端详了眼姜楠:
“姜楠同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姜楠笑着点头:“赵副区你说。”
赵万民表情很是凝重地道:
“华清的杨培基杨教授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姜楠“啊”了一声,她吃惊地看着赵万民:
“赵副区,我……”
“我,我认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杨培基他是我的姥爷!”
赵万民愣了三秒后,整个人激动的拍着大腿:
“我,我就说,你,你和你父母长得太像了!”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哦哦……我是杨培基老师的学生。”
“我叫赵万民……你,你母亲杨晓跟你说起过我吗?”
赵万民似乎很在意这个,姜楠想了想,微微摇头:
“我妈在的时候,她很少跟我说起姥爷家的事。”
“她的过去也很少提及。”
见姜楠这么说,赵万民多少有些失望。
他点了点头,喃喃道:
“也对。”
“杨晓她……哈哈。”
这两声略显凄惨悲凉的笑声,似乎道尽心酸似的。
跟着他像是想到什么,紧张地问:
“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母亲她……走了?!”
姜楠微微点头:
“我父母都不在了。”
“所以我才离开川地后来到四九城投奔姥爷的。”
“可没想到……他们也都不在了。”
赵万民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老师的外孙女,已然是戛然一身。
他也不免想到过往,摇了摇头,道:
“老师他在弥留之际,曾一直后悔,当初反对你母亲的婚事。”
“才让他和你母亲天涯之隔。”
“唉!”
“直到你母亲走,他都没能见到她一面。”
“老师一直耿耿于怀。”
“郁郁而终的!”
姜楠不免被他说的勾起往事,她的眼里也了起来。
何雨柱在一旁,大体上听出个子午卯酉。
见姜楠泪眼婆娑的,他走上前:
“故人已逝,节哀吧!”
王洪生却冷哼一声:
“你说的轻巧。”
“这些人你又没有见过,当然没有感情了。”
“可你知道我老师多想他的女儿吗?”
“多想姜楠这个外孙女吗?”
何雨柱看得出,王洪生是一直对他憋着劲呢。
他瞧了眼王洪生,淡淡道:
“王干事是吧?”
“姜楠是我的媳妇。”
“我怎么就没有感情了?”
“爱屋及乌这个道理你不懂?”
王洪生却嗤笑着道:
“哎呦……你还知道爱屋及乌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何雨柱真的忍无可忍了:
“孙子!”
“你什么意思啊?”
“从我来你就这看不起,那看不上的。”
“横挑鼻子竖挑眼!”
“你自己什么货色啊?”
“长得跟麻将里的万子一样。”
“谁给你的优越感啊!”
王洪生被何雨柱的这一番,加特林似的语言攻击,说的脸色大变:
“你,你你……”
“粗鲁!”
“你一个厨子,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跟我说话的?”
何雨柱却笑了笑:
“哎,孙子!”
“我厨子怎么了?”
“跟你这么一个干事说句话还要勇气啊?”
“你好大的脸!”
王洪生却冷笑道:
“就你,大字都未必认识几个吧?”
“除了知道几个菜名。”
“哎,你说你还能会什么?”
赵万民在一旁沉声道:
“洪生,你干什么啊!”
“怎么能这么说小何师傅呢?”
“人,术有专精。”
“你会的小何师傅不会,可人家懂的你也未必懂啊!”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怎么能用这个看不起小何师傅呢?”
