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兵被迫打扫会议室

夜幕低垂，昏黄的灯光洒在走廊上，指导员结束了一天马不停蹄的忙碌工作，疲惫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正准备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让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然而，他意外地发现连队的会议室门半掩着，从那微微敞开的门缝中，隐隐约约传出轻微的说话声和小心翼翼的打扫动静。指导员那原本因劳累而有些混沌的双眼瞬间闪过一丝警觉与好奇，他轻轻地抬起脚，放轻脚步，生怕惊扰到屋内的人，缓缓地走了过去。当他站在门口时，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推开门。只见屋内，四班副正弯着腰，双手紧紧地握着一块抹布，全神贯注地擦拭着会议桌，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地上稳稳地放着一个水盆，盆里的水微微晃动着，旁边还随意地摆放着几块抹布，椅子也被重新摆放得整整齐齐。指导员不禁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么晚了，还在打扫卫生呢？”四班副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立刻直起身子，动作有些慌乱地将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没有没有，今天不是检查卫生了吗？我寻思着带他们再讲讲要求，把细节都抠一抠，这样下次就不会再出现类似问题了。”说着，他还不自觉地用手挠了挠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似乎在等待着指导员的认可。指导员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仔细地打量着几人。他的目光中满是赞许，微微点头说道：“挺认真的嘛！四班副还是这么负责，不过也要注意休息，新兵刚到部队，生活各方面都还在适应阶段，肯定会吃不少苦头。怎么样？你们两个在警卫连过得还习惯吗？”江小龙听到指导员的问话，立刻站得笔直，双脚紧紧并拢，双手紧贴裤缝，胸膛微微挺起，脸上洋溢着真诚而灿烂的笑容，大声回答道：“报告指导员，吃得饱，睡得好，谢谢导员关心，班长班副对我们都很照顾。”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会议室里回荡着，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满足与快乐。指导员的目光落在江小龙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赏。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说道：“一个新兵见到上级能这么大大方方说话，很难得啊。你叫江小龙吧？”江小龙微微挺胸，下巴微微上扬，眼神坚定而明亮。他用响亮而清晰的声音回答道：“我记得您是连队指导员，我叫江小龙。”指导员再次微微点头，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嗯，年轻就是好，看起来很有朝气嘛。四班副，差不多就赶紧回去吧。凡事要慢慢来，谁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不要怕新兵犯错误，只要他们肯学，只要有进步，那就是好的。早点回去休息吧，训练一天也挺累的。”四班副连忙双脚并拢，身体站得笔直，大声应道：“是是，这就回去。”说着，他迅速弯下腰，拿起地上的水盆和抹布，然后转身快步向门口走去，脚步轻盈而迅速，生怕耽误指导员的时间。几人走出会议室，江小龙跟在后面，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不自觉地相互缠绕着。他心里暗自想着：“要是每个班长，每个老兵都像指导员这样去带兵，哪个兵会不开心，哪里还会出现有思想问题的士兵啊。”这时，四班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他回头看了看会议室，神色略显紧张地叮嘱道：“指导员就住在会议室隔壁，记住以后打扫卫生，动静不要太大，知道了吗？”江小龙和其他新兵们听到这话，立刻停下脚步，双脚并拢，身体挺直，齐声说道：“是，是。”然而，江小龙心中却如同燃起了一团火焰，暗自想着如何让指导员为新兵出头。谁也不知道，江小龙这个性格活泼又有些鬼点子的新兵，心里又在盘算着要搞什么“大事”。晨曦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宿舍的地面上，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生机，新的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帷幕。张波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他急匆匆地走到正在整理内务的吴文博身边，脚步踉跄，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说道：“哎呦，文博，我突然闹肚子，实在难受得紧，你一会儿帮我打扫一下会议室吧。”说着，他的身体还微微弯曲，似乎在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吴文博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习惯性的顺从。他刚要开口说话，嘴巴微微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张波急切的话语抢了先：“谢了啊。”还没等吴文博回应，张波就已经转过身，双手依然紧紧捂着肚子，脚步急促地朝着厕所的方向跑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宿舍的拐角处。江小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气愤，他小声嘀咕道：“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恶人专挑软柿子捏，就是因为你吴文博好说话，张波就天天来欺负你。”吴文博轻轻地叹了口气，肩膀微微下沉，脸上露出一丝习惯性的无奈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助。他说道：“没事，打扫一下也不费什么事。”江小龙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他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用力地拍了拍吴文博的肩膀，说道：“文博，老兵也不容易，帮他们打扫一下卫生，也是应该的。走，我跟你一起去哦。”吴文博看着江小龙，眼中满是疑惑，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又犹豫着没有说出口。他心里暗自思忖：江小龙，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他可不是这么说的。昨天还义愤填膺地为自已打抱不平，怎么今天突然转了性？难道他有什么别的打算？带着满心的疑虑，吴文博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江小龙身后，一起走向了会议室。