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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王庆……四眼！”
四眼猛然回神，发现苏静澜站在自已面前，“苏老师你还在呢？”
苏静澜：！
什么叫还在？怎么说话呢！
气敷敷的苏老师双手叉腰，“刘波有什么计划对不对？你一定知道吧。”
四眼知道对面这位大小姐的身份，上回也是帮了大忙的，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大概知道。”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苏静澜额角青筋直跳，“所以呢，说啊！”
“这个……苏老师，老大应该没有请您出手吧？”
“你怎么知道？”
“老大一共只给了四个字，代表两条指令，其中都跟苏老师没关系。”
嘭！
苏静澜猛地一拍桌子，“那两条指令是什么意思？”
“额……”
“你别忘了，之前我帮过你们的。”
“那我代表老大、代表兄弟们谢谢您嘞。”
我尼玛！
苏静澜心中都骂娘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小眼神跟刀子似的咔咔往四眼脸上怼。
真是什么将军带什么兵，在气人这方面，四眼跟刘波如出一辙。
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四眼望着她的背影，伸手大喊，“谢谢嗷。”
“谢你妹！”
四眼关上了门，燕子去负责周边八个村子采购柑橘的事情了。
下午时分，八位负责人都立刻回家。
每个村的情况不一样，需要有个人实时把控。
现在金鳞公司只剩四眼一人，他立刻拨通了王强的电话。
“喂，四哥！”
对话那头的王强声音听起来很激动。
“跟我详细说说晚上发生的事情。”
四眼已经从教导主任那里知道了事情大概经过和派出所的处理意见。
但要精准理解老大的意思，需要对细节有足够的把控。
听完之后，四眼做到心中有数。
“老大交待给你什么任务？”
“四哥，一共两个事儿，一个是孙老师，还有一个……”
四眼听完点了点头，“好，明天你听我指挥。”
“好的四哥。”
“另外，孙老师那里你关注着点，四哥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
但有意外情况第一时间打给我，记住了吗？”
“明白！”
挂断电话，四眼立刻拿出纸笔，把一些细节记录下来。
两分钟后，他再次拨出了一通电话，接通后三言两语交待了任务。
职校辖区派出所，副所长黄毅下班走在路上。
他住的地方离单位很近，有时候骑摩托，有的时候会走走道。
走了几分钟，从大路拐入小巷。
路灯隔着老远，也不怎么明亮，两盏之间存在大量的暧昧区域。
黄毅脚下一转，拐入了一条幽深小巷。
身后的两人赶紧跟上，或许是害怕跟丢，脚步略显匆忙。
就在他们刚刚在巷口露头的时候，黄毅却猛然蹿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
他的手伸在后腰处，当然了，非重大事件执勤的情况下，不可能佩戴手枪。
那里只有一副手铐，还有他自备的伸缩棍。
黄毅是老警察了，从底层一点点干起来，直到副所，实战经验丰富。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当天他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
他知道这些人系何人所派，发出过警告，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跟踪者什么都不做，就是跟着。
若是以前，黄毅有的是办法教训他们。
但是现在他在所里的声望降到了冰点，所长本来就跟他不对付，现在更是直接划清界限，手下的那群人也是阳奉阴违。
此时黄毅面露凶狠，他不相信刘波会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万一呢？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再惹我，别怪我鱼死网破！”
黄毅不怕他们的报复，但是他的妻子、孩子都在江城。
如果真的撕破脸，谁知道对方会不会铤而走险。
两位跟踪者刚开始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冷静下来。
反正他们又没做什么，这道儿又不是黄毅家开的，谁都走得。
其中一位举起双手，“别激动啊黄副所长，我们可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让你接个电话而已。”
说着话那人就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接通后将手机递了过去。
黄毅面露狰狞，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几次之后狠狠将手机抢了过去。
眼镜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将手机搁到了耳边。
“喂，说话！”
下一刻，听筒里传来了声音，黄毅瞬间就听出了那是老所长的声音。
“这么多人，我看也没有什么损伤嘛，把情况跟我说一下。”
……
“事情的经过很清楚了嘛，条理清晰，还有目击证人，赶紧做个笔录吧。”
……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吧，把笔录做一做，别耽误学生们放学。
严主任，去我办公室坐坐？放心，就是走个流程，一会儿的工夫就成。”
……
黄毅的身体瞬间僵硬，呼吸猛然一滞。
声音继续，很快就出现了他自已的声音。
明白了，这是当天事件整个过程的录音！
完了，一切都完了……
身体中的力量仿佛被抽离，黄毅脚下一软踉跄着就要跌倒，后背撞到墙壁上才勉强站住。
录音不知何时停止了播放，只剩下黄毅自已粗重的呼吸声。
“你……”刚一开口，嗓音粗粝得不正常，“你们想要什么？”
“黄副所长说的哪里话，”终于，四眼开口了。
这件事上刘波早就已经给过指示，所以仅仅两个字四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就是想问问，我们当时是正当防卫吧？是阻止了那群混混的犯罪事实吧？”
“有话直说！”
“是这样，我听说见义勇为派出所会有奖励啥的，不知道有这回事吗？
黄副所长您千万别误会，我们可不是讨要奖金啥的，咱不是那样人。
但见义勇为的锦旗什么的，不知道我们是否有资格呢？”
黄毅沉吟良久，幽幽开口：“我能有什么好处？”
事情没办成，之前的许诺全部作废。
这还不算，自已的仕途几乎已经走到了尽头，以后能否保住这个副所长都不好说。
但他知道刘波身后还有一股力量，如果能够抓住……
“呵，”四眼嗤笑一声。
他记得刘波当时交待给他任务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别给这位什么好脸。
越给脸，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更何况现在是在通话，虽然用的是别人的手机，但也不是绝对保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黄副所长，就是询问询问而已，不过总裁跟我说过一个道理：
犯了错的人，凭什么还有脸要奖励？将功补过是应该的啊。”
说完之后，四眼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黄毅的身体颤抖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