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辰已是地仙巅峰境界,其修为堪比四五千年的大妖怪了。
此时的他对眼前这只灵猴的修为更是大为赞叹:
“从开始修炼到今天,不过五年光景,这只猴子的修为就到了太乙金仙中期,实在是难以置信!”
然而,作为天地孕育、具有先天神格的存在,这猴子在《西游》世界中的根基远高于普通生物,比他还强许多,因此也不必感到自愧不如。
忽然间,一道声音响起:“今日召集你们二人前来,有事要说。”
### 须菩提抚着胡须,微笑着看向悟空:
“悟空,你前来是为了追求长生,如今已成不朽金仙,该是下山之时了。”
萧辰一听,心中震撼不已:“原来,这就是从斜月三星洞毕业的时候吗?”
孙悟空闻此言,先是怔住了,下意识地转过身,仿佛就要下山离去。
但瞬间他又反应过来,师父是不是要将他赶走了?
“师父,您要我下山到哪里去呢?”
孙悟空有些难以置信,挠了挠头,再次问道。
“你当初从何处来?”
须菩提祖师问道。
“徒儿从东胜神州花果山而来。”
孙悟空连忙回答。
“那你回到花果山吧。”
说着,须菩提祖师挥动拂尘,正欲离去。
“师父!师父!求求您别赶我走……承蒙您的教诲恩德,我还没报答半分,怎能离开?”
孙悟空闻言大惊,伏跪在地上,紧紧抱住须菩提祖师的腿,泪如雨下,哽咽道。
自古以来,受师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授业之恩犹如再造之恩。
他本是天生地养,无父无母,求仙问道几经坎坷。
多亏遇到须菩提祖师收留并传授他书礼、法门乃至仙术,才让他得以长寿延年。
在心底深处,他早已将祖师视为父亲般的存在。
见状,须菩提祖师伸手轻摸了悟空的毛茸茸头顶,眼里满含温情与疼惜,旋即又站直身体,背转身来,淡淡说道:
“何谈什么报答。”
“日后若惹出麻烦,莫要把你的师父牵连其中。”
“从此以后,不得再称自已是我徒弟,也不许提起此事。”
说完,祖师挥袖甩开衣袍,转身走向道观。
大门应声而闭,表示已不再接纳客人。
“师父!师父!留下我吧!”
孙悟空依然跪着,泪眼模糊中不停地哀求。
“你也一并离去吧。”
须菩提祖师也对萧辰下达了同样的吩咐。
接着,祖师再次挥动拂尘,消失于内室,紧闭的门户宣告了一切结束。
此时此刻,孙悟空伏倒在地,嚎啕大哭,宛如同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孩子。
看着这一幕,萧辰深深叹了口气,在一旁陪着悟空站在道观门前。
二人相伴将近三十年,不管这顽皮的猴子遭受了多少次责骂、驱赶,萧辰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伤心过。
想到这儿,萧辰心潮起伏:
“恐怕这也是猴儿平生最伤痛的时刻了。”
身为旁观者的萧辰清楚看到须菩提祖师对悟空的感情是真挚无假的。
即便现在说再也不相见,但在悟空遭遇困难时,祖师依旧会伸出援手。
就像后来当悟空毁了人参果树,进退无门之时,祖师暗中现身指点迷津,给予救树之方。
这十多年间,萧辰从未见过须菩提祖师对孙悟空怒骂过一句顽猴或妖猴。
仿佛对待自已家中幼童一般温柔。
即便知道孙悟空的野性难以 ** ,但为了调服他的性格,须菩提祖师采用的是读书写字、养花浇水这些温婉的方法,从未动用紧箍咒那类强制手段。
在须菩提祖师面前,孙悟空始终是那个长不大的调皮小猢狲。
说到唐僧?
那能称得上师父吗?
萧辰日后定要替须菩提祖师问唐僧一句:
“我的聪明伶俐徒儿到了你那儿,怎么变成一个无法无天的恶棍了?”
“须菩提祖师究竟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
“到底是为什么呀?”
这让萧辰有些困惑不解。
只见孙悟空静静地站在道观门口,望着须菩提祖师的住所,在门口跪拜良久,久久不愿回神。
“悟空,走吧。”
萧辰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
他留意到,虽然须菩提祖师说不见孙悟空,却没说不见自已,若思念老祖师,随时可以再来。
而且他感觉到,须菩提祖师对自已和对孙悟空有着不同的情感。
对孙悟空是不可置疑的师徒乃至父子之情,而对自已则更像是兄弟或是好友间的友谊。
有时候须菩提祖师还会在他面前开开玩笑,略施小技。
“师父!师父!师父!”