王洪生却“哦”了一声,跟着看向姜楠:
“姜楠同志,我也是杨教授的学生,算起来……我还是他带过的最后的一批呢。”
“杨教授在后来的时光里,经常回忆你父母,也时常念叨你这个外孙女。”
姜楠点了点头,但对于王洪生,似乎没有像对赵万民那么的熟络。
王洪生瞧了眼坐在她身旁的何雨柱。
他眼里有一种雄性动物看到竞争对象的那种仇视的目光。
王洪生似笑非笑地道:
“刚刚赵副区说的对,我确实不该这么跟你作比较。”
“毕竟你只是个厨子。”
“跟你说到那些专业术语,还有专业知识,你可能根本就听不明白。”
“就好比对牛弹琴。”
何雨柱见这货每句话都带着鄙视。
拿着知识分子的身份,当成炫耀的本钱。
一句一个厨子。
他淡淡一笑:
“哎哎,王干事。”
“你也别跟我在这儿装什么有文化。”
“这样吧,你不是学习农业的吗?”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答的上来,你在我面前再装也不迟。”
赵万民见何雨柱这么说,苦笑了下:
“小何师傅,你这……”
“你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洪生可是他们这一届学生里面最优秀的。”
“他的专业知识我都佩服。”
何雨柱却“嗯”了一声,笑着道:
“那太好了。”
“我就想看看这位王干事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厉害。”
王洪生早就按耐不住,像要在姜楠面前炫技:
“何雨柱,你只管说。”
“我要是能被你这么个厨子考住。”
“那我这个华清的农业专业的学生真的白学了。”
何雨柱见他这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
他心里反倒暗自偷笑。
这种人就该给他一些教训。
好好地打一打他的嚣张气焰。
何雨柱“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那好,我也不给出什么无霜期,什么光合作用。”
“还有什么病虫害的防治。”
“或是农药的使用。”
“这些太深。”
“我啊考你点简单的。”
王洪生一听,抬手道:
“等等,你别,你只管考我深奥的。”
“当然了,估计你也考不出什么太有深度的。”
“行了,来!”
何雨柱点了点头:
“听好了!”
“说……这农业自古以来,二十四节气是与此密不可分的。”
“你说说,这二十四节气都是什么?”
王洪生一听,先是一愣,跟着卡么卡么眼睛: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啊?”
“什么二十四节气啊!”
“这就是封建余毒!”
“这是旧社会剥削农民的手段!”
料定这个王洪生会这么说,何雨柱却淡淡一笑:
“迂腐之见!”
“封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你的老师上学的时候,学的就是这些知识。”
“还有你……难道就没读过私塾?”
“说什么读书人……我看你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二十四节气,古人用了几千年,指导人们耕种。”
“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封建余毒了?”
“你一个农业专业的大学生这都不知道。”
“自己不觉得磕碜?!”
赵万民给了王洪生一个“丢人丢到家”的眼神。
他笑着看了眼何雨柱:
“小何师傅啊?”
“你说的对。”
“洪生就是思想上有死角。”
“他这个脑袋里面有很大的偏差啊!”
王洪生年轻气盛,他不服,嘟囔着:
“赵副区……我不知道,那他就知道吗?”
何雨柱压根就知道,王洪生这种人看着斯斯文文。
可气量上一定不大。
他淡淡一笑:
“小子!”
“你给我听好了!”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
随着何雨柱将二十四节气歌背出,王洪生的脸色也红到了耳根。
何雨柱背完后,笑着看了眼姜楠,后者朝他抿嘴一笑。
这一幕自然没逃过王洪生的眼睛:
“姜楠同志,我,我真的不是不会。”
“以前,以前背过……就是都忘了。”
“这,这也没什么。”
“会背这个有什么用?”
他说着白了眼何雨柱。
赵万民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语气严肃地道:
“洪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作为农业干事,你不了解二十四节气,那你怎么和农民打交道。”
“要学会农民的语言。”
“你满嘴的之乎者也,人家听得明白吗?”
被赵万民这么一说,王洪生没了脾气,低下头,可谁都看得出,他对何雨柱并不服气。
但当他看姜楠的时候,何雨柱总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别有所图”的贼光。
姥姥!
何雨柱可以容忍这货拿学历说事儿。
也能让这货自嗨地认为他比别人高多少。
可想要对姜楠有什么想法。
这就不成。
何雨柱见该说的也说了,邀请赵万民明天去家里参加婚礼。
然后带着姜楠转身离开。
赵万民和王洪生送他们到门口:
“没想到杨晓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只是……唉!”
王洪生也长吁短叹地道:
“可惜了!”
“姜楠这么优秀的女同志,怎么就嫁给了何雨柱这种人呢?”
赵万民却斜了眼他:
“洪生,你干什么?”
“人家何雨柱和姜楠可都要结婚了。”
“你怎么还说这种话呢?”