一路上，江小龙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步伐轻快而有节奏，就像一个开心无邪的孩子。吴文博几次想要开口询问，但看到江小龙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安，脚步也有些拖沓。而江小龙心里则在暗暗想着：张波啊张波，你可别小看了我们这些新兵，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这会议室可不是你能随便欺负人来打扫的地方……静谧的会议室里弥漫着清洁剂淡淡的气味，那气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着。江小龙和吴文博一走进会议室，江小龙便眼珠子滴溜一转，就像一只机灵的小狐狸。他立刻提高了嗓门，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愣着干什么，赶紧擦桌子，难道你还想让咱们受批评哦。”那声音响亮得足以穿透薄薄的墙壁，惊动隔壁房间的指导员。江小龙一边佯装忙碌地拿起抹布，双手紧紧地握住抹布的一端，用力地在会议桌上擦拭着，身体随着擦拭的动作微微晃动，一边暗自心想：这么老实的新兵，你们还好意思欺负，我江小龙第一个不允许，终于等到指导员来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治治这种不良风气。江小龙一边用力擦着桌子，身体前倾，手臂有节奏地来回摆动，一边继续大声说道：“文博，你天天替老大哥张波打扫会议室，这一大早就得忙起来，哪里还有洗漱的时间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愤怒，仿佛在为吴文博打抱不平。吴文博有些拘谨地搓着手，双手不停地相互摩擦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他轻声应了句：“嗯。”他心里明白，江小龙这是在故意说给指导员听，就像在演一场戏，而他们都是这场戏的主角。江小龙丝毫没有收敛音量的意思，反而越发夸张地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可也不能啥活都让咱们干啊，这又是帮老兵打扫卫生，又是给他们洗衣服刷鞋子的，咱们每天的训练任务本来就重，这样下去一点自已的时间都没有，哎，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住了。”他说着，还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脸上露出一副无奈和委屈的表情。吴文博心领神会，也跟着附和道：“我听说好几个新兵都思想不稳定了。”他的声音虽然没有江小龙那么响亮，但也充满了担忧和无奈。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微的响声。指导员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关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他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停一下。江小龙，我刚才怎么听到你们说是在替老兵打扫卫生呢？”江小龙佯装惊讶，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形成一个“O”形，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他说道：“啊。”指导员的目光转向吴文博，眼神变得严肃了一些，就像一位法官在审视罪犯。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和威严：“吴文博，你在替老兵打扫卫生吗？”吴文博心中暗自想着：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了。于是，他挺直了腰杆，双手紧紧地贴在裤缝上，坦然地回答道：“是的，指导员，张哥肚子疼，上厕所去了，我就帮他打扫一下。”指导员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和不满。他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证据。他说道：“我记得昨天也是你打扫的。”吴文博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委屈。他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昨天张哥洗衣服，腾不出手，所以……嗯，没事的，指导员，我们都是战友，大家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江小龙站在一旁，表面上不动声色，双手自然下垂，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暗自想着：干得漂亮，文博，嘿嘿，这不叫什么欲擒故纵，看指导员怎么处理这件事，一定要让这些老兵知道，新兵不是好欺负的！指导员扫视了一圈会议室，沉默片刻后，表情严肃地看着江小龙，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探究，就像在试图看穿江小龙的心思。他开口问道：“江小龙，新兵中像张波和吴文博这样的情况多吗？”江小龙眼珠子滴溜一转，脸上瞬间堆起一副无辜的笑容，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挠了挠头，手指在头发里来回穿梭，说道：“这我不清楚啊，指导员，我这人比较恐社，不常跟他们交流的。”指导员一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的意味说道：“恐社？你这小鬼，我信你个鬼。”指导员靠在会议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新兵下连前，我可是专门给全连开了个会，千叮咛万嘱咐地强调怎么面对新兵，怎么给新兵树榜样，怎么帮助新兵融入新连队。本想着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能让新兵们顺利度过适应期，在连队里好好成长。现在倒好，这帮人把我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这才没过多久，就出现这样的问题，必须得好好整顿一下风气了。江小龙站在一旁，偷偷地用余光观察着指导员的表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他心里清楚指导员已经对这件事上心了，他暗自想着：这次一定要让那些老兵们收敛一点，不能再让新兵们受委屈了。而指导员也在心里谋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调查清楚这件事，如何重新树立连队正确的风气，让每一个新兵都能在公平、和谐的环境中成长和进步。随后指导员便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军装，说道：“你们先继续打扫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说完，他便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会议室，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外。江小龙和吴文博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烁着一丝期待与狡黠的光芒。