“ ** ,该走了。”
孙悟空对着须菩提祖师的房门再次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恋恋不舍地转身下山,每一步都回首眺望。
“苍径秋意浓,倚松卧云梦,天光转明。”
斜月三星洞前山上,熟悉的歌声传来,依旧是那位樵夫的声音。
“樵夫大哥,我们要走了。”
萧辰向樵夫告别道。
过去三年朝夕相处,一起砍柴度日,算是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哎,小蛤蟆这就要走了,我还真舍不得你。”
樵夫笑道,接着一挥手,斧头如闪电飞出,切断了一棵树,而后又稳稳回到手中。
这一手,尽管不如萧辰挥动一飞斧砍倒数百棵树木般惊人,但也是不小的进步。
樵夫冲萧辰眨眨眼,带着几分炫耀的神情。
“你看,我也会这招了。”
“万物,皆有其力。”
“这樵夫已有所领悟。”
“哈哈哈……”
萧辰轻笑回应,并朝樵夫抱拳告辞。
“小蛤蟆,接住!”
樵夫忽取出一把斧头抛了过来。
“嗯?”
萧辰回头,稳稳接住斧头。
“送给你。”
樵夫爽朗一笑,继续运用起飞斧技艺。
“宿主接触C级攻击类法宝——伐山斧,此斧锋利无比,可破千军万马,劈山断流。”
熟悉的提示音再度响起,萧辰的脑海中浮现出几行金色大字。
“是否扫描复制?”
“嗯?”
“这樵夫真是慷慨,一件宝物随手相赠。”
萧辰轻声笑道。
萧辰手握着斧头,郑重地向樵夫拜谢:“樵夫大哥,多谢您的帮助!”
樵夫朝着萧辰微微摆了摆手,继续他的伐木工作,并哼起了歌,显得十分惬意。
“扫描并复制这把伐山斧,随后与我的左掌骨融合。”
伴随着萧辰发出的指令,在斧子融入体内后,他便将其系在腰间,继而和孙悟空一道朝山下走去。
一行人很快到达了山脚下。
孙悟空忽然感慨:“蛤蟆,不知道我那些猴子猴孙们现在都过得怎么样呢?还好吗?”
多年不见故乡,孙悟空心中充满了对花果山的怀念,便对着萧辰说起自已的心声。
“哈哈,老孙,你不必担忧。
我们这十几年的路程,当时看似一片茫洋无边的征程。
如今要回花果山,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子孙们。”
萧辰安抚着他。
这三十年漫长的修道路途终于见到了结果,两人互相一笑,彼此之间尽是慰藉。
灵台方寸山的尽头仅剩一里左右,他们就即将离开。
就在此刻,一股深深的叹息从萧辰耳边悠悠响起。
“萧辰,如果有一天,悟空六识尽失,失去了二心与本性,你会怎么面对?”
听到须菩提祖师的声音,萧辰身体一顿。
难道关于未来的猜测和流传,真的是有其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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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不动了?”
看到萧辰伫立不动,孙悟空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时间有些不舍。”
望着身旁的悟空,萧辰强压着内心的震惊与不安,脸上勉强带着平静,回应着这位挚友。
这个问题,让萧辰不得不思索自已最根本的想法:真正喜欢的那个“悟空”
究竟是什么样的?
是那个挑战天庭权威、不畏不屈的齐天大圣?
是那个斩妖除魔时正义凛然但又通晓人性冷暖的行者?
或者是后来成为斗战胜佛后虔诚守戒的释迦 ** ?
最终,无论是哪种状态下的孙悟空,都应该享有选择自我的权利,而不是被外界所操控或蒙骗。
萧辰凝视着眼前这位如兄弟般的伙伴——三十年来形影相依,感情早已胜过亲人。
如果须菩提所说的确实发生在他面前,他会坐视不管吗?他会任凭心中的盖世英雄再次经历这一切苦难,却置之不理成为旁观者吗?
答案显然已逐渐清晰于萧辰的心底。
因此,萧辰坚定地说:“祖师,若是真如此境况,我定将竭尽全力相助。”
“前往华山寻得宝莲灯,并尝试保住悟空的一部分元神。”
“待日后再遇见困惑难解之事或巨大危机,打开这封锦囊便能找到答案。”
说完这话,须菩提祖师再次发言。
此刻,萧辰发现自已的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件东西。
系统提示传来:“宿主获得了B级辅佐类法宝天机锦囊,这是可以一次性使用以掩盖某些未知天命的重要物件。”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萧辰脑中闪过几行金色大字:“是否进行扫描复制?”
“这是一件B级的一次性消耗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