王洪生知道赵万民为人,只能笑了笑:
“我就是觉得姜楠同志如果早些来四九城。”
“凭杨教授一定不会同意她嫁给何雨柱这种人的。”
赵万民却生气地道:
“好了!”
“你一直看不起人家小何师傅。”
“可你还不是被人家考住了?”
“再说了,小何师傅厨艺好不说,人品也很好。”
“姜楠同志能够嫁给他我觉得杨教授活着也不会反对的。”
王洪生却摇了摇头:
“我知道您当初可是追求过姜楠的妈妈,对吧?”
“可杨教授为什么反对,还不是那个男人跟何雨柱一样。”
赵万民大声道:
“这不一样!”
“当年的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别乱说!”
“好了,你也回去吧!”
王洪生见他下逐客令,忙点了点头:
“赵副区你别生气。”
“我就那么一说……对了,明天的婚礼你真的去啊?”
赵万民“嗯”了一声,不想再跟王洪生说什么,转身走进院内。
等他回到屋里,从床下的一个箱子里,赵万民翻出了一张女人的照片。
上面的人竟然和姜楠有八九分相似。
赵万民抚摸着照片,嘴里轻声道:
“杨晓……我当年没有追到你。”
“现在你的女儿来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哦,她马上要嫁人了。”
“这个人是个厨师,人不错!”
“放心吧,她会幸福的!”
第二天一早。
何雨柱就在窗子前张贴喜字。
西屋的贾东旭蹲在门口刷牙,抬头看了眼,哼着小曲,忙来忙去的何雨柱:
“呸!”
“有什么啊?”
“不就是结个婚嘛。”
“看把他给嘚瑟的!”
贾张氏也走到门口,瞧了眼后:
“行了,你别让他傻柱听到。”
“回头指不定又怎么跟你犯浑呢。”
一大爷此时背着手,拎着饭盒子也从家里走出,他看了眼何雨柱:
“哼!”
“弄这些用什么用?”
“又没人来。”
刘海中这时也拎着饭盒子从后院走出,他站在何雨柱家门前:
“哎,傻柱啊,你还真的布置上来?”
“有意思嘛?”
“这前院后院的,有人来吗?”
“你弄这些,哈!”
背着手的刘海中走到易中海面前:
“老易,看到没,这就是有病!”
何雨柱却拿着高粱头扎成的笤帚,用力地将地上的尘土朝他们两个扫了几下。
那尘土顿时被扬的飞起,飘向了二人。
刘海中气的指了指何雨柱:
“傻柱,你,你就故意的!”
“我告诉你我和你一大爷不来,这院里也没人会来!”
“你就等着吧!”
就在此时,后院过道聋老太太的声音响起:
“他二大爷,你不来,可不代表别人啊!”
“柱子,太太我今天来你们两口子道喜了!”
这聋老太太走到何雨柱面前,笑着打量何雨柱:
“瞧瞧……瞧瞧,我们柱子今天是真的帅气啊!”
“对了,你新娘子呢?”
她话音未落,姜楠穿着一身新衣裳,从何雨水的屋里走出。
蹲在对面的贾东旭,看到略施粉黛的姜楠。
那瓜子脸,柳叶眉,还有丹凤眼。
那挺翘的鼻子,凹凸有致的身姿。
总之是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是超凡脱俗。
院子里的人这时,上班的,上学的,还有在家的都走出来。
虽然大家不准备参加何雨柱他们两个的婚礼。
可有热闹看谁不想看。
许大茂这时也走了出来,他瞧了眼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啊?”
聋老太太“哼”了声:
“我是来给柱子两口子道贺的。”
“来,柱子媳妇,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拿着!”
她说着从棉袄的里面掏出一个红纸包,递到了姜楠的手里。
刘海中却抻着脖子瞧了眼后:
“我说您老这是真的随份子啊?”
“他这种人有这个必要?”
聋老太太瞪了眼刘海中,跟着拉住姜楠的手:
“柱子媳妇……别听他们的。”
“咱们过的是日子。”
姜楠“哎”了一声:
“奶奶,我知道。”
“谢谢您。”
“我会跟雨柱把日子过好的。”
许大茂却冷笑一声:
“过?”
