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我把谁带来了?”
千仞冥急吼吼地说道。
千仞雪肌肤赛雪,对着比比东有些娇憨地傻笑,跑上前去抱住她,笑道:“我想你了。”
比比东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句话。
她有心想说“我也想你了”,但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摸摸小丫头的头发。
有戏!
千仞冥趁热打铁,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掏出很多吃食,摆在圣女殿宽大的桌子之上。
“我给你和弟弟妹妹带了很多好吃的,妈妈赶紧过来吃。”
他喜好不多,吃东西就是其中之一。
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基本上就是各种珍奇吃食,十分珍贵。
其中很多东西,即便放在武魂殿中也是稀罕物。
“这臭小子,也不给我吃。”
千寻疾在上方看着,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总觉得被区别对待了。
“你自己吃吧。”
比比东的话不多。
她知道这都是千仞冥的宝物,轻易不拿出来的。
她虽说被软禁,但是平时储存的东西很多,倒也不至于饿着。
“拿出来的吃食就是泼出去的水,哪有在收回来的道理?”
千仞冥很擅长说一些邪门歪理,总是能将千仞雪这种单纯的小姑娘说服,比比东自然也在其中。
千仞雪凑到小床边上,看着正在熟睡的婴儿。
千寻疾在上面看着,不禁有些紧张。
像千仞雪现在的年龄,正是嫉妒心强盛的时候,万一弄死这俩小崽子怎么办?
虽说千仞雪十分早熟,但是万一呢?
届时比比东肯定大发雷霆,可别伤到自己乖囡囡。
至于胡列娜的性命,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中。
一个婴儿罢了,死就死了。
“妈妈,给他们起名字了吗?”
千仞雪像是不经意问道。
比比东顶不住千仞冥的好意,正慢里斯条地吃着桌上的东西。
“还没有。”
这样说着,她突发奇想。
“那便由你们两个给他们取个名字吧。”
她能做的事情不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们都是小孩子,应该很喜欢起名字这种事情吧。
反正自己小时候是挺喜欢的。
“好!”
千仞雪很高兴的样子。
小婴儿已经出了月子,多多少少张开了一点,但依旧是小猴子样,看上去有些丑,也有些好笑。
“就叫胡列娜吧!”
前一世她和胡列娜并没有见过几面,也基本上没有交流。
但是既然比比东这么喜欢她,肯定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吧。
这一世,还是叫她这个名字吧。
胡列娜?
比比东有些不解。
她原本以为千仞雪会起一个类似于昵称的名字,这样才符合她的年龄。
只是她不想多问。
点头说道:“那就叫胡列娜。”
千仞雪喜笑颜开,看得屋顶上的千寻疾一阵吃味。
闺女怎么对自己不这么笑呢?
千仞冥脸上也带着笑意。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哥哥,该你了。”
千仞雪知道,邪月这个名字极有可能成为自己脑海中的故事,没有人会再提及。
千仞冥咳嗦两声,随意摆摆手,说道:“就叫狗蛋儿!”
“正所谓贱名好养活,听着多亲切。”
哈哈,不愧是我儿子,真是一个起名高手。
千仞雪顿时傻眼,翻白眼说道:“哪有给人起这个名字的?”
“那还是你来吧。”
千仞冥吃得真香,直接放权。
千仞雪抬头,透过空洞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笑道:“不如就叫邪月吧。”
千仞冥吐槽道:“这两个人好歹也是亲兄妹,怎么着也得一个姓吧。”
千仞雪小姑娘姿态爆发,掐着腰说道:“他就叫邪月。”
千仞冥直接投降。
“行行行,都随你。”
“你这股子不听别人劝告的劲头真是跟爹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原本还算是融洽的气氛瞬间冷了场,比比东也不自觉皱起眉头。
不是,这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千寻疾有些不服。
我什么时候不听人家劝告了。
你这小子不要到处造我的谣啊,坏我教皇大人的清誉。
念头刚刚闪过,就听见千仞雪打抱不平。
“你跟爹才像呢!”
“好吃懒做,整天净想着欺负人。”
怎么你也说我的不是?
千寻疾欲哭无泪。
自己做的事情可不少,难不成在孩子们的心里自己就是一种这样的人设吗?
他有些伤心,却不肯走,继续听着他们嫌弃自己。
千仞冥这小子嘴是真的毒,反正什么坏事都是千仞冥做的,简直就是千古罪人。
比比东一直不说话,安安静静听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千仞冥身子不高,边走边说,
“我爹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千仞雪咧了咧嘴。
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
没成想比比东听到这句话竟是开了口。
“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套了!
千仞冥啪地打了一个响指,正打算高谈阔论,胡列娜却是哭了出来。
千仞冥慷慨激昂的谴责声将其惊醒,哇哇大哭。
“哎哎,你别哭啊。”
“我不说了不就是了。”
千仞冥麻爪,一脸为难。
比比东看着千仞冥的样子,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就等你这句话呢。
千仞冥也不耽误,带着千仞雪再次抱了一下比比东之后便振翅离去。
千寻疾已经不见了影子,应该是找地方暗自神伤去了。
“抓紧了,掉下去你可就是名副其实的雪酱了。”
千仞冥说着千仞雪听不懂的烂话,极速飞行。
比比东看着再次熟睡的胡列娜,怔怔地看着大桌上的吃食。
其实有这么两个小家伙在自己身边,还是挺好的。
供奉殿中。
“小雪,你先睡觉。”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千仞冥一副‘我很忙’的样子,大手一挥。
“去哪啊。”
千仞雪有些困乏,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
“去安慰一个受伤的老男人。”
千仞冥一脸唏嘘,似乎感同身受一般。
千仞雪有些没听明白,刚想询问却不见了千仞冥的踪迹。
教皇殿外面的台阶上。
沧桑老男人正坐在台阶上伤心。
没有一点教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