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是不是应该把塔收一下?”沈慕白处理完蜘蛛精,低头看倚靠在他身上的白婕婉。
白婕婉虚弱的抬手施法,将玄砂塔收回自已手链上。顷刻间塔身缩小,没了塔身的遮挡,外面天地得以再见。
沈慕白在打架时就注意到,白婕婉的弓和戟是随意切换的,如今终于看见原来玄机在手链上。
现下不是问法器的时候。
“白姑娘,我先送你回去吧。”主要是沈慕白也没去过总事阁,如何把几只蜘蛛精交过去。
“白姑娘,你住哪儿?”
白婕婉却没有回应。
沈慕白再看,得,人已经晕过去了。沈慕白探了探她的气息,没有生命危险。
没办法,沈慕白只得抱起她,另外一只手还得施法把一窝蜘蛛精带走。
二更天夜色正浓,一道白光穿行在青城之上,最后停留在一座宅子上。
沈慕白在青城有处常住的宅子,暂时他也只能把白婕婉和蜘蛛精安顿在那里。
沈慕白落地在宅子的大院,往右侧的住房走去。正厅会客,他住右侧的房间。
将白婕婉安顿在榻上,一窝蜘蛛精则顺手丢在了角落。
沈慕白的手搭在白婕婉脉上,这个毒要是不运气逼出来,恐怕这两日都醒不了了。
沈慕白想来,自已一个大老爷们,就为了试探这姑娘的底细,拉她入局,还无耻的隐藏自已的实力,让一个姑娘家冲锋陷阵,着实不爷们。
带着愧意,沈慕白将白婕婉摆出运气的坐姿,自已在身后用灵力为她将体内的毒逼出。
两个人的灵力相汇,沈慕白也看到了白婕婉的真身,九尾白狐,只剩一尾。
她的其他尾巴呢?沈慕白眼中都是震惊,她也才不到三千岁,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疑问恐怕只有日后亲自问她了。
毒素基本被运出体外,白婕婉的嘴唇也恢复了红润。将她安置妥当后,沈慕白便提着一窝蜘蛛精出去了。
一开房门,被守在门口的沈柠吓了一跳。
“姑奶奶,你怎么来了?”沈慕白安抚自已被吓到的小心脏。
“不用叫我姑奶奶,叫我姐姐就行了。”沈柠眼睛里都是八卦,这几日只要累了她就会自已溜到这座宅子休息。
她可是从沈慕白回来时就察觉了,沈慕白把上次的姑娘抱回来了!
“你不是说萍水相逢吗?相逢到塌上了?”
沈慕白转身关好房门,听这话直皱眉头。
“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
沈慕白提溜着一窝蜘蛛精,手里不自然的比划着,有点语无伦次:“到…塌上?”不行,不能给她带偏了。
“她受伤了,我只是把她带回来疗伤,而已!”
沈柠想想,好像这俩人的确也没做什么,有点失望,“好吧。”
“你干嘛带了一窝蜘蛛回来?”沈柠眼神看向他手中用纱网的一窝蜘蛛精,不禁问道。
“什么蜘蛛,这是妖。四阶妖,三阶妖,害怕吧?!”沈慕白随手将纱网往沈柠面前晃晃。
沈柠后退两步,表示嫌弃。
“你和那个白姑娘就是去捉这些蜘蛛精了?”
“是啊,她也因此受了伤。”沈慕白决定把这窝蜘蛛精关在其他房间里,用法阵困住。如今正朝着其他房间走,沈柠也跟在他的身后。
“沈池渊,你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受伤呢?白姑娘看着就娇娇弱弱的,你还带她去捉妖,这么危险。”
沈柠的声音吵得他脑门疼。不过倒是提醒他一件事情,当初用的是化名,这要让白婕婉知道了,自已肯定得被揍。
“娇弱?你确定是用来形容她的?”这换白婕婉自已听到都得诧异吧?
现下沈慕白心里正烦着呢,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还得忙着布阵,这要随便把蜘蛛精搁着儿,万一冲破束妖绳跑了就麻烦了。
沈柠一直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所以你就是觉得她坚韧,然后让她受伤了?你说出去让我们龙族面子往哪儿搁?”
“你爱搁哪儿搁哪儿。我宁可自已不是龙族。”一个小法阵倒是不费力气,三五下就搞定,倒是沈柠这个麻烦精有点难搞定。
“沈池渊,你还不打算和她坦白身份吗?她今日受的伤算什么?”沈柠拦住他的去路。
沈慕白往左,沈柠也往左。沈慕白往右,沈柠也往右。
“你这么喜欢这条路,那你就待这里吧。”沈慕白不耐烦的给沈柠一个定身术,顺便给她消了个音。这两个法术大概只能维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除。
沈柠这下全身只有眼珠子能动,疯狂给他使眼色:沈池渊你敢给我下术?马上给我解了!你完了沈池渊,我告诉你,你惹到我了!
沈慕白用膝盖想也知道没什么好话,头也不回的走了。估摸着白婕婉应该快醒了。怕沈柠坏事,顺带给沈柠的位置使了个障眼法。
沈柠看着远去的沈慕白,心里把他祖宗骂了个遍。好像也是她祖宗,算了,不骂了。早知道就努力修炼法术了,如今自已也解不开这破法术。
沈慕白开了门,却看到香艳的一幕。
白婕婉果然已经醒了,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解了半边衣裳妄图自已给肩膀上药。桌子上摆着两三个瓶瓶罐罐,估计是药粉一类的。
沈慕白见此情景,立马关上门:“抱歉。”
伤在肩头,白婕婉正愁自已有些够不着伤,正好沈慕白来了,结果人又出去了,于是叫住他:
“沈慕白,你回来得正好。帮我上药。”
“我,我吗?不太方便吧?”门外的沈慕白尴尬的咽了口口水。
“别磨叽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院内有白酒吗?”
“有…有吧…”
“那顺便拿点进来。被蜘蛛精咬了,总觉得膈应。”
沈慕白深呼吸几口气,告诉自已,不就是女人的香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等,什么叫不就是?伸手给自已一巴掌,你还想看哪里?
还有,白酒放哪里的来着?
手和脚各忙各的,总算是拿了坛白酒过来。
又深呼吸几次,定了定心神,终于敲响房门。
“白姑娘,我进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