“怎么过?”
“结婚都没人给你们祝贺。”
“跟他傻柱你有什么好日子可过啊?”
“真是……”
他话音未落,只见三大爷从前院跑了过来:
“哎哎,咱们院外来了辆汽车!”
……
时间回到大约一个小时前。
轧钢厂的厂长办公室内。
杨厂长刚刚给自己泡了一杯“高茉”。
那茶香就像是小孩儿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位杨厂长的鼻腔。
眯着眼,翘着二郎腿,杨厂长的手在写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他嘴里“哼哼唧唧”,是南腔北调的,但嘴角的那一丝得意,看得出是有美事。
门开了一道缝。
李副厂长笑着走了进来:
“杨厂长,你听说了吗?”
“这傻柱今天请假,说是结婚。”
“刚刚食堂的张主任跟我说,跟他一个院的,就没一个去的。”
杨厂长“啊”地一愣,跟着睁开眼,摇了摇头:
“这些人啊!”
“哎,傻柱这人其实不错。”
“就是有时候说话直了一些。”
“那脾气犟了点。”
“不过,他那手厨艺是真的没的说。”
李副厂长“切”地冷笑了下,跟着扁着嘴道:
“这小子我看啊就是傻了吧唧的。”
“不过他这个捡来的媳妇,据说人长得不错。”
“可惜了!”
杨厂长却“呵呵”地笑了下:
“怎么,人家傻柱傻,不能傻人有傻福?”
“老话说的好,这叫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
“哎,我可听说这小子帮你买了白菜,你怎么还背后……啊?”
李副厂长却撇了撇嘴角,摆着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别提了,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
“后来我听小高说,他找的就是农村的菜农。”
“而且价格也不便宜。”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话音未落,屋门再次被人推开。
只见赵万民站在了门外。
杨厂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这李副厂长更是屁股上安了弹簧一样,直接弹射起来。
只见杨厂长笑着从办公桌后迎了出去,双手还不等赵万民进来,已然握到了赵万民的手上:
“赵副区您怎么来了啊?”
“王秘书也没说跟我说一声。”
“我们也好出去迎接一下。”
赵万民却笑着站在门外,并无进屋的意思:
“我今天不是工作。”
“是单纯的私人到访。”
“那个……你们两个这是也准备去吗?”
一句“去吗”问的这轧钢厂的正副厂长都是一愣,好在李副厂长反应比较快:
“对对!”
“我这不是正跟杨厂长商量什么时候走。”
“那……赵副区您这是也要去?”
赵万民“嗯”了一声,跟着朝外面挥了下胳膊:
“那我们一起吧。”
“走!”
他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杨厂长杵在门口,他扭头看了眼李副厂长,嘴里嘎巴了两下。
而李副厂长也是丈二和尚,他苦笑了下,只能指了指外面,小声道:
“先跟着吧。”
二人来到车上。
赵万民坐在后座,杨厂长跟着坐了进去。
上了副驾的李副厂长,从后视镜里心虚地瞧了眼赵万民。
只见赵万民看了眼杨厂长:
“老杨,你准备随多少啊?”
杨厂长愣了下,跟着像是想到什么,“哦”了一声:
“那个赵副区我这……十块行吗?”
李副厂长前面“啊”了一声,这年代,一般人随礼也就是两块三块。
关系很好的也就五块钱。
能随礼到十块钱,那都是天文数字。
不过,杨厂长都说了十块,他也只能心里流血,表面上“哈哈”了两声:
“对对,十块钱。”
心里还在猜测,能让赵万民来找他们,这到底是谁啊?
不能是厂里的,估计是区里的某位老领导的事情。
李副厂长心里想着,觉得十块钱虽然多了,可也不冤。
赵万民却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们轧钢厂的礼这么重啊?”
“看来你们对于同志感情很看重嘛?”
“嗯嗯,红星厂的氛围和风气不错。”
“这一点啊值得推广一下!”
杨厂长“啊啊”地点了点头:
“赵副区,同志就该这样……”
“我们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的火热嘛!”
“应该的应该的,哈哈!”
他心里此刻也在滴血,十块钱,要不是跟着赵万民去给区里的领导送份子。
杨厂长打死也不能这么慷慨。
赵万民点了点头,在杨厂长的腿上拍了下:
“老杨,我现在明白了。”
“为什么小何师傅能被你们挖掘出来。”
“他这样的手艺,为什么还甘愿在工厂的食堂做一个普通的厨师。”
“是你们对他的态度,对人才的重视……”
“是你们对于阶级兄弟的关心,让他甘心在食堂这样普通的岗位奉献!”
“好啊!”
随着小何师傅四个字,杨、李二人就如同晴空霹雳,直接被震惊的愣在当场。
李副厂长嘴里嘟嘟囔囔:
“小何……何雨柱……傻柱?!”
赵万民笑着“啊”了一声,看向同样石化了一样的杨厂长:
“今天是小何师傅和他媳妇的大婚之日。”
“我受邀……这不,本来想自己去的。”
“可一想你们也肯定会去。”
“就来厂里找你们了。”
杨厂长这才缓过神来,他从嗓子眼里“哦哦”地憋出了两声:
“对对,今天何雨柱结婚。”
“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他还请了您赵副区啊!”
李副厂长更是“哈哈”地笑了,只不过那笑的比哭都难看。
无他。
这二人此刻只是为那惨死的十块钱心痛。
而等赵万民的吉普车来到四合院。
正巧,三大爷拎着饭盒子,推着他的宝贝“二八架子”刚要出院。
吉普车就停到了门口。
李副厂长跳下车,他忙打开赵万民这边的车门:
“赵副区,你慢点……”
三大爷闫富贵认识李副厂长,他笑着推了下眼镜:
“这不是李副厂长嘛?”
“大清早的你这是找老易还是老刘啊?”
赵万民走下车,他看了眼面前的四合院,微微点头:
“不错嘛!”
“跟我住的地方离得也不远。”
李副厂长“是是”了两声,跟着看了眼闫富贵:
“老闫吧?”
“来来……”
“我介绍,这位是咱们东城区的赵副区。”
闫富贵一听是副区,也跟着严肃起来,忙将车梯子支好。
从门槛上迈过,顺着台阶小跑上前,闫富贵双手伸出,用力地和赵万民握了握手:
“赵副区您好您好!”
“我是城东小学优秀教师闫富贵!”
赵万民被这位优秀教师搞得有些意外:
“你好你好!”
“闫老师是吧?”
“这今天不是小何师傅……哦,我是说何雨柱的大婚吗?”
“怎么,他没邀请你?”
闫富贵愣住了,他嘴巴张得老大,看了眼一旁的李副厂长:
“那个……你们是奔着何雨柱的婚礼来的?”
李副厂长知道四合院今天没人会给何雨柱庆祝。
他忙打圆场:
“对对。”
“这不赵副区也是来道贺的。”
“哎,我说老闫啊,你是不是去跟何雨柱同志说一声……”
李副厂长朝闫富贵使了个眼色。
闫富贵忙明白了意思,他笑着道:
“对对,你们稍等,我这就去通知他傻柱!”
“等我啊!”
这才有了刚刚闫富贵跑进中院的那一幕。
闫富贵对何雨柱笑着说:
“是区里的赵副区。”
“人家给你道贺来了。”
“你还不去外面迎接一下。”
“赵副区”这几个字,像是一颗炸弹,直接让四合院的这些“好邻居”们都吃惊不已。
刘海中的反应最大。
他也不背手了,舔着的肚子也缩了回去,猫着腰,走到闫富贵身旁:
“我说老闫,你,你说谁?”
闫富贵瞧了眼他,“切”了一声,冷笑道:
“我说老刘啊,你这二大爷怎么当的?”
“人家何雨柱就连副区都来道贺。”
“哎,你这却号召大家不参加,你这可和领导的距离越来越大了啊!”
刘海中不信,他扭头看了眼何雨柱,指了指:
“就,就他傻柱?”
“赵副区能亲自来给他道贺?”
闫富贵在一旁“啊”了一声:
“人就在外面,我这还能骗你啊?”
“傻柱,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去接领导啊!”
“你们厂的厂长也都来了!”
何雨柱看了眼姜楠,他们两个知道赵万民会来,所以没什么意外。
拉起媳妇姜楠的手,何雨柱此刻还真的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可,看到刘海中等人那震惊、不相信但又眼红的样子。
真的很解气。
易中海的脸色,此刻是阴晴不定,他板着脸一声不吭。
徒弟贾东旭却凑上来:
“师父,这,这是真的吗?”
“我怎么觉得不太可能啊?”
易中海耷拉着脸蛋子,嘴角微微向上抽了抽:
“来就来。”
“咱们爷们管他什么副区不副区。”
“我估计就是何雨柱给他做了两顿饭的交情。”
“有什么啊!”
许大茂站在一旁,也说:
“一大爷您所的对。”
“不就是做了两顿饭嘛!”
“有什么啊!”
“估计到这儿打一照,人家就走了。”
“我看份子钱都不会给。”
“哎,我就没看过有那个领导给厨子随礼的。”
就在此时。
赵万民在何雨柱和姜楠的簇拥下,屁股后跟着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走进了院内。
三大爷闫富贵见状,笑着上前,跟着对四合院的人大声道:
“院里的,我介绍一下,这位……”
“就是我们区的赵副区!”
“大家欢迎!”
闫富贵说着带头鼓掌。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跟着上前,示意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人:
“鼓掌啊!”
“大家欢迎赵副区!”
赵万民笑着也和大家一起鼓掌,然后他双手下按,走到了场地中央:
“大家好!”
“我今天啊不是什么副区。”
“就是一个前来参加小何师傅,还有姜楠同志婚礼的宾客。”
刘海中这时晃着硕大的身躯,来到赵万民面前:
“哎呀!”
“赵副区您好您好!”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轧钢厂七级锻工,去年轧钢厂二车间的先进工人代表!”
“我叫刘海中。”
“我代表四合院欢迎赵副区莅临指导!”
赵万民笑了笑,跟着对何雨柱道:
“咱们院的同志,都很优秀啊!”
“这位是优秀教师……”
他看了眼三大爷闫富贵,后者“嘿嘿”地笑了笑,朝赵万民点头哈腰。
赵万民打量了眼握着他手的刘海中:
“这位是先进工人代表……二车间,对吧?”
刘海中忙猫着腰,此刻他整整比众人矮了半头。
何雨柱嗤笑了声:
“赵副区……你说的没错。”
“这些人太优秀了。”
“所以就没看得起我这个厨子。”
“这不,今天要不是你和厂长他们来。”
“我和姜楠的婚礼就……”
三大爷闫富贵忙上前,抬手挡住了何雨柱的嘴:
“傻柱!你这……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咱们大家这不是都在吗。”
“我跟你说那两条鱼,我都让你三大妈给你炖上了。”
何雨柱一听,冷笑着问:
“三大爷,你是给我炖上了?”
“还是给你自己啊?”
闫富贵被问的砸吧了两下嘴:
“这,这叫什么话?”
“我,我当然是给你了。”
“可不像是某些人……”
刘海中一听,忙对闫富贵道:
“哎我说老闫,你这是给谁话听呢?”
“我跟你说,你准备两条鱼算是什么啊?”
“人家傻柱这叫结婚。”
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几张纸钞。
在一块和两块钱之间,他犹豫了下后,还是抽出了两块钱:
“傻柱啊,这是你二大爷我的一点心意。”
“拿着!”
“别像某些人,就拿护城河里的那些臭鱼糊弄人。”
何雨柱见状,笑着接过:
“谢了二大爷!”
“你这确实比鱼来的香!”
闫富贵被他这话气的“害”了一声,跟着翻了眼他:
“我,我的鱼不是钱啊。”
“要不是他你傻柱这婚礼能……”
刘海中见他要揭底,忙指了指他:
“老闫,你少说几句吧。”
“这领导都在呢,还是当老师的呢。”
“没素质!”
闫富贵不服,正要反驳。
李副厂长则走上前,拿出十块钱:
“何雨